柔嘉公主至少是個超越校花級別的大美女,與方七娘相比也是梅蘭秋菊各善所長,絲毫不顯遜色。何況柔嘉公主可是滿洲人,與清末照片中那些歪瓜裂棗的滿洲格格們作比較,柔嘉公主可謂貌若天仙。
劉磊的思考讓他有些出神,直到耐不住性子的耿聚忠出聲詢問他才如夢方醒,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他尷尬得咳了幾聲回答:「病情有些複雜,我需要多看看。」耿聚忠不疑有他,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診斷。
收回自己的思緒,劉磊才開始認真關注柔嘉公主的病情。可是集中了精神,劉磊又清晰感覺到來自於手指上的陣陣滑膩,那種觸電般的感覺,對於他這個純情小處男絕對是核武器級別的殺傷。銷魂蝕骨的感覺讓他手指發顫,不由自主得臉紅起來。看到劉磊有些臉紅,柔嘉公主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她下意識得動了動手腕,那因病態而滿是坨紅的香腮變得更加嬌艷欲滴了。
「這是大嫂,哪怕自己不是跟耿聚忠這個大哥真心結拜的,那也是正式的大嫂。這個女子絕不是自己可以起什麼心思的,哪怕她再漂亮也不行。」劉磊內心念叨著這句話,將視線微微偏開,側耳靜聽她的呼吸聲。
柔嘉公主吐氣如蘭的呼吸中沒有呼嚕嚕的水聲,劉磊由此可以判斷她還沒有達到肺水腫的境地,這說明肺炎的治癒可能性還非常高。只是劉磊估計柔嘉公主拖得有些久,隨時可能發生病變,必須立刻用藥才行。
收回自己的手指,劉磊趕快站起來儘量遠離柔嘉公主,裝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樣子對著耿聚忠道:「大哥,經過診治我的把握又大了些。不過普通的藥材並不適用,我需要讓護衛去拿我的藥才行。」
「如此最好,那就趕快吧。」耿聚忠催促著說道。
劉磊深知自己在京城等於進入了龍潭虎穴,而耿聚忠是他為數不多的助力之一,現在幫助他救活柔嘉公主穩固地位,也等於是在幫自己。轉頭看了看呼吸困難的柔嘉公主,劉磊點點頭轉出屋外,命護衛去行李中拿來四個蠟丸,這可是他三分之二的磺胺藥了,如果沒有效果他也束手無策。將藥放到耿聚忠手上,劉磊解釋道:「這蠟丸裡面是藥粉,小心別灑了。每隔三個時辰吃一副藥,每副藥吃半個蠟丸的藥粉就行。藥用溫水送下,同時忌辛辣葷腥酒水,每日最好只吃稀飯鹹菜,兩日後再看如何吧。」
耿聚忠捧著四個蠟丸,感覺是托著自己的整個生命一般,他的手都不禁在微微發抖。劉磊也理解他的感受,三藩叛亂已成定局,耿聚忠卻要身居虎穴,其中難處何其之多。柔嘉公主則是耿聚忠能否活下去的基本保障,如果公主去世他的死也就快了。歷史上柔嘉公主於今年去世後,耿精忠不過多活了幾年,三十七歲便去世了。
雖然歷史上記載,因為耿聚忠並未參加叛亂而得善終,但具體情況誰能知道。按照列朝皇帝的心裡推斷,這樣的隱患最好是除掉才行,否則為何耿聚忠去世的年代與三藩之亂平息僅僅相距六年。這分明是等到一切塵埃落定,無人再關注此事以後,便將所有隱患除去。以劉磊從歷史書上對康熙的了解,這位千古大帝做得出來。
「多謝了。」一個輕柔的女聲傳來,劉磊看去正是已經起身的柔嘉公主,他沒有說什麼,只是拱拱手便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劉磊就見到了欣喜的耿聚忠:「二弟啊,你的藥可真靈,柔嘉公主已經不發熱了,這是什麼藥如此靈驗?」
「這個……」劉磊很想直接說這是磺胺藥,不過他知道這麼一說就給自己找麻煩了。畢竟能治「絕症」的藥啊,哪個王孫貴族不願意擁有?如果他說自己真的能製造,別人不說至少康熙肯定會下旨要他交出製法。
可是以現在的科學技術,磺胺藥製作實在太難了,在製藥的時候很大程度上依靠他對化學反應的熟悉,否則成功率至少降低到兩成以下。如果他將這種製藥方法呈上去,卻被發現沒有他做不出來,他是否還有返回福建的可能都難說。想到這裡劉磊眼珠一轉急忙改口道:「這種藥是我幼年時得到了,是個老道送給我的,說我命中有一劫難,用此藥必能渡過。」
「啊?」耿聚忠傻了眼。劉磊的藉口純屬扯淡,不過在這個信奉鬼神的年代裡卻是令人信服的,耿聚忠更是臉色一變:「二弟你渡劫難的藥啊,居然給公主殿下吃了?萬一你得了病該怎麼辦?」
劉磊無所謂得縱縱肩道:「都十年了我也沒得病,估計沒事了吧。反正富貴在天嘛,我也不在乎的。」劉磊知道自己說得有些過了,他只好裝作不在乎的樣子,拍了拍耿聚忠的肩膀:「大哥放心,小弟身體結實得很,還是救治嫂子重要。一會兒有禮部官員過來,教授我上朝的禮法,我這就去了。」
「二弟慢走。」耿聚忠滿臉愧疚之色,在他看來自己等於奪走了二弟的生命般嚴重。耿聚忠將這件事情完完整整得告訴了柔嘉公主,讓她也微蹙起了秀眉:「要不剩下的藥我就不吃了吧,二叔今後生病有什麼好歹,我們不是要愧疚一輩子?」
「算啦,你都已經吃了三劑,剩下的恐怕也不夠了。反正二弟身體結實,應該不會生什麼大病的。」耿聚忠這句話說得有些心虛,畢竟古代人還是很信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不過眼看安身立命之本的柔嘉公主正逐漸好起來,他又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也只能虧待劉磊這個義弟了。
劉磊並不知道自己隨意找的藉口,讓兩人如此糾結,事實上如今他也沒心情想這些了,因為那個禮部官員實在太討厭了。原本劉磊以為禮部官員過來只是走個形式罷了,誰想到他如此認真,一個區區九品小官硬是把自己耍得團團轉,整整操練了一天才罷休。等到那個禮部小官終於走了,劉磊感覺自己腰都快斷了。
「二弟如何,禮法都會了?」見到劉磊回來,耿聚忠笑著迎了上去。
「別提了,這傢伙真夠死心眼的。差不多就完了嘛,何必演練那麼多遍,累都快累死了。」劉磊哀嘆道。
耿聚忠聽得咂咂嘴:「若是如此簡單就好了,那些禮部小官也是無可奈何啊。你若上朝失了禮數,不但自己要受罰,他也是要砍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