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瑾墨興趣盎然打開了有著「近十年來最可怕恐怖電影」著稱的影片。
「快進,放在鬼忽然出現的部分暫停,然後將電腦放在那玩偶前面,循環播放。」
「......高手!」
瑾墨很快將影片剪輯編輯完成,迫不及待將電腦屏幕對準了公主玩偶,按下「播放」鍵,打了個呵欠。
「回去休息吧,明天一大早帶鐵蛋過來。」
「是!」
說罷,天烈影也回臥室休息。
而書房內,反覆上演著悽慘女鬼突至眼前的畫面.......
此時的風家內,燈火昏暗。
而風月清的房間內,忽然傳出一聲猝不及防的慘叫!
「怎麼了?」
「發生什麼了?」
風尚君慌忙從自己的臥室跑了出來,在風月清門外問道:「月清你沒事吧?」
而風月霜,則倚在自己臥室門前不敢動彈。
畢竟上一次風家夜半發出慘叫聲,就是風月霜手被廢了的那一晚。
房間內無人回應。
「月清?」風尚君想要破門而入卻不得,只能猛地拍門道:「你還好嗎?別嚇爸爸!」
這一拍,將風月明也拍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大晚上的。」
他倒是沒有半分擔心,只是皺著眉,顯然被擾了清夢,很是不爽。
「月明你快來看看,月清可能出事了。」
「出事?」
風月明這才打起幾分精神走了來。
「剛才他在屋裡慘叫一聲,你沒聽到?」
「沒注意。」
「他可是你的親弟弟啊!」
「爸,我知道了,這門從裡面鎖著,只能他自己打開。」
「啊?」
話音剛落,門緩緩打開了一個縫隙。
風月清終於現身。
「月清你還好吧!」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風尚君忙推門而入,看到自家兒子一臉慘白。
「你這是怎麼了?是哪兒不舒服嗎?」
嘴上如是說著,他卻情不自禁去看風月清的手腳是否安好,上次風月霜手筋被挑斷,成了整個風家人的噩夢。
確認了風月清沒有少胳膊斷腿兒後,風尚君才鬆了口氣。
「你方才到底是怎麼了?臉這麼白,吃壞肚子了?你晚上不是去花天閣了嗎?是不是他們在生日宴上投毒了?」
風月清自花天閣返回,並未告知家人他壓根兒沒能進門的事。
「我......沒事。」風月清吞了口水勉力道。
而風月明朝屋裡仔細張望了一番,卻看出了端倪。
他冷麵走進其中,發現了已然暫停的監視畫面。
伸出手按下空格鍵,畫面繼續播放。
只見屏幕中的女鬼反反覆覆猛然將一張慘白的大臉貼在屏幕上,夜深人靜之時,看這種東西確實容易精神錯亂。
「二弟。」風月明帶了幾分冷笑道:「你什麼時候做起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了?這監視的是誰卻反被將一軍?」
「我早就跟你說過江湖險惡,不是入了花天閣就能一路順遂的,更別提你不過是編外軍的一員罷了。」
風月明一番冷嘲熱諷,令風月清徹底冷靜了下來。
「編外軍又如何?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大哥,我知道當日在宴會上令你下不來台你耿耿於懷,但也不必跟我冠冕堂皇秋後算帳。」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你......」風月明抬手指著自己的二弟道:「到底還有沒有把我當做這個家的大哥了!」
「好了!」
風尚君怒道:「吵什麼吵!本是同根生!你們這幅樣子傳出去只會讓旁人看笑話!還對付天烈影?我倒是怕你們會自相殘殺!」
「已經很晚了,都回去睡吧。還有,月清,你大哥說的是真得嗎?你在監視誰?」
「我.......」
「不管監視誰,顯然已經被對方發現了,你想想之後怎麼應對吧。」
說罷,風尚君嘆口氣朝外走去。
臥房內,風月清面色陰冷。
他一動不動盯著屏幕發呆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手指在空格鍵上按下、鬆開、按下、鬆開,反覆多次,竟不覺得那女鬼可怕了。
「天烈影......」他低聲道:「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也是出乎我的意料,可你竟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戲弄我,好,這筆帳,我們以後慢慢算!」
是夜,天烈影睡了個好覺。
想像一下風月清半夜被鬼嚇到崩潰的模樣,都能讓他樂上一樂。
翌日清晨,瑾墨趁天烈影去大門值崗前將鐵蛋帶了來。
不過幾日未見,鐵蛋竟看著富態了許多,原本的戾氣消失了大半,傷勢輕了許多,雙眼之中都帶了些光彩。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再不是那個只能活在陰暗角落裡的掮客了。
「烈影哥。」看到天烈影,他屬實高興。
「嗯。」
天烈影沖瑾墨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離去,隨後對鐵蛋道:「這幾日怎麼樣?」
「好得很!」
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那就好,但是你想過以後嗎?」
「以後?」
「被董斌坑了,連帶得罪了烽火幫的人,你怎麼辦?」
「我......」鐵蛋侷促道:「上次你不是說.......」
話說一半,沒敢再說下去。
之前天烈影有提到讓他留在花天閣的事,但具體如何操作,並未提及。
此番又問,鐵蛋擔心計劃有變。
但即便是天烈影反悔,他亦不該有任何怨言-一幫他是情分,並非本分。
看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模樣,天烈影終道:「花天閣編外軍的事,你聽說了吧?」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聽說了!」
鐵蛋越發聽話。
「這次編外軍招了一百個人,分為了三個部門,想成為其中的一員嗎?」
聞言,鐵蛋一臉迷惑。
「不是已經定下名單了嗎?我聽說大部分都是這東洲的權貴子弟,想起來也是可笑,平日裡一個個用鼻孔看人,現在卻為了已花天閣編外軍的名額削尖了腦袋。」
「武衛部有一個人剛被辭退,所以--」天烈影話說一半,沒再繼續。
「您的意思是......」
「嗯。」天烈影點點頭。
自打被領進花天閣,天烈影不僅讓醫生幫忙治好了他的胳膊和腿傷,也幫他暫時逃過了烽火幫的追殺,甚至可以說鐵蛋只有跟在天獵鷹身邊,才能倖免於難。
此時的他,已將天烈影看做自己最為信任的人。
鐵蛋一雙眼睛泛了紅,定睛看了天烈影好一陣子,驀地竟跪下了!
