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我覺得……要不你還是讓開吧?咱們在這兒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起不到任何作用,不是麼?」
貨車車廂上,和眼前的女人周旋了幾周之後,王也臉色無奈的勸說著。【Google搜索】
這個女人很強很暴力,各種意義上的。
總之,他一時半會兒奈何不了對方。
當然相同的對方也一時半會兒拿他沒什麼辦法。
在現在這種需要爭分奪秒,要麼趕緊溜,要麼趕緊回去幫忙的時候,像這樣在這裡浪費時間是最愚蠢的。
「小子,都說了你現在走也來不及了,不如還是跟我回去吧?」
酒德麻衣同樣臉色有些無奈。
按照現在的情況想要靠武力強行將眼前這個小子帶回去應該是不可能了。
她現在正在暗地裡打著暗號讓蘇恩曦確認情況,順便想想辦法。
「錯不了,這小子應該就是解決眼下問題的關鍵。我打電話問過老闆了,老闆默認了。」蘇恩曦透過望遠鏡看見了酒德麻衣的暗號,說道,「雖然我也不清楚具體該怎麼做,這個小子在這件事兒中又能起到什麼作用,但是首要的任務不會有任何異議,總之你就算拼命也得把這小子先留下來!他要是走了一切就都完犢子了。」
「……」
酒德麻衣聽著耳麥里傳來的聲音,沒有回答。
她還能說些什麼?
完全是莫名其妙啊!
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做,於是就只能做現在能做到的?
這算是什麼解決問題的方法!?
老闆從未讓她們執行過這樣荒謬的任務,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
總之她完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眼前這個小子雖然很強,但應該是個沒見過血的雛兒,沒打算跟自己以死相搏。
要將對方留在這裡似乎並不是件難事兒。
好吧,想到這兒似乎就要打臉了。
酒德麻衣突然間感覺像是斷片了似的,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的少年已經消失無蹤。
她猛然間朝著背向富士山的方向轉過頭。
「拜拜了您嘞!」
果然,王也撒開腳丫子踩著無數停在擁堵的公路上的車輛頂棚一路狂奔,完全沒打算回頭。
「該死……剛才那是……」
酒德麻衣一咬牙來不及多想,趕緊展開追擊。
「那是奇門遁甲,『亂金柝,,似乎將目標定格在與自身錯開的時空中的一種控制手段,你剛才很顯然中招了。別大意了,長腿,這小子的手段詭異得很。」蘇恩曦通過耳麥提醒道。
她跟在孫浩然身邊的那段時間當然不是只在摸魚,除了孫浩然和那個馮寶寶身上的秘密之外,她將這幫來自公司的傢伙的能力基本都了解了個遍,雖然其中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但大概作用基本都能了解。
這事兒似乎也怪她忘了向長腿交代,不過這也不全怪她,畢竟這小子出現之前誰知道老闆讓她們找的人會是這小子?
「少說風涼話了……」
酒德麻衣一臉的暴躁。
這件事兒是她不大意就能解決的問題麼?
她是個忍者,本就不擅長這種工作。
她的言靈冥照在這種大白天的正面對抗中本身就起不到什麼作用,更讓人頭疼的是眼前這小子壓根就只想著跑路,根本沒打算和她糾纏。追蹤敵人雖然的確算是忍者的強項,但是『追蹤,也僅僅是追蹤罷了。
暗殺講究的就是一個乾脆利落,哪有忍者會和敵人死纏爛打的?即便第一
次暗殺出現失誤讓敵人逃跑了,也不會有忍者選擇在對方逃竄的途中進行追殺,這種情況風險是最大的,因為要面對敵人殊死的掙扎。最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再次隱匿身影悄悄在後方追蹤,等到敵人認為自己已經逃出生天在精神最放鬆的一刻再次執行暗殺。
而你看看她現在在執行的是什麼任務呢?
眼前這小子殺又殺不得,跑得還賊溜快,這不是為難人是什麼?
