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怎麼了?」
虞卿洲的聲音滿是驚慌和關心,「你怎麼會認為我會離開你?薛景瑤,你不能質疑我的決心。」
我當然不質疑虞卿洲的決心,相反的,我很相信他。
正因為相信他,所以我才害怕他會做出瘋狂的事情來。
我依舊緊緊的抱著他,卻沒有跟他說我已經看到了無字書上面的字。
「在剛才我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你離開我了,我用盡所有的辦法都無法找到你,虞卿洲,那一刻我的真很慌很崩潰。」
「我很慶幸這是一個夢,醒來你還在,真好。」
虞卿洲輕輕的撫著我的頭,他笑得寵溺又深情。
「你在說什麼胡話,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你夢到我離開了你,那麼現實就是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我聽著虞卿洲的話,可是眼淚更加洶湧了,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緩過神來。
想到剛才虞卿洲站在梨樹上那道落寞的身影,我得心裡就一抽一抽的疼。
「虞卿洲,剛才你在想什麼。」我輕聲問道。
他倒也沒有瞞我,也沒有遲疑,「我在想這北海之亂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可以阻止。」
「那你想到了嗎?」我問。
此刻虞卿洲的眼神更顯落寞了,「沒有。」
我安慰他,「沒事兒,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我們多想想說不定就有了呢。」
這話也的確是安慰,我和他都知道,這北海之亂註定會到來,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好。」他輕笑著點頭。
這傻龍,我懷疑他在拿回真身後會用自己的真龍之體去填北海。
不過,他休想。
我不會讓他有這個機會的。
想到這裡我故意說道,「雖然我很相信你,但為了防止你離開我,我們得結一個契約。」
虞卿洲的表情在此刻變得有些精彩,他感到了震驚,臉上故意滿是受傷的神色。
「薛景瑤,老子都跟你在三生石上刻了名字了,你還怕我跑?」
「來,你告訴我,還有什麼契約比三生石的契約知己還強?」
虞卿洲被我的話給整笑了。
「這不是強不強的問題。」我伸出了根食指搖晃著,「而是有沒有趣的問題。」
虞卿洲的眉毛一挑,「什麼意思?」
我說道,「我曾經在你的書房裡看到了一些書,你還記得王權月初所寫的一本書嗎?」
「什麼書?」
「《防止道侶出軌的一百種方法》」
虞卿洲,「?你擔心我會出軌?」
「你想哪兒去了,我只是覺得這本書很有趣,所以除了三生石之外,我們再加一個契約。」
虞卿洲沒有反駁,而是繞有興趣的看著我,「所以你想加一個什麼樣的契約?」
我沖他笑了笑,「夫君聽話術。」
之前虞卿洲給我下了靈犀通,現在我給他搞一個夫君聽話術這很公平吧?
我想的是,如果到了北海之亂那一天,我可以通過這個術法讓虞卿洲別去做傻事。
放出虞卿洲的真身,我和他或許不相上下,所以我只能靠這個來約束他了。
只是不知道虞卿洲願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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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憐巴巴的看著虞卿洲,語氣中帶著撒嬌,「虞卿洲,你不會不願意吧?」
我鮮少對虞卿洲撒嬌,所以當我一撒嬌,他當如何應對呢?
然而他立刻說道,「我當然是願意的,我相信我自己,我永遠不會對你變心,如果契約能讓你安心,那麼你想結什麼契約都可以。」
「即便讓你無條件的聽我的話?」
他鄭重點頭,「嗯。」
「其實,本應如此。」虞卿洲忽然又說道。
我的心情是複雜的,但我必須這麼做,雖說這個名字叫夫君聽話術,但也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用的。
必須得是雙方持不同意見的時候才可用這個術法,其實我此刻我很緊張,我怕虞卿洲看穿我的小心思,那麼如此話就不太好辦了。
不過看虞卿洲的樣子,他好像很篤定我無法看見無字書上面的字,所以對於我提的事他竟直接答應了。
有的時候啊虞卿洲這人還是過於自信了。
「虞卿洲,你真好。」我真心實意的發出對虞卿洲讚美。
他現在的情緒看起來比剛才好多了,我們照著那本《防止道侶出軌的一百種方法》上所記載的方法又簽訂了一個新的契約。
只要我和虞卿洲還活著,當我們雙方意見不一致的時候,只要我催動這個契約生效,那麼虞卿洲就得無條件的聽從我的話。
對此我非常滿意,心裡那股不安暫時少了一些。
夜晚我們相擁而眠,什麼也沒做,就緊緊相互依偎的。
我很喜歡這樣的感覺,有一種天地間仿佛就只剩下我們彼此的宿命感。
次日一早,我就和虞卿洲一起去找了衛修,但不知道郁風信是哪裡抽風了,竟然跟一隻跟屁蟲一樣,非要我們一起。
他走在我的身邊,眼神時不時的看向我,這讓我覺得他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但他在棲元宮住了這麼久,有什麼事情的話不會直接來找我?