「你這是幹什麼!」
天烈影忙去扶他,可硬是沒能扶起來。
「烈影大哥對我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男兒膝下有黃金,今日這黃金我不要了,比起腰纏萬貫,兄弟情深才是更重要的!」
「你把我當兄弟?」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當然!」鐵蛋忙不迭點頭,雙眼依舊通紅。
「那就站起來,我不會讓我的兄弟給我下跪的。
話音落下,晴天一個大霹靂。
畢竟往日在花天國,群雄都在他面前跪下過;而天烈影亦轉身站在最首,跪下朝天叩拜。
敬熱血,敬命運,敬生死之情!
「咳咳,我是說,把我當兄弟,更不要搞這一套。」
鐵蛋這才站起身。
「還有你這麼大個子,怎麼這麼愛哭?」
天烈影佯裝嫌棄瞥了鐵蛋一眼又道:「就由你來頂替武衛部那人,暫且對外宣稱是花天閣編外軍,但你和他們不一樣,他們是不允許擅自進入這花天閣的,你可以。」
「遵命!」
鐵蛋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驀地又疑道:「烈影哥,你到底是這花天閣的什麼人啊?」
「我.......天烈影輕道:「看大門的啊,董斌不是都跟你交過我的底嗎?」
「可我怎麼看你都不像是個.......」
「就是,別多想了,我就是看大門的。」
看天烈影不願再解釋,鐵蛋也不好多問,只撓了撓頭憨笑。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還有,董斌欠你那五十萬,等下你同我去要。」
「可他若拿不出怎麼辦?」
「拿不出?以物抵債,看他是心疼家裡的東西還是那五十萬現金!」
「好!烈影哥說什麼,我都跟著照做就是了!」
「這可是你的事!」天烈影哭笑不得。
「不,從此以後不再有我鐵蛋任何事,我的事就是花天閣的事,花天閣的事,也是我鐵蛋的事!」
豪情壯志,都被寫在了那一雙輕易就泛紅的眼睛之中。
沒一會兒,兩人驅車直奔賈家。
之前因為五十萬的事,董斌得罪了賈婷,為了討好未來的妻子,他幾乎是黏在了賈家。
一進門,映入眼帘的卻是賈蘭庭。
只見他正細心擦拭著手上的一枚物件兒,天烈影定睛一看,那正是標誌著此次編外軍身份的徽章。
此次入選花天閣編外軍的一百號人,人手一個,但組長的徽章同其他人又略有不同--上面綴了一顆星,分外顯眼。
賈蘭庭手中的,正是組長徽章。
再見到天烈影,賈蘭庭神情言辭中都多了些傲慢。
「你怎麼又隨隨便便來我家?」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說罷,還將手中的徽章刻意擦拭了一下,別在了胸前,生怕天烈影看不到。
一系列舉止油膩而做作,惹得天烈影只想發笑。
「董斌呢?我們來找他。」
「找董斌卻來我賈家?」
「別廢話!」鐵蛋兇狠道:「那個廢物人到底在哪兒!」
聞言,賈蘭庭唇角冷笑一下道:「他去林園了。」
「林園?」鐵蛋眯了眯眼道:「林園怎可能輕易讓他進?」
「去了就是去了,你不信,自己去看。」
賈蘭庭說著,往日那副清高模樣再度端了起來,拿起徽章顯擺的姿態也更加明顯。
鐵蛋二話不說就走上前,一把將他揪了起來。
「你幹什麼!這是賈家!不是花天閣!」
「我管這是哪兒!」鐵蛋兇狠道:「跟我們一起去林園!」
「憑什麼!」
「憑我是你爸爸!」
「......」
賈蘭庭哪兒跟鐵蛋這樣蠻橫的人打過交道,講道理不行,想要用武力反抗更是痴人說夢!
「你再這樣,我要喊人了!」
「喊人?」
鐵蛋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你倒是喊啊!」
「我.......你......」
賈蘭庭一張臉漲紅,氣得說不出話。
「不想挨揍,現在就跟我們走。」
「你們找董斌的麻煩,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他董斌不是你賈家未來的姑爺嗎?你不姓賈嗎?」
鐵蛋說起歪理,倒是一套又一套。
「難道我還管自家妹夫嗎,又不是親的!」
「誰讓你方才拿著那徽章顯擺?我看著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