酒德麻衣光是想像就感到頭疼。
她一路追著王也狂奔,直到越過擁堵的車流,直到甩開擁擠的人潮,依舊沒辦法捉住王也。沒辦法啊,這小子一手太極拳打得爐火純青,再加上風后奇門的詭異招式加持,滑溜得就像一條泥鰍,完全讓她無從下手。
要是讓張三丰和風后奇門的創造者看了此刻王也將太極拳和風后奇門用來將自身化作泥鰍一般逃竄,一定會欣慰的掀起棺材板狠狠給小子一個***兜。老子們創造這種絕世武學就是讓你丫的用來逃跑的?
總之,酒德麻衣此刻是完全拿王也毫無辦法。她甚至想著乾脆卸掉這小子兩條腿拖回去算了,但是每次揮刀過去的時候總是又產生那種斷片似的錯覺,隨後就會被這小子輕鬆抬手改變刀刃的軌跡。
一路窮追猛打之下,兩人距離富士山越來越遠。
這讓她和蘇恩曦都心急如焚。
因為這很顯然任務要失敗了啊!
「喂!老闆啊!有沒有B計劃啊?我們快要攔不住這小子離開了……」
無奈之下,蘇恩曦只能再次撥通老闆的電話求援。
然而,老闆的回答卻讓她感到莫名其妙。
「不,你們做得很好。」
電話那頭傳來略帶笑意的聲音,「很抱歉因為這事兒涉及到凡人無法觸及的領域,不能給你們過多的提示,不過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拖延的時間……已經足夠了。」
「哈?」
就在蘇恩曦疑惑的時候,酒德麻衣也愣住了。
因為就像是在證實著老闆說的『任務完成,一樣,逃竄中的王也突然間停下了腳步,目光呆滯的愣在原地。
············
「道友……請問富士山怎麼走?」
「額……這……富士山不就是在那兒麼?」
看著眼前面帶笑意看著自己的像是佛陀一般的男人,王也嘴角一陣抽搐。
這又是何方神聖?
今兒究竟是怎麼了,好像總有人不想讓自己離開這裡啊……
別問他為什麼瞬間就能明白眼前之人也是來攔路的,問就是對方的問題已經將來意擺明了!
富士山那麼大座山屹立在後面,還需要有人之路嗎?而且……這傢伙一上來就叫自己『道友,啊!王也表示說過多少次,小爺我老早就還俗了!
總之眼前這個傢伙要是沒問題,他打死都不信。
然而王也直到此刻似乎都還沒意識到其實問題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嚴重得多,不……應該說他連自己此刻的狀況都沒意識到。
「我找不到路啊,道友能好心帶我一程麼?」來者笑著提議道。
「……」
王也聞言一陣無語。
好傢夥,直接不演了是吧?
「不好意思啊,我剛從那邊離開呢,不想再回去了。」
「是麼?那真是遺憾呢。」
來者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但臉上的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這笑容讓王也有些捉摸不透。
「閣下,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能讓條道麼?」
王也微皺著眉頭問著,言語間身姿下沉,似
乎如果對方不打算讓開他便準備硬闖。
「可以啊,道路我已經讓開了,但是道友……你真的還有退路麼?這真的是你想走的路麼?」
來者微笑著橫跨一步讓出道來,問道,「你應該也隱約感覺到了才是吧?如果什麼都不做任由事態繼續發展下去的話,接下來這裡將會——生靈塗炭。」
「生靈塗炭麼……」
王也有些汗顏的轉過頭望向富士山的方向。
心裡吐槽著:這東西要是噴發起來,可不就是生靈塗炭麼?還特麼是物理意義上的。
「額……」
突然間,他愣住了。
這不轉身還好,一轉身,王也整個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他想問……他現在這種狀況身上真的還有『雞皮疙瘩,麼?
此刻的王也,竟然看見了他自己。
沒錯,他的身後,是呆滯在道路中間兩眼無神的自己,而同樣一臉疑惑的酒德麻衣似乎準備將他扛起來帶回富士山去。
這是……何等的臥槽!
原來對方所指的『沒有退路,也特麼是物理意義上的!
