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利益的鬥爭

  第220章 利益的鬥爭

  一切都結束了,今晚上希爾伯特·讓·昂熱一行人玩完全沒有機會出手,他們見證了日本地下勢力最嚴峻的變革,那就是橘政宗的死亡。

  橘政宗不管你在日本,是不是地下組織的成員,你都聽說過他的名字,有時候他會出現在早報上,就好像普魯士人對太陽那樣的熟悉。

  橘政宗死掉了,那麼蛇岐八家會不會想一盤散沙徹走向渙散呢?希爾伯特·讓·昂熱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現在有一堆事要去做。

  橘政宗的死,他猜都不用猜如果被歐洲秘黨的老爺們,知道了消息,那麼一切都會是瘋狂的,甚至是激進的,他們覺得日本這個地方曾經的主人已經死去了,那麼這裡已經成為了他們的地盤。

  這是他們最常見掠奪的方式,最起碼希爾伯特·讓·昂熱知道的事情是這樣的,即便他們非常喜歡用文明去當做藉口。

  「我們就這樣走了嗎?」

  桐野有些不理解希爾伯特·讓·昂熱,如果他是對方的話,他現在一定會做很多善後的工作,這樣說並不是想要說明他多麼的善良。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桐野的生活當中,善良的傢伙都沒有什麼好的結果,想要活下去,甚至要活的出彩,那麼心狠手辣則是一個必須的條件。

  桐野是這樣覺得的,也是這樣做的,不然讓他看到橘政宗被扔下去的時候,他完全有辦法去救下橘政宗,即便他是這一切幕後的推手。

  希爾伯特·讓·昂熱看了一眼桐野,他當然知道桐野想要做些什麼。人總是偽善的,即便是他也有這個問題。

  桐野所說的不過是現在站出來,去安穩眼前這個名義上日後蛇岐八家的大家長,希爾伯特·讓·昂熱覺得這一切是那樣的虛偽。

  他們剛剛就躲在不遠處,他們親眼看到,甚至記錄了下來,剛剛哪裡發生的一切,他們原本有機會阻止這一次,但因為自己利益的原因,他們全部選擇了沉默,沒有人覺得,這樣做是不對的,即便是希爾伯特·讓·昂熱,也是這樣覺得的。

  希爾伯特·讓·昂熱咳嗽了一聲,把自己的情緒調整了一下,他並不會因為桐野這個看起來不那麼光彩的事情就生氣,他還不是那么小氣的傢伙,而且桐野實在太年輕了,他飯的問題,也是很多年輕人都有的問題,那就是把人性想到過於美好了。

  希爾伯特·讓·昂熱一直覺得,政治從來都是硬漢的武器,最起碼現在依舊還是。欺騙的確可以讓他們很快就掌握這裡,但這樣做,帶來的影響卻是為他們日後留下一枚炸藥,太仁慈有時候就會留下把柄。

  希爾伯特·讓·昂熱直接帶著他們離開了,希爾伯特·讓·昂熱有自信不被任何人發現,事實也是如此,今晚上可是一場大戲,卡塞爾學院的專員們就好像看完一場大戲的觀眾,即便是回去酒店的路上,凱撒依舊在那會議這東京塔他所看到的發生的一切。

  他小時候就已經被確認是加圖索家族的接班人,他必須要接受很多他不那麼喜歡的學科,就好像是政治,但那些畢竟都是理論知識,現在他回憶一下,很多事情都變的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正常情況下,你知道的信息越多,那麼你所擁有的就會更多,真相就不會變得那麼難懂,但今天發生的一切居然和他們猜測的完全相反,他們不知道現在的情況下,王將還能是誰麼?

