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郁風信說要來找除了衛修之外的人,我差點都快忘記了艷姬這號人物,畢竟她從進入到衛修宮殿之後,我似乎就沒有見過她了。✊😺 ➅❾𝕤Ĥ𝕌𝓍.𝒸๏ᗰ 🐨☺
也不知道她還在不在這裡,既然在這裡的話,怎麼我過來的時候連人影都沒有看見一個。
我知道艷姬對衛修有意思,但是郁風信找艷姬做什麼?
他們倆認識?
我神色複雜的看著郁風信,有些疑惑的問道,「那啥,你不會是喜歡艷姬吧?」
剛才他還說一朵花是不需要結婚的,現在直接打臉?
有趣。
郁風信冷哼了一聲,並不理會我,直接身影一動一閃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他頂著我一模一樣的臉最好別做出什麼事情來,早知道就不給景琬整容了,啥用沒有,還搞來一堆麻煩事。
虞卿洲和郁風信都走了,我只能輕輕的嘆了一聲,往衛修平常最喜歡待的地方走去。
衛修的院子滿是火紅的海棠,他這裡的海棠就如同歸來院的梨樹一樣,花朵都是常開不敗的。
院子裡正房的窗戶是打開的,我看見衛修正手肘撐著床沿盯著外面的發呆,當我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里時,他的目光瞬間就聚焦了。
「阿景,你又來看我了。」他朝我露出一個微笑,就連聲音都比以前要輕柔許多。
我快速的走到衛修的身邊,視線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才說道,「我聽說你和長老們已經商議了對策……」
「你真的做好這個決定了嗎?」
衛修聽到我的話,臉上的神色依舊平靜,他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我站在窗外和他隔著一扇窗,我微微垂著眼和他四目相對。
他笑著說道,「我反正都是要死的,可不能浪費了這個機會,你覺得呢?」
我沒說話,他繼續說道,「九幽不止是你的九幽,它也是我的九幽,九幽的領土雖然不大,但卻承載了所有九幽子民的希望。」
「我享受了九幽子民的供奉,我自然就得承擔起責任來,阿景,你來找我,是捨不得我?」
我看著他坦然的神色,心裡難免會感到難受。
「阿修,說實話,我曾經是恨你的,可現在我好像並不恨你了,謝謝你為九幽做的一切,九幽子民不會忘記你的。」
「那你會忘記我嗎?」
這話問得我苦澀一笑,他在我的生命里留下了這麼多濃重彩墨,我怎麼可能忘記他。
「不會。」
我肯定的回道。
衛修的笑容更深了,」謝謝。「
頓了頓他又說道,「如果你想回人間一趟的話就回吧,如今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了,只要你能趕得上送我最後一程就好。」
「不行,魔淵底下的北海通道隨時可能會裂開,我這時候不能回人間。」我立刻說道。
衛修卻輕輕搖了搖頭,深藍色的眼睛裡滿是溫柔,「不礙事的,我們之前商議過了,你所布下的那個結界至少可以撐七天,你只要在七天之內回來就好了,我知道你想念在人間的父母,趁著現在還有時間,你回去吧。」
能最多撐七天的話自然是好的,那我就有時間回去安頓一下父母,而且我還有事情要問奶奶。
「好。」我點頭,「我會很快回來的。」
「對了,艷姬還在你這兒嗎?」我又問。
我好像沒見艷姬離開,也沒見她在宮殿裡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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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修或許沒想到我會問到艷姬,所以他聽到我問起艷姬的時候愣了愣,「她還在我這裡,你找她?「
我趕緊搖頭,我可沒有要找艷姬,是郁風信那個奇奇怪怪的傢伙要找她。
不過我倒是有點疑惑,按照之前發生的事情來講,衛修對艷姬是沒有好感的,他怎麼會讓艷姬在他的宮殿裡留這麼久?
想到這裡我不禁問道,「阿修,艷姬還留在你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艷姬好歹也是魔族的魔尊,她不回自己的魔界,在九幽待著像什麼話?也不怕魔界的人對她不滿?
聽到我的話,衛修的神色微微一頓,在沉吟了一下之後,他說道,「的確是有事,是我讓她留下的。」
什麼?
