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三個問題
源稚生的話雖然說的很委婉，但是希爾伯特·讓·昂熱已經是老狐狸了，他哪能不懂對方的意思，無疑就是表示他和已經死去的橘政宗不一樣，他不會抗拒和卡塞爾學院合作。
如果是之前的希爾伯特·讓·昂熱，那麼他一定會同意源稚生的要求，原因嗎？也是非常的簡單，一方面源稚生是自己的學生，希爾伯特·讓·昂熱是一個教育家，他對自己的學生總是有著莫名其妙的信任，更不用說是源稚生了，源稚生可是他少數記住姓名的幾個交換生。還有一方面，則是希爾伯特·讓·昂熱對蛇岐八家的不屑一顧。
他一直是個很驕傲的傢伙，他的周圍一直充滿一種聲音，那就是他是現在混血種世界最強的存在，希爾伯特·讓·昂熱一直是謙虛的，他覺得這個名頭對自己來說，多多少少是有些虛假在其中的，就算他，希爾伯特·讓·昂熱是一個在如何謙遜的傢伙。
只要周圍的人，對他的吹噓多了，那麼他的心態也會一點點的變化，雖然他還沒有意識到，但是當他說起蛇岐八家的時候，心裡總是有些不屑在的，一個小小的彈丸之地。
他們的軍事實力是弱小的，這個在戰爭的時候，就已經暴怒的一覽無餘，只要他們想解決這些麻煩，那麼用不了多少，甚至只需要派出一架飛機，那麼整個日本都會回到之前的情況，混血種的世界，那希爾伯特·讓·昂熱更不用多說了，這裡的一切，之前名義上，都是屬於卡塞爾學院的。
這樣的情況下希爾伯特·讓·昂熱完全會答應現在源稚生的請求，但是他現在意識到了問題，那就是這個彈丸一般大小的國家，發生了改變，一個他相信不到的改變。
如果希爾伯特·讓·昂熱能耐心想想，那麼一切都是正常的，戰爭時候他們就敢把處於戰爭主外的美軍出手，他們的眼裡只有利益，就好像一群瘋子，他們完全不在意，這樣做的後果到底是什麼!
「源稚生，我知道你的想法是什麼，但是你知道的，我已經老了，現在的卡塞爾學院，我也沒有力氣再去管理，我不能一言堂，有些事情我需要去和我的團隊去商量一下。」
源稚生當然知道，這件事不可能這麼輕易就通過的，否則這一切不會走到今天的地步。
源稚生也沒有失望，語氣依舊很是誠懇的請求起來。
「希爾伯特·讓·昂熱先生，我知道現在你的情況，我也不敢奢求，我們能回到之前的狀態，我們明白，背叛者是可恥的，我們現在依舊失去了重新坐在談判桌上的權利，但是我只是懇求你，在重新尋找夥伴的時候，能再次想到蛇岐八家，你知道我的，我不是一個瘋狂的傢伙。」
源稚生的語氣和態度很是誠懇，就連希爾伯特·讓·昂熱都有所動搖了，或許蛇岐八家是做錯了事，但這一切都不是否定他們這些年做出貢獻的是，既然如此，那麼是不是可以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當然蛇岐八家不可能一個群體，掌握現在的日本的混血種世界，這不符合規矩，如果真的這樣做，那麼之前的回憶就好像笑話一樣。
希爾伯特·讓·昂熱掛斷了電話，他看了看一旁的桐野。他之前的話不全部都是假的，就比如他老了，有些事他不想再一次做決定了，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態，如果在咬著牙堅持下去，那麼說不定那一天就會做出一件很蠢的事。
希爾伯特·讓·昂熱看了看自己心裡最滿意的接班人-桐野。他剛剛把桐野叫到自己的房間，也是在商量蛇岐八家的情況。
他們剛剛討論的問題是，橘政宗到底是不是王將。希爾伯特·讓·昂熱一直覺得，桐野是個徹頭徹尾的陰謀家，他總是把最不可能的情況，當做是一種選擇，而且在他這裡是最大的一種可能。
希爾伯特·讓·昂熱並不是說這樣不好，只不過如果桐野是他的接班人的話，這樣的性格是需要好好調教的，不然卡塞爾學院叫到他的手上，作為老校長的希爾伯特·讓·昂熱，多多少少是有些不放心的。
桐野把自己用言靈看到的和希爾伯特·讓·昂熱交帶了，希爾伯特·讓·昂熱和桐野正因為這件事吵得不可開交，就在這個時候，源稚生打來了電話。
