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兩年內也確實沒出過什麼差池--地上地下大大小小的幫派喜歡聚集在城西混斗,各方力量相互牽制,反倒是好事。
其中一兩個幫派唯龍家馬首是瞻,但也不清楚龍家跟花天閣的關係。
運籌帷幄,是天烈影最喜歡的方式。
當下說到這城西的青龍會館,他確實有些陌生。
「兩年半以前,從東洲監獄轉走的一個犯人提供的線報。」
飛劍的消息再度傳來。
「我已派人去渝城見那犯人,詳細信息要等到見面後才能知曉。」
原來如此,得知了「花天秘籍」的訊息後,不論是在這東洲,還是在花天國,天烈影的手下還都沒有查出半點兒線索。
他甚至不知道這「花天秘籍」到底是什麼東西!
絕世功夫?亦或是大量財富的埋葬之處?或者有其他什麼玄機?
在拿到花天秘籍前,一切都只是猜想。
兩年半前.....他眯起雙眼回憶,正是他從東洲監獄暗中逃走的時期。
他在監獄內,整整鏖戰了大半年。
每日睜眼面臨的就是鐵拳的挑戰,閉上眼亦不能安睡,總要提防著暗殺。
東洲監獄內,滿是殺機。
只是他和幾個兄弟逃到那孤島建造花天國時,那裡本是一片荒蕪,可當下的訊息卻顯示早已有花天秘籍的存在,難道一切不是巧合?
看來,有必要去青龍會館探上一探了......
翌日清晨,他醒來後在花天閣大門前站崗。
剛站定,竟當真看到賈母手裡拿著什麼東西、氣沖沖趕了來,身後還跟著不知從哪兒張羅來的一群小嘍囉。
賈母看到他,冷哼一聲,對那群人道:「都快點兒!把這橫幅給我展開!我要讓所有人知道花天閣手下有這麼個垃圾!我要讓他無地自容!」
「是!」
只見橫幅之上印著一排大字--天烈影為非作歹傷害同僚,請花天閣嚴肅處置!
義正言辭,就好像是天烈影殺了賈蘭庭全家。
只是橫幅剛展開,就被人一把奪了去--是其他站崗人員。
「花天閣門前不得囂張。」冷言冷語。
「我沒有囂張!我也是花天閣的家屬!」賈母理直氣壯。
「家屬?」
「對!我兒子是你們編外軍公關部的組長!我是他m!」
「編外軍充其量只能算花天閣在這東洲的旁系,入選人員的家屬跟我們沒關係。」
站崗人員道破實情。
「怎麼就沒關係了?我兒子是組長!組長!你聽明白了嗎?」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我說得很明白,編外軍跟花天閣本職人員,不能比,您明白了嗎?」
「你.......」賈母氣道:「果然看大門的都是垃圾!」
「女士,請放尊重。」
「尊重?是你先不尊重我的!」說著,賈母竟上了手,在那人胸前指指點點:「依我看,你跟天烈影一樣,明明是條看門狗,卻以為自己了不得!這橫幅,我今天掛定了!我要讓閣主為我們做主!我要讓你們兩個都被驅逐出花天閣!」
花天閣所在之處,平日裡沒什麼普通人經過。
敢開著車從門前來往的,非富即貴。
賈母這麼當街一鬧,倒是有一些私家車放慢了速度,似乎想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眼看著門前似乎聚集了些人氣,賈母更來勁了。
「我的兒子在外留學多年,也被花天閣錄取為編外軍,現在卻被一個坐過牢的、看大門的垃圾欺負,我若不是氣憤難當,也不會拉下老臉在這裡討公道。
「欺負我兒子的是天烈影,希望跟我兒子一同被錄取為編外軍的各家公子能站在我這邊,我們一起讓他從花天閣消失!維護花天閣的秩序!維護咱們東洲的秩序!」
激昂憤慨,賈母感覺自己就像這座城市的女英雄。
終於,一輛車在她跟前停了下。
從其中衝出來的竟然是賈蘭庭!