卻要用這麼隱晦的眼神看我?就奇奇怪怪的。
我這個人比較直接,肯定不能接受他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我,相信虞卿洲也不能接受,所以我和虞卿洲同時看向了他。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這麼看我家瑤瑤,眼睛不想要了?」
我和虞卿洲同時開口,惹得郁風信直接翻了個白眼。
這傢伙還沒有找到合適的附身植物,也不知道還要霸占景琬的身體多久,而且現在的他外形和我一樣,怎麼看怎麼奇怪,我還是沒能習慣和自己面對面。
郁風信白眼翻過之後,這才說道,「我感到你妹妹最近有點躁動。」
我頓時來了興趣,之前可沒聽郁風信說過關於景琬的事。
「什麼意思,說清楚點。」我趕緊問道。
我和景琬可是雙生並蒂蓮,她要是出了什麼事那我也好不到哪裡去。
見我面色著急起來,郁風信馬上回道,「我的意思是她的元神變得很躁動,我可能快要壓制 不住她了,今天過後我就會附身於一株風信子上了,你的妹妹應該就會回來了。」
其實我也不太想景琬回來,但雙生並蒂蓮的事我們必須要解決,所以這一天總會到來的。
我倒要看看,這雙生並蒂蓮怎麼引起北海之亂。
「你選好附身的花兒了?」我重新平靜下來,看向郁風信。
他點了點頭,「嗯,是一株白色的風信子,我才不要同虞卿洲一樣,一個大男人穿得紅艷艷的,像每天都在結婚似的。」
我啞然失笑,這人還真是……
都到這種時候了還不忘貶一下虞卿洲,也虧現在虞卿洲和我在一起脾氣好了許多,要是換做以前的話,恐怕兩人都已經打起來了。
從我初見虞卿洲起他就喜愛穿一身紅色,我想或許是和他的本體有關吧。
虞卿洲冷哼了一聲,眼神不屑的看向郁風信,「總比有的人沒有婚結好。」
郁風信十分鬱悶,「一朵花是不需要結婚的。」
「那希望你以後遇到你想真心對待的女子時還能說出這句話。」虞卿洲不以為然。
誰知道聽到虞卿洲這話後,那郁風信看我的眼神忽然就變得曖昧了幾分。
「其實當初我想和薛景瑤雙修是真心的。「
我,「……」
虞卿洲,「???」
眼看二人快要掐起來了,我馬上出來打圓場,「到了衛修的宮殿了,我們趕緊去看看他吧。」
在衛修的宮殿裡我和虞卿洲表現得並無之前那般親密,既然衛修的時日已經不對了,那我和虞卿洲在他最後的日子裡還是不要給他添堵了。
衛修從魔淵回來之後就將自己關在屋子裡閉關,我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將幽冥之心融合,但我相信他的決心。
虞卿洲雖然到了這裡,但我去找衛修的時候,他卻避開了。
「你和變態小鳥敘舊的話我就不聽了,難得來他這裡一趟,我去看看他宮里有沒有寶貝,總不能白來一趟。」
虞卿洲說著朝我揮手,「趕緊去找他吧。」
我知道他不是真的想去找寶貝,他也許不想讓我和衛修尷尬吧,總是他避開了我和衛修。
然而郁風信就沒虞卿洲這麼有有眼力見了。
「我沒什麼寶貝要找的,既然虞卿洲不陪你一起,那我陪你一起去見衛修唄。」郁風信樂呵呵的。
我狐疑的看著郁風信,「你在打什麼主意?」
「沒打主意就不能陪你了?好歹我們也是曾經差點雙修的人,何必這麼見外。」
他不說還好,一說起來我就不堪回首,我抬手就一拳砸在郁風信的腦袋上,「閉嘴,以後不許再提這件事。」
郁風信頗感委屈的摸著自己的腦袋,在不滿的瞪了我一眼之後,他和我分開了。
「你以為我真想來看衛修?薛景瑤,實話告訴你吧,我是來找另外的人的。」說著他的眼神還變得驕傲起來。
我淡淡的看著他,「知道,你是來找艷姬的。」
「你怎麼知道?!」
自從那次艷姬和衛修回來之後,我就沒見她離開,她應該還住在衛修這裡的,只不過沒怎麼露面。
他問我怎麼知道?
這特麼這個宮裡除了衛修就只剩下艷姬了!不來找衛修,那就只能是找艷姬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