緊張的氣氛孫馳了一下，但這不過是孫馳了一會罷了，現在電話掛斷了，一個問題再次出現在他們兩個人面前。
希爾伯特·讓·昂熱畢竟是比較年長的，見到現在的情況也是很清楚，那就是如果想要尋求改變的話，那麼一件事是非常重要的，那麼就是教導眼前的傢伙，自己也需要放鬆心態。
希爾伯特·讓·昂熱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問出來了自己的問題。
「桐野，你覺得現在的我們該不該很蛇岐八家合作呢？」
希爾伯特·讓·昂熱的問題很直接，他並沒有去繞彎子，因為他是知道的，那就是桐野是個聰明的傢伙，他很清楚現在的情況，他缺少的只是大局觀，沒有必要再去說一下大家都明白的糊塗話，那只會更加讓兩個人的距離拉遠。
桐野覺得這個問題並沒有那麼好回答，並不是因為桐野在乎所謂卡塞爾學院下一任校長的這個身份，而是這個問題本身牽扯的利益，對桐野來說本來就是複雜的。
對這件事而言，如果是他來做的話，那麼他現在絕對不會和蛇岐八家合作，這件事不需要考慮，他現在只需要知道，要如何做，做到什麼程度，但是他之所以會猶豫，是因為這個選擇並沒有那麼簡單。
你的一個選擇會改變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而這一切是對整個日本而言的，他想了很久，希爾伯特·讓·昂熱很滿意現在桐野的狀態，如果桐野能給出他滿意的答案，那麼這一切就實在是太酷了，但並沒有這麼的簡單。
桐野給出的答案是否定的，桐野是個理性的人，他不希望那些有的沒的干擾自己的選擇，所以他的答案是拒絕，這個答案希爾伯特·讓·昂熱並不滿意。
讓希爾伯特·讓·昂熱來做選擇，他雖然會有很大的概率和桐野做出一樣的決定，雖然剛剛源稚生的話，說的非常的謙卑，但這些是最容易作假的。
桐野的這個答案才是最正確的，但是現在最正確的答案卻不能讓希爾伯特·讓·昂熱滿意，因為桐野的選擇，實在是太過冷血，太過於理性了，這個世界，不只有單純的對於錯，這一點是一個合格的掌權者，必須要明白的，不然的話，他就會成為下一個羅伯斯庇爾，希爾伯特·讓·昂熱不想恐怖主義蔓延在整個卡塞爾學院。
希爾伯特·讓·昂熱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想了很久才把自己想要表達的組織起來。
「桐野，你是怎麼做出這個選擇的呢？」
有時候只看結果，而不看過程是耍流氓，雖然希爾伯特·讓·昂熱是一個很典型的結果主義者，但是現在為了桐野，為了卡塞爾學院的下一位領導人，他想要聽聽對方的意見。
桐野沒有想到，希爾伯特·讓·昂熱會問他為什麼，但他並沒有在希爾伯特·讓·昂熱面前撒謊的原因，希爾伯特·讓·昂熱可是老狐狸，你有沒有說實話，他再也清楚不過了。
「其實我並沒有想很多很複雜的事，我只在心裡回答了自己三個問題。」
「哦?」
這樣的回答讓希爾伯特·讓·昂熱有些意外，他同時也很好奇，這三個問題會是什麼。
「首先，第一個問題是，現在的情況，我們如果出手選擇幫助蛇岐八家，我們能做到什麼程度?」
希爾伯特·讓·昂熱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問題，在選擇幫助別人之前，想到自己能起到的作用，這是個不錯的思考方式
希爾伯特·讓·昂熱點了點頭，表示很滿意第一和問題。
桐野看到希爾伯特·讓·昂熱的反應，也是收到了鼓舞，繼續說了起來。
「這並不難回答，現在的情況，我相信希爾伯特·讓·昂熱校長，一定比我看到更加深刻一些。」
「蛇岐八家之所以選擇和我們合做，一定是因為其他人都不願意幫助他們，為什麼的理由，我們不談，這反應了一件事，現在蛇岐八家被大家同時被頂上了。」
「我們出手的話，那麼禍水就會有一部分向我們這邊衝來，那些得到的利益的傢伙，他們會覺得，如果卡塞爾學院不出手，他們可以得到更多，那些完全沒有機會得手的，他們會覺得，是我們拿走了他們的利益。」
