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專機上,昂熱躺在膠囊座椅中,手上緊緊抓著一份安德傳來的文件。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從百年前,昂熱遇到安德的那天起,這個個性隨意的傢伙總是對歷史大勢展現出一種驚人的直覺,托他的福,秘黨當年提前轉移了在德國的資產,避免了一戰與二戰的巨大損失。
昂熱一直懷疑安德和這個世界的龍族一樣,有著預言的能力,不過這些年看下來,似乎這傢伙對預言系法術並不精通,昂熱也就放棄了這種想法。
但在這份安德給出的,不是預言但勝似預言的報告中,他描述了一種極為恐怖的可能性,蛇岐八家封印千年的神靈,可能已經從神葬所中出逃,正蟄伏於島國某處,等待著重現於世。
而有人類已經盯上了這位神明,要用皇血獻祭,以換取神的力量。
「居然要我去當保鏢嗎?」昂熱推了推眼睛,流露出一絲苦笑。
安德並不希望昂熱來猛鬼會,現在這個勢力需要做的,是韜光養晦,等待著安德從海溝歸來,並不缺乏高端戰力,而相比之下,呆在蛇岐八家內部的三人才更加危險。
那對雙胞胎昂熱和安德並不擔心,卡塞爾學院出來的傢伙總是有無數種辦法保護自己,這兩個孩子實力不弱,經驗也很豐富,不是那麼容易得手的對象。
相比之下,還未成年的路梨就更加危險些,為此,昂熱這次專門為她找了一個合適的保鏢。
昂熱轉過頭,看向旁邊座椅上嬌小的女孩,對方正拿著一本從座位邊找到的書在看,她看得很快,纖細的手指拂過書頁,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你在看什麼?」昂熱問零。
「一本華夏的科幻小說,」零合上書,看了看封面上四個大字,接著說道:「叫上海堡壘。」
「好看嗎?」昂熱有些奇怪,他和安德都不太喜歡這種書,也不知道零是從哪裡拿到的。
「很糟糕,起碼科幻的部分很俗套,至於感情戲……」零沒說什麼,把書放到一邊。
「你買的?」昂熱擺弄著手中的折刀,或許是安德的影響,他也很享受和人聊天的時光,特別是聊天對象是一個漂亮女孩的時候。
零沒說話,默默地打開書,在扉頁上,有人用記號筆寫下購書日期,那是只屬於文藝青年的浪漫:
「路明非二零一零年二月購於芝加哥機場。」
「好吧,看來我們的S級還是個愛好文學的孩子,就是品味不太好。」昂熱拿過書,草草翻閱幾下,給這本書了一個還算及格的評價,但他那副糾結的樣子,儼然是一個期末考想辦法讓學生及格的大學老師。
把這本未來會變成豆瓣三分電影的科幻小說放到一邊,昂熱向零介紹起了這次任務:「你這次的主要任務就是作為保鏢保護那個女孩,一旦島國出現問題,立刻帶她離開,明白嗎?」
「出現問題是指?」零面無表情地請示道。
「地震,海嘯,或者黑道追殺什麼的。」昂熱攤攤手,無奈地說道,現在敵在暗我在明,昂熱和安德都不知道敵人會什麼時候竄出來。
雖說如此,被安德置於漩渦中心的路明非卻沒多少緊迫的感覺,相比當年剛入學的時光,現在路明非可謂是清閒許多。
他的位置,在源氏重工大樓一處精緻的房間裡,簡練的現代風格裝飾,寬大的電視與遊戲機,還有周圍在路明非要求下搬來的綠色植物,以及一張大得誇張,足以容納兩三個人的床,讓這間房子成為了路明非的天堂。
現在路明非無比慶幸自己轉職成了德魯伊,這個職業真的是躺著都能變強,每天和旁邊的花花草草聊聊天,打打遊戲,便能增強自己。
但小惡魔和安德所說的危險,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午夜夢回之時,路明非也曾想到過一些糟糕的事情,但隨著這段悠閒的時光過去,他逐漸放鬆了警惕。
現在,他正坐在一灘軟墊里,光著腳打遊戲,玩的是PS3版的戰神二,
路明非操控著奎托斯大殺四方時,聽到了敲門聲和門鎖的響動,但他卻沒有動作,這個房間時不時會有人進來,但路明非都不會做什麼。
就像安德說的,少說少做,完美扮演一個三無的大小姐。
雖然路明非知道自己的妹妹肯定不會這樣,但不得不說這種方法給他省了許多事。
路明非轉過頭,正在操作的手指突然僵住了,沒能接上連招,但路明非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因為此刻站在門口的,是一個他無比熟悉的女孩。
零·拉祖莫夫斯卡婭·羅曼諾娃!
此刻,零也在打量著面前紅色頭髮的女孩,她剛剛下了飛機,卻沒和昂熱參加歡迎晚宴,在楚家兄弟的帶領下,見到了偽裝成路梨的路明非。
零並不知道面前這個女孩的身份,但敏銳的直覺還是讓她感受到了些許的不對勁。
上次零見到路梨的時候還是在諾頓館舞會時,那時零感覺她就像是一團火焰,強大,暴戾又有些許捉摸不定,但毫無疑問,那個孩子是位強者。
而此刻,這個正在打遊戲的女孩氣勢就弱得多,舉止柔弱,臉上透著一股涉世未深的氣質,這可不像安德那頭龍會培養出的人。
此時,站在零身後的楚楓從門框邊探出頭來,賊兮兮地說道:
「學院那邊派了個保鏢給你,你們倆好好相處,妹妹。」
留下這句話,楚楓臉上帶著怎麼也散不掉的笑意,踮著腳尖離開了,零則走進房間,轉身關上了門,金黃的色澤開始在她碧藍的瞳孔中出現。
零的言靈是能夠解析事物的言靈·鏡瞳,現在她正在分析著面前這個女孩的動作,從面部的表情,手指的彎曲到坐臥的姿勢,女孩的一切都在零的眼中展露無疑。
而當她將這些分析得到的信息流與腦中已有人物進行對比後,就得到了一個糟糕的答案。
「你是……路明非?!」
零歪歪頭,淡定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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