雖然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但都這樣了,要是還沒明白現在的話,那他也太蠢了。
來者不善啊!
眼前這個傢伙,竟然讓自己靈魂出竅了!
沒錯,看酒德麻衣此刻疑惑的樣子,似乎根本就看不見他們!他可不記得自己練過什麼『出陽神,一類的功夫,因此會發生這種情況,只能是眼前這個傢伙做了什麼。
「你……究竟是誰?」
再次轉身面對眼前的佛陀的時候,王也的語氣變得友善了許多。
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
眼前這個傢伙竟然以靈魂姿態來到這裡,並且輕而易舉的將他的魂魄也弄出身體之外了!在他的印象中根本你便是國內專修出陽神的那幾位前輩也不可能做到這樣的事情,說到底在對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隨意的抽人神魄真的是凡人能夠做到的事情麼?簡直可以用神乎其技來形容。
對……他現在很有理由懷疑眼前這個傢伙根本就不是人!
「你在心裡罵誰不是人呢?小子。」
老者臉上帶著笑意,呵呵笑著調侃道。
「我……」
這下,王也更加絕望了。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投降吧。
「這位……前輩?請問您找小子有何貴幹?」
「不是說了麼?我找不到路啊,麻煩你幫個忙。」看著王也此刻臉上尷尬的表情,來者臉上的笑容變得調侃起來。
「真的就只是……帶路這麼簡單?」王也半信半疑的問著。
「當然不。」
那人微微搖頭,「我剛才問你,這真的是你選擇的『道,麼?現在,可以好好回答我了麼?你是真心想從這裡逃走?」
「……」
聞言,王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之後,他再次轉過身看向富士山的方向。
好吧,此刻他的肉身已經被酒德麻衣不知道搬了多遠了。
似乎已經沒什麼好抱怨的了。
有些東西,終究是逃不掉的。
可是……
「除了逃之外,我又能做些什麼呢?」
王也回過頭用無奈的目光望向眼前的佛陀,「是……我的確是不止一次的在心裡暗暗發誓,發誓不會再選擇逃避了,發誓無論遇到什麼,都要直面,就像老青說的一樣……我輩術士,如果遇到什麼事情都選擇逃避,算命就為了趨利避凶,那知曉『天意
,的意義是什麼呢?
可現在殘酷的事實就擺在眼前啊……
我知道有很多人會死。
我什麼都知道。
但知道又有什麼作用呢?
除了讓爺感到氣氛,除了讓爺束手無策無能為力,除了再次逃避之外——我又能選擇什麼?
難道跟他們一起死麼?
如果這麼做有意義的話……倒也未嘗不可。」
「嗯。」
眼前的佛陀安靜的聆聽著王也述說心生,臉上的笑容中多出了幾分欣慰,「你說得沒錯,這也的確是你能做出的最正確的選擇。你心中清楚一切,雖力不所能及,卻並非像世人一般在一次又一次的『無力感,面前逐漸變得麻木,正是我欣賞你的理由。」
「額?欣賞我?什麼意思?」
王也聞言微微一愣。
他現在更加好奇了……眼前這個傢伙究竟是誰?為什麼會認識自己?
「這世上有兩種人。」
哐當——
佛陀杵著權杖邁出步伐,跨過呆愣在原地的王也身邊,淡淡的說著,「一種,是芸芸眾生……他們需要有人引導,需要有人指名道路。而另一種,我將他稱之為——『覺悟者,!他們知天意,明天理,辯是非,知天命難違,卻……從不隨波逐流任天意主宰!」
說著,他轉過身朝著王也伸出手:「小子,你與我本質上是一樣的。我們天生擁有悲憫世人之心(菩薩心),並且擁有這『覺悟,,唯一的不同,是你缺少了將這『覺悟,化為現實的能力。」
「這不……還是廢話麼?」
王也聞言臉上浮現出苦澀的笑容,「這世間,怎麼可能事事都能順心意?」
「錯!」
那人伸出的手收回去了,豎起拇指指向自身,臉上滿是鄙夷之色:「順不順心,不是由天說的,不是由你說的,而是——由我說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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