「卡塞爾學院只是一個學院，我們這樣做，之後外派的專員收到的壓力，我們是可以猜到的。」
希爾伯特·讓·昂熱點了點頭，能想到這一點他很滿意，他現在已經有些動搖了，桐野或許不是一個足夠冷酷的傢伙，他的眼裡是有溫情的，雖然只是對他的戰友，但這已經夠了。
「這是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則是，我們為什麼要幫助蛇岐八家?」
這個問題最直接，也是最難以回答的。
「這也並不難解釋，因為蛇岐八家那有我們需要的利益，但是很清楚的一件事，同樣的籌碼別人為什麼不選擇蛇岐八家呢？這種情況下，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付出和回報完全不是正比，這樣的情況下，蛇岐八家還請不動我們出手。」
希爾伯特·讓·昂熱剛剛覺得桐野有些溫情的感覺冷淡了下去，桐野還是那樣的冷酷，他還是想到了最赤裸裸的利益，雖然希爾伯特·讓·昂熱覺得這沒有什麼不好，所有的混血種都是這樣做的。
「第三個問題更簡單，那就是我們是不是蛇岐八家的敵人。」
「我覺得我們是的，蛇岐八家所做的研究，如果把責任全部推給橘政宗，就算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但是我們要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沒有一個人，是可以不依靠別人就可以做到這麼誇張的一切，這一切蛇岐八家其餘人是不知道的嗎？我不相信。」
桐野的話有些赤裸裸，他就好像一個變態的商人，他的眼裡只有利益，如果現在的桐野已經是卡塞爾學院的院長，對方這樣思考，那麼希爾伯特·讓·昂熱覺得自己可以高枕無憂了，但是現在桐野還不是。
「那我們就不選擇和蛇岐八家合作了嗎？」
希爾伯特·讓·昂熱給出來他的結論。桐野搖了搖頭，他看了看希爾伯特·讓·昂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蛇岐八家所掌握的利益是龐大的，就算會議上的所有傢伙都出手，也未必全部拿得下，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不試一試幫一幫呢？只是一個建議的時間罷了，和蛇岐八家拉好關係，不管之後蛇岐八家如何，我們也沒有花費很多的利益去投資，我們總是賺的。」
「那猛鬼眾呢？」
希爾伯特·讓·昂熱很好奇，他們剛剛不久才答應和源稚女的合作，如今在和源稚生合作，那麼源稚女那邊並不好交代，雖然他們不需要交代什麼，但是這些表面的動作還是要有的。
「誰說過，軍火商人只會把子彈賣給一邊呢？」
桐野的話很犀利，希爾伯特·讓·昂熱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桐野很清楚，這並不代表自己有多麼的優秀，說到底，還是希爾伯特·讓·昂熱心裡就是這樣想的而已，自己那麼有那麼大的本事，去說服現在的希爾伯特·讓·昂熱呢?
……
桐野和希爾伯特·讓·昂熱交樓的時間，正是所以混血種勢力最瘋狂的時候，他們冗長的商議會議，居然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讓大家族們決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們要爭奪這一塊當愛，畢竟誰也不會嫌棄自己吃的太多不是嗎？」
現在世界各地飛向日本的航班，都已經爆滿很對遊客都和奇怪，現在並不是什麼旅遊旺季啊！按道理來說，飛機票不應該這麼搶手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