「蘭庭?你怎麼來了?」
「媽!你在這裡鬧什麼!」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鬧?我在幫你討公道啊!你看你脖子上的傷,如果不是天烈影,你怎麼會遭這份兒罪?今天我必須讓閣主辭退他!現在!馬上!」
「媽!」賈蘭庭已經快哭了,手裡拿了手機,顯示通話中:「你聽我的,別鬧了,回家,好嗎?」
「為什麼?你怕什麼?閣主會為我們做主的!」
「媽!」賈蘭庭聲嘶力竭一把將手機塞到賈母手中道:「別輕易提閣主了!這是我直屬上司的電話,你不想我被除名!先跟我上司好好解釋吧!」
電話的另一端,是破軍。
「上......上司?」
賈母頃刻冷靜了下來。
「您好,我是蘭庭......的母親。」氣焰亦是矮了半頭。
「嗯。」破軍的聲音傳來,沒有半分感情。
「既.......既然您打來了電話,我想不如就將蘭庭遭遇到的不公平事件跟您......」
「不必了。」
「不......」
「賈蘭庭已被除名,請好自為之。」
破軍說完,立刻掛斷了電話。
「餵?您聽我說完......蘭庭是被天烈影欺負的那一個!您是不是哪兒搞錯了?餵?」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手機中只剩忙音,賈母一臉不可置信回撥,卻發現號碼被拒絕。
「媽。」賈蘭庭在一旁焦急道:「怎麼說?」
「他.......他說.....」
「我們公關部上司說什麼?您快說啊。」
「他......他說你被除名了......」
話音落下,賈蘭庭臉色慘白。
「蘭庭,你別急,這一定是誤會,說不定就是天烈影先下手為強打小報告!污衊你!你放心,媽會幫你把公道討回來的!媽一定要讓天烈影被花天閣除名!」
賈母依舊氣勢洶洶。
可賈蘭庭已經是一顆被霜打了的茄子。
他灰頭土臉轉身離去,賈母急匆匆跟上車,車門還沒來得及關上,車尾後就冒起一陣煙。
只剩那群小嘍囉愣在原地面面相覷。
「這.......這怎麼辦?」
「能怎麼辦?主家都走了,咱們留在這裡做花天閣的靶子嗎?走啊!」
幾人倉皇而逃,橫幅也被留在了原地。
一直未動聲色的天烈影走上前,將橫幅拾了起來,饒有意味盯著上面的大字看。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天烈影為非作歹傷害同僚,請花天閣嚴肅處置。」
末了竟勾起幾分笑意。
「怎麼?你還挺欣賞這作品?」
是瑾墨。
他不知何時也來到了門前。
「你怎麼來了?」
「鬧那麼大動靜,我能不知道?」
「你通知破軍的?」
「不然呢?他們剛來到門前,暗衛就通知我了。」
「真將那賈蘭庭除名了?」
「你倒捨不得了?暗衛還在他們那輛車後跟著,不如將他攔下來接回花天閣?最好能再給他升個官,直接同我平起平坐,如何?」
看瑾墨張嘴就說不出什么正經話,天烈影只想使出一記飛踹。
可當下在花天閣大門外,瑾墨比他位高權重,他只能無奈暗嘆。
「晚上有正事,你隨我出去。」
「多正?」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天烈影不經意四周環視一圈,沒發出聲,只擺出了幾個字的口型--花天秘籍。
瑾墨當即收起方才玩樂的態度,謹慎點了點頭。
是夜。
東洲飄起了浙浙瀝瀝的雨。
城西上空魚龍混雜的空氣中,更帶了幾分江湖不由己的氣息。
天烈影同瑾墨換了一身不太顯眼的暗色西服,極力低調來到了青龍會館門前。
青龍青龍,果不其然,門前站崗的兩人,毫不掩飾手臂上醒目的紋身。
天烈影瞥了一樣,發現那紋身同雷煞身上的到有幾分相似。
「青龍會館跟黑鬼城有關?」
他對瑾墨低聲道。
只見瑾墨也猶疑盯著那兩人身上的文青,回過頭來道:「沒聽說,回去之後我會核實情報。」
「好,今天可以先打探打探。」
兩人正要抬腳朝前,竟看到了一個熟人的身影。
「風月明?」
只見不遠處,風月明從一輛豪車中意氣風發走了下來,但並非隻身一人。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他偕同兩名女伴,左擁右抱,好不得意。
「這樂云云連東洲都不敢回來,他倒是自在瀟灑。」瑾墨冷笑道。
「他們夫妻本就是利益結合,但樂云云對他、對風家,算是死心塌地。」
天烈影還未遭到風家出賣時,樂云云已嫁入風家大門。
夫妻之間誰有真情、誰又是冷血利用,他看得一清二楚。
可當時的他,竟還天真地同情過樂云云,怎麼也想不到沒多久,竟是樂云云首當其衝使出了陷害他的陰招。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天烈影收回回憶,朝後退了一步,和瑾墨一起隱於暗處,不動聲色看著風月明的一舉一動。
「他們好像要進青龍會館?」瑾墨在一旁低聲道:「怎麼這麼巧?難道我們行蹤暴露了?」
「不。」天烈影搖搖頭道:「倘若他是沖我們而來,更不會如此大搖大擺、還帶兩個不是妻子的女人了。」
「也是。」
「先暗中觀察、靜觀其變吧。」
「好。」
正說著,風月明同那兩名女伴的身影已走入了青龍會館。
「我們呢?還進去嗎?」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進,若是碰到了,就當是臨時會一會。」
「是。」
說罷,兩人亦朝內走去。
可一進大門,愣了住。
只見這會館內顯然精心布置過,靡靡之音環繞耳畔,人聲鼎沸,賓客眾多,杯交錯之際,天烈影一時也沒找到風月明的身影。
「這哪兒是什麼會館?」瑾墨在天烈影耳畔吼道:「簡直就是盤絲洞!」
他說得不差。
眼前出現了不少香艷美女,放眼望去,女伴數量比男賓客更多。
怪不得方才風月明一人也要帶兩個女伴。
驀地,大家都朝一個方向走去--只見服務生推著一輛裝飾醒目的鏡車直到吧檯,而鏡子上掛著的是各種形狀、裝飾華美的面具!
「今日青龍會館假面舞會即將開始!請各位還未拿到面具的賓客前來自取!一年一度徹夜狂歡,過期不候!望各位擁有一個愉快而難忘的夜晚。」
調音台前,一個蒙面男人拿著話筒熱烈介紹,一番話下來,不少平日裡有頭有臉的賓客興趣盎然,紛紛朝面具台走去!
不少女賓客興致高漲地挑選著各式精美面具,璀璨的水鑽、華麗的羽毛、鮮艷的色彩,比美酒都令人更為迷醉。
天烈影隨眼一瞥,就看到一些男賓客已經開始揩油。
那架勢就好像戴上面具就可以獸變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