我很是疑惑,「你留下她的?你不是對她……」
「我的確對她沒有男女之情,但我有事情拜託她,所以阿景不要誤會,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從來都沒有變過心。」衛修認真對我解釋。
我頓時覺得很尷尬,其實我沒有誤會他和艷姬,衛修對我的心思我怎麼可能不清楚,我只是覺得他把艷姬留下來奇怪罷了。
我想了想,說道,「你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辦的話,可以找我,我不會拒絕的。」
在衛修犧牲之前,若是能為他做一些事的話,我的心裡也會好受一點。
「倒也不必委屈自己。」衛修說著竟無奈的笑了起來。
可我卻笑不出來,剛才我所說的話是真心的,如果衛修有什麼遺願的話,我是願意幫他完成的。
但是他好像不信。
「阿景,那個醋缸子呢,他沒和你一起?」衛修忽然問道。
不用說也知道這醋缸子指的自然就是虞卿洲。
「他來了,說是去看看你這裡有沒有什麼寶貝。」我如實回答。
衛修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這死鯉魚,還真是一點沒變,順手牽羊這種事情他幹的完全沒有負罪感。」
看來衛修對虞卿洲的為人還挺了解,我和衛修並沒有多聊什麼,我們早已經不似小時候那般無話不談,成年之後我們都各自有了自己的秘密。
「好了,阿景,我真沒什麼,你不用再陪我,趕緊抓緊時間回去人間才是正事。」衛修面上帶著一絲無奈的神色,「我如今不強求你留在九幽,你還不習慣了?」
「那倒不是,既然你這兒暫時不需要我,那我就真的回去了。」
「嗯,回去吧。」
我和衛修告別了,他依舊是保持著最初的姿勢,人坐在窗邊,手肘搭在窗沿上支著頭,臉上帶著微笑目送著我離開。
走到院子門口時,我回頭看向他,中間隔著開得正艷的海棠,我從花的縫隙中看到他正看著我的方向出神。
他身著一身貴氣黑衣倚於窗前,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寂寥的氣息,卻在看向我時露出僅剩的溫柔。
不知為何,沒由來的心有些慌,就好像這是我和衛修見的最後一面。
我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將這個念頭從我的腦海里趕了出去,這絕對不會是我和衛修的最後一面。
以我對自身實力的了解,我對那北海裂縫的封印至少可以維持七天,長老們也商議出了結果,也證明我的封印可以維持七天以上,而我回人間差不多三四天左右,時間是來得及的。
虞卿洲早已經在宮殿門口等著我了,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郁風信的身影,不知道是還在這宮殿裡還是已經回去了。
我小跑著奔向虞卿洲的身邊,眼神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怎麼樣?有沒有找到什麼寶貝?」
虞卿洲嗤笑了一聲,「變態小鳥這裡能有什麼寶貝?」
說著他的話鋒一轉,繼續說道,「我看他書房裡有一些書倒是挺有趣的,所以我帶走了一些書。」
我幽幽的看著虞卿洲,本想問他都帶走了一些什麼書,但想到衛修書房裡的那些書之後我又閉上了嘴。
衛修的書房裡有一些不太正經的書,我懷疑虞卿洲拿走的就是這些。
「你最好帶走的只是一些有趣的書。」我對虞卿洲說道。
虞卿洲的眼神略顯心虛,他默默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不過現在我也沒有心思去和他計較書的事情了,我跟他說了接下來幾天要回人間的打算,對於我的決定,虞卿洲表示很贊同。
即便衛修保住了九幽,那也只是讓九幽暫時不被北海侵蝕。
北海的通道太多了,並且不知道這些通道的具體位置,有多少個,這些通道又會在什麼時候連接我們如今這個世界,這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未知的東西太可怕了。
雖然知道有的事情不可避免,但我還是想將我的父母安頓好。
我和虞卿洲當天就回了人間,其實我和虞卿洲也就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沒有在人間,但這次回到人間後,我明顯感覺到人間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我在空氣里甚至嗅到了一絲絲的戾氣,這種戾氣和魔淵上空的那種戾氣不一樣,人間的戾氣雖然沒有魔淵的戾氣那般濃郁和兇殘,但卻讓人感到絕望和壓抑,從心理和精神上影響著人們。
「我們才離開十多天而已。」我小聲的說道,「這都發生了什麼。」
虞卿洲攬著我的肩膀,在耳邊沉聲安慰我,「沒什麼,這是人類自身所散發出來的戾氣,和北海無關,別太緊張。」
我輕輕搖頭,不,不是這樣的,這和北海的關聯可大了。
北海的怪物就是靠吸食各種欲和念而成長,其中負面情緒是最好的養料。
人們的負面情緒可能會讓北海通道的封印破壞得更快。
「我覺得我們得去找李縛月一趟。」我喃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