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屈服的猛犬

  當零看到面前的女孩露出見鬼一般的表情時,零的嘴角微微翹起,看起來她猜對了。Google搜索

  「你為什麼……」零似乎還想說下去,但路明非顧不上那麼多,直接從軟墊上跳了起來,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速度,一把捂住了零的嘴。

  「這個,這個我可以解釋的。」路明非結結巴巴地說道,但聲音卻還是路梨的聲音,聽起來分外古怪。

  零的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似乎是興奮,又好像有點幸災樂禍,最多的是一種見到奇觀後的好奇,她從兜里拿出手機,打開拍照模式,退開兩步拍了幾張照片。

  「別,算我求你,這東西……」路明非連忙阻止對方的動作,零躲開路明非抓來的手,慢條斯理地把照片儲存到郵箱裡,這才抬起頭說道:

  「是安德校長做的吧。」

  路明非兩眼一瞪,詫異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推理,那位的力量超乎我的想像,也只有他能做到這種事情。」零繞過堵在面前的路明非,打量著房間內的陳設:「看起來你過得不錯。」

  「如果那些人不是老想著拉我去配種就更好了。」路明非這些天沒法說話,有些憋壞了,再加上這些天監視力度小了許多,他便和零聊了起來。

  從最開始來到這裡時蛇岐八家的約束,到言靈爆發後那些職員的恐懼,再到現在錦衣玉食的三無大小姐生活,路明非挑了些能說的和零交流著。

  「所以說你代替路梨來當大小姐,那她在哪?」零皺了皺眉頭,她的任務是保護路梨,雖然自己更樂意呆在路明非身邊,但好歹要知道路梨的去向。

  「和德叔在一起,應該還在島國。」路明非隨手拉過一縷長發,在手指上繞著玩,現在他在手鐲中活靈的調教下,舉止已經多了幾分女性化。

  「我接了一個A級任務,保護校董家屬。」零歪歪頭,拉住路明非正在玩弄頭髮的手,平靜地說道:「昂熱校長讓我寸步不離地跟著你。」

  路明非咽了口口水,結結巴巴地說道:「那校長……校長他在哪?」

  「在喝花酒吧,大概?」零想了想說道。

  和零說得一樣,昂熱現在正在兩個島國小娘們的服侍下,和自己曾經的學生與義子喝著酒。

  相比安德來時蛇岐八家毫不重視的態度,昂熱的待遇就要豪華許多,剛剛從病床上爬起的犬山賀親自接待,帶著家族精銳將在機場親自迎接。

  豪華的加長轎車開道,奔馳車隊穿行在島國繁華的大街上,一路暢通無阻地前往犬山家最得意的產業:玉藻前俱樂部。

  這是犬山家最奢華的俱樂部,以島國神話中迷惑眾生的妖物玉藻前為名,是全東京男人們夢想中的天堂。

  有人說,哪怕是在東京轉一圈,見到的美女也沒有玉藻前俱樂部里的多。

  這座黑水晶般的建築物散發著朦朧的荷爾蒙氣息,古典的神話傳說與現代的欲望結合,製造出欲拒還迎的氣質,就像一位欲|火焚身的良家女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撲過去欺負一下。

  但這座建築今天沒有任何的客人,穿著和服的女孩在舞池中隨著勁歌熱舞,露出自己姣好的皮膚,歡迎昂熱的駕臨。

  犬山賀與昂熱的相遇,來源於年幼的他想要拉昂熱的皮條,以掙取一點點可憐的收入,而哪怕七十年後,犬山賀依然保持了這個習慣,給自己的老師昂然送上犬山家最美好的女孩。

  犬山賀與昂熱喝著清酒,昂熱放肆地拉開自己的衣襟給,露出結實的胸肌,皮膚光潔如新,沒有絲毫的疤痕。

  在混血種中,一直有一個傳說,據說昂熱皮膚之所以沒有疤痕傷口,並非是因為他太過強大,沒有任何人能夠戰勝這位老人。

  不過只有安德和少數人才知道,這種不正常的潔白光滑,不過是變身術的結果。

  與原著不同,昂熱沒有紋身,但這並不代表他得不到蛇岐八家的擁戴,就像麥克阿瑟不需要穿和服,一樣是五星天皇般,昂熱強大的統治無人能夠動搖,在上杉越失蹤的這些年裡,他才是名義上的大家長。

  酒宴中的氣氛愈發熱烈,昂熱與犬山賀兩個老大不小的傢伙粗鄙地大笑著,講著放蕩不羈的黃段子,前來作陪的宮本志雄與龍馬弦一郎無奈地對視兩眼,只能舉杯繼續加入昂熱的玩鬧之中。

  終於,科研人宮本志雄終於忍不住說道:「校長這次來是為了皇血回歸的事情嗎?「

  「我這次來主要是看看老朋友,過幾天正是櫻花盛開的季節,適合出行。「昂熱似乎有些醉意了。

  「您的意思是不打算帶走皇的血脈嗎?「龍馬弦一郎一愣

  犬山賀擺了擺手:「諸君容我說句話,你們可能不熟悉校長說話的風格。校長的意思是上三家的回歸對他來說不算大事,留給我們自己處理就行,他自己來是為了更大的事情。」

  「阿賀你是我的好翻譯。」昂熱笑道。

  「能勞煩校長親自出馬的大事應該是高天原吧?幾十年來秘黨一直覬覦著蛇岐八家的秘密,擁有了皇血,現在又想要染指神葬所,」犬山賀的聲音驟然變冷:「所以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歐洲貴族,才會屈尊降貴跟黑道合作。」

  「沒有,真的沒有,」昂熱還是笑道:「我對黑道並不鄙視。」

  「以前校長可不是會說客套話的人啊。」

  「我說不鄙視就真的不鄙視,別把我想得和那些古板的校董一樣。」昂熱端起一杯酒:「否則也不會允許你們活到今天。」

  仿佛有無形的利刃從他的全身向四面刺出,女孩們全都警覺地避開。

  犬山賀皺眉,目光凌厲如劍,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隨後,在昂熱的注視下,低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

  空氣中仿佛凝固般的氣勢為之一泄,就像1946年一樣,犬山賀又一次屈服了。

  「老師,蛇岐八家需要您。」犬山賀輕聲說道,脊背彎曲,剎那間老了幾十歲,他是犬山家的家主,但更是蛇岐八家的代家長。

  現在的蛇岐八家,需要昂熱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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