  這就是卡塞爾學院和歐洲密黨最大的不同,卡塞爾尋找的是真正的真相,但是歐洲密黨們,他們眼裡唯一能看見的就是那鈔票了,這些東西在那些傢伙看老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現在的日本已經不再是曾經蛇岐八家控制下的日本了,雖然現在大多部分名義上還是效忠於本家,這的確上個不錯的選擇,但很多人已經知道了現在的情況,有時候觀望才不會錯誤。

  這樣的情況下,很多勢力也是恢復了之前對日本的計劃,很多混血種家族的探子來到了日本,雖然希爾伯特·讓·昂熱是他們名義上的眼睛,但是他們需要想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這樣做,可以保障到什麼。

  人總是貪婪的。希爾伯特·讓·昂熱有些後悔現在的情況。

  「該死的,早自己就已經設計一個目標,不然的話,總是像無頭蒼蠅那樣,看起來什麼都想要,但最後什麼都木。」

  ……

  卡塞爾學院這邊高談闊論,仿佛他們已經知道日本之後的情況時,源稚生感覺今天一定是他人生當做最痛苦的一天。

  「今天,對他恩重如山的橘政宗死了,他知道如果當初沒有橘政宗的話,說不定……」

  「……」

  對痛苦他的逃避完全是沒有問題的。如果是之前的橘政宗,那麼他肯定會選擇這樣做,因為那個時候,總有一個老人,也就是橘政宗來為他收拾爛攤子,小時候是這樣,現在也是如此。

  源稚生還算是冷靜的性格,即便如此,他還是有些憤怒的,他不知道今天的一切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一切都是正常的,橘政宗為什麼會這麼著急。

  他覺得裡面一定有問題在,但是什麼我問題,他也捉摸不透。他現在很想對猛鬼眾動手,但他明白,現在這一切並不重要,想要改變眼前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找到突破口,什麼是突破呢?那就是讓蛇岐八家活下去。

  ……

  卡塞爾學院本部。

  副校長守夜人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下子就從床上彈了起來,他不敢置信眼前發生的情況,甚至覺得眼前的情報很有可能是假的,但現在不是去驗證消息的時候,因為一切最重要的事情,還都沒有定論。

  他很清楚蛇岐八家以前的主人到底是誰,那就是橘政宗,日本現在的情況很是危險,很多人都打算對蛇岐八家動手,這是不用質疑的事實,這種情況下,如果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那麼一切都是問題。

  現在知道橘政宗消息的一定不光是他一個,一個地方的一把手死去了,就算他的接班人,在如何的有民心的支持,但是他的凝固力,也是比不上之前的,既然如此,那麼一切事情都要貪婪者眼裡的肥羊。

  守夜人已經猜到了那些所謂歐洲的紳士們到底要怎麼做了,他嘆了一口氣,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他能掌握的了。

  ……

  歐洲密黨圈子裡,今晚所有人都會在半夜醒過來,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半夜被下面的人叫起來,不管在如何重要都事,那些老爺們都會暴怒,但今天完全沒有,是的!完全沒有。

  理由嗎?也是非常的簡單,那就是因為這裡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他們現在早一點給出辦法,他們所獲得利益就會幾何倍的增加。

  這毫無疑問是穩賺不虧的買賣,他們甚至都不想去計算回報了,因為只要不是瞎子,你都能看到裡面讓人垂涎若渴的利益。

  ……

  希爾伯特·讓·昂熱當然情況橘政宗死後會是什麼樣的情況,他還沒有回到卡塞爾學院的酒店,就已經被無數的電話進行連續的轟炸。

  第一個把電話打給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加圖索家族的那些貪婪者,他們也是非常直接,一點都不猶豫的問了起來。

  「希爾伯特·讓·昂熱,橘政宗是不是真的死了。」

  沒錯就是這樣的直接,希爾伯特·讓·昂熱也是直接回復了起開,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這樣的藉口雖然不是很難讓大家性福,但是希爾伯特·讓·昂熱也是明白,已經完全沒有必要在隱瞞下去了,這一切都是藏不住的。

  ……

  希爾伯特·讓·昂熱把自己的電話設置成關機狀態之前,一通電話打了進來,他原本是不想接通的,但是上面電話的歸屬地,讓他一時間猶豫了起來,因為那不是其他地方打開的,正是日本當地。

