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伯憋著氣扒了幾口飯之後,實在是忍不住了,把飯碗往虞卿洲的面前一丟,嘴裡還塞著米飯,委屈巴巴又憤恨的說道,「虞卿洲,你自己嘗嘗這好吃嗎?」
虞卿洲淡定的挑眉,他看向我,對我說道,「給我盛碗米飯。」
這……
虞卿洲不會真的想吃吧?
不過倒是沒用我動手,胡伯先一步給虞卿洲安排上了。
「來!吃完!你要是能把整桌子菜吃完,你以後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胡伯激動的說道。
虞卿洲接過米飯,淡定的嘗了一口,他表情沒變,隨後就快速的夾菜,吃飯,他的速度很快卻又很優雅,還挺賞心悅目的。
很快桌子上的飯菜都被虞卿洲一掃而光,他滿足的用紙巾優雅的擦拭著唇,吐出一個字,「甜。」
我,「……」虞卿洲,你還真的是特別給面子。
胡伯目瞪口呆的看著滿桌子的空盤子,在愣了許久之後,胡伯才對虞卿洲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虞卿洲,你牛逼。」
虞卿洲冷哼一聲,那神色間似乎還帶著一抹自豪,「能吃到瑤瑤做的飯菜,我很滿意,小狐狸,你別不知好歹。」
胡伯此刻的白眼簡直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你有戀愛腦,可我沒有。」
虞卿洲把碗筷收去了廚房,這才回到院子裡,我看著他有些風塵僕僕的模樣,問道,「你這是趕路回來的?」
「嗯。」虞卿洲點頭,「坐仙鶴回來的,上次那隻。」
「那它有沒有給你特殊服務?」我不禁好奇的問道。
虞卿洲,「……沒有。」
我想我永遠都忘不了當初坐仙鶴時,它給我體驗的特殊服務,簡直是比過山車要刺激許多。
我在虞卿洲的身邊坐下,看著他,「你這麼著急趕回來,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我緊緊的盯著虞卿洲,不願意錯過他臉上絲毫的神色。
「沒有,我找的那傢伙也需要去查,三天後給我消息。」虞卿洲回道。
我盯著他,想到他到現在也沒有回我的信息,我就覺得有些奇怪,我直接問道,「之前我給你發的那張圖片,你問了我在哪裡拍的之後就沒有回我了,你做什麼去了?」
「去宋臨的收藏室了。」虞卿洲回答得很坦然,但卻從手鐲里掏出了一壺酒,猛的灌了一口。
我能猜到虞卿洲去宋臨的收藏室做什麼,他肯定是去找存憶珠了!
「你去找存憶珠了?」我問。
虞卿洲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嗯。」
「我想看看你曾經和他是怎麼相處的。」他直言不諱。
我看著虞卿洲,他那平靜的神色看不出什麼情緒,卻一口接著一口灌著酒。
一時間我就像是啞巴似的,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和虞卿洲說這事,組織了好久都沒能組織好語言。
「那,那你看到了嗎?」我結巴了,心中有些虛。
「沒有。」虞卿洲回道,「記憶不是我的,我無法看到。」
「那為什麼我會看到?」我震驚的問道,「難道那些記憶不是宋臨的,而是我的?」
我的話讓虞卿洲的身影一僵,他唇角上揚一抹苦澀的弧度,「是你們兩個人的。」
我沉默了。
徹底不知道該怎麼和虞卿洲說了,我從十歲開始就有了虞卿洲這個丈夫,雖然在這之前他從未出現過,可他的確是我名義上的丈夫。
可我卻在大學期間和宋臨談了一段,還……這麼深刻。
薛景瑤,你都乾的什麼事啊!你同時傷害了兩個人!
「虞卿洲……」我輕聲喊道。
「嗯?」他看向我,眸光溫柔又繾綣。
我沉吟了一下,還是一咬牙問道,「你知道的,我曾經和宋臨在一起過,而我的那段記憶沒有了,這輩子我喜歡上的第一個人不是你,你介意嗎?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我不想什麼都猜,我習慣了直接問,如今這歸來院也沒有別人,我索性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虞卿洲沒有回我,他的眸光沉了沉,握著酒壺的手指已經泛白。
「薛景瑤。」他對我說道,「你為什麼會問出這麼蠢的話來?」
「什麼?」
虞卿洲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他把手中的酒壺往地上狠狠一砸,身上的冷冽山泉氣息和酒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朝著我鋪天蓋地的襲來。
他擁住我,俯身在我唇上狠狠一吻,過了好一會兒虞卿洲才鬆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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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惡狠狠的盯著我,聲音囂張又認真,「薛景瑤,你給本君聽著,我不會放你走,別說你沒有恢復記憶,就算你恢復了和宋臨的記憶要離開,我也要把你留在我的身邊!」
「你只能是我的!你愛上的第一個人是誰沒有關係,我只做你生命中的最後一個!」
「聽到了嗎薛景瑤!我不管以前如何,以後你只能在我身邊,誰也搶不走!」
我被虞卿洲一陣低吼給吼得腦袋有點暈,但反應過來之後,我便明白了虞卿洲的意思。
我的目光在虞卿洲的臉上細細的打量著,虞卿洲就連生氣都是好看的。
沒忍不住伸手去舒展虞卿洲緊皺的眉頭,「別老皺眉,容易顯老。」
「本君能永葆青春。」虞卿洲一聲冷哼,十分不屑。
「可我不能,我老了,你還是這麼年輕好看。」我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虞卿洲,其實我想通了。」
「想通什麼了?」虞卿洲目光一凝。
我輕聲回道,「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人嘛,總得向前看不是?而且,關於我和宋臨的事……」
說到這裡,我頓了頓,沉吟了一下又繼續道,「他既然能抹除篡改我的記憶,那就說明有他的理由,他不願意我記得我和他之間的事,那我就不記得,一切就順其自然的發展吧,有的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我和宋臨回不到從前。」
「我只看未來。」
「而我的未來有你,虞卿洲。」
虞卿洲的身體猛的一滯,瞳孔也在此刻放大。
胡伯在一旁看得直搖頭,嘴裡直嚷嚷,「這就是女人吶,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