  現在還會打給他電話的日本人是誰呢?犬山賀嗎?他也知道了橘政宗的死?他想了想還是把電話接了。

  電話那邊不是別人,居然是源稚生。

  「希爾伯特·讓·昂熱校長,很冒味現在給你打來電話,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休息了。」

  希爾伯特·讓·昂熱聽到源稚生的聲音,想了想對方的問題,還是說了出來。

  「我並沒有休息,你有什麼事嗎?」

  希爾伯特·讓·昂熱很明顯是喘著明白裝糊塗,但是他必須這樣做,原因也是很簡單的,因為他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自己繼續堅持下去,那麼自己剛剛所在的事情就會完全暴露。

  「希爾伯特·讓·昂熱校長,橘政宗已經死了!」

  源稚生的聲音很是平靜,如此平靜的聲音讓希爾伯特·讓·昂熱都感覺到了吃驚,他剛剛在現場可是看到了橘政宗死去之後,源稚生的痛苦,如今他卻如此的平靜,很顯然他也在試驗,他很想知道這一切背後有沒有卡塞爾學院的指示。

  希爾伯特·讓·昂熱想了想也是給出了自己的反應。

  「很抱歉,我們也是剛剛知道。」

  這個反應才是正常的,蛇岐八家現在已經完全被卡塞爾學院和歐洲密黨監視起來,如果現在橘政宗的死他們還不知道,那麼就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的,現在希爾伯特·讓·昂熱這樣說,反而顯得他們大氣,心裡沒有鬼一些。

  希爾伯特·讓·昂熱這樣做也是沒有問題的,他們雖然在一旁看著橘政宗死去,但是這一切和他們是完全沒有關係的,卡塞爾學員並沒有出手幫助,他們在現場也是找不到卡塞爾學院出手的證據的。

  源稚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覆,也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希爾伯特·讓·昂熱校長,我想我們可以談一談,現在橘政宗死了,我並不是一個頑固的人,但是我對蛇岐八家的感情並不遜色與他,我覺得,我們之間有很多的誤會,我們可以坐下來聊一聊。」

  源稚生把自己的味道擺的很低,這是談判有求於別人的指示,源稚生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覺得現在蛇岐八家完全沒有可能獨善其身下去,想要繼續活下去,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重新找到一個避風港,這個避風港最好的選擇,一定還是之前有所合作的卡塞爾學院。

  卡塞爾學院給與看他們很多的權利,甚至看起來並不像一個附庸,橘政宗瘋狂的把他們帶向了完全獨立,源稚生一直覺得這樣做,有些著急,雖然他對橘政宗的感情是深厚的,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做錯了事,在他死後,源稚生還會堅持下去。

  「你知道的,現在這些事,我們卡塞爾學院想要幫助,也是沒有辦法了,現在捲入進來的實力太多,太複雜,利益也實在太大了,如果卡塞爾學院幫助了你們,那毫無疑問就是把火往自己身上帶,這對卡塞爾學院來說,也是不那麼容易接受下來的怒火。」

  這還真不是希爾伯特·讓·昂熱危言聳聽,現在窺探日本這塊蛋糕的混血種勢力,實在太多了,就算是卡塞爾學院先要站出來調節眼前的情況,很多混血種家族,也是不樂意的,那些混血種家族,他們背後的關係錯綜複雜,很多家族他們都有自己共同的利益,這樣的情況下,選擇為蛇岐八家出頭,那毫無疑問是自尋死路,這也是為什麼橘政宗之前在歐洲密黨中,有不錯的關係網,但是現在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出頭來替他們說話的原因。

  源稚生當然知道眼前的情況是如何的,他並沒有著急讓希爾伯特·讓·昂熱給他們表態,現在的局勢,如果他是希爾伯特·讓·昂熱,如果毫無戒備的就給與他們肯定的答案,那麼這才是讓源稚生感覺到難以接受的。

  不管那個世界,都是利益的世界,這是毫無疑問的,如果輕鬆的答應下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在窺探的利益要遠遠大於風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