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沒用但有趣的三百六十件靈寶》,又看了看手機中我在宋臨收藏室所拍攝的照片,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複雜。♠🐳 ➅9sħ𝓤א.ᶜⓞ๓ 👻👤
我苦澀的笑了起來,我做夢都想不到,我竟然曾經和宋臨是情侶。
真諷刺啊,曾經我所忌憚懷疑的人,竟然和我有那麼一段親密的關係。
可究竟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這樣?
我的記憶,蘇娓娓的記憶,甚至以前那麼多見證過我和宋臨的戀情的人,他們似乎都沒有了我和宋臨戀愛過的記憶。
什麼樣的力量才能抹除或者篡改這麼多人的記憶?
正當我想得出神時,胡伯的腦袋從書房的窗戶外伸了出來,兩隻白色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他歪著腦袋看著我,「薛景瑤,已經晚上了,趕緊去做飯,坐在這裡發什麼呆?」
我抬眼看向窗外的胡伯,忍不住糾結道,「胡伯,什麼樣的力量可以抹除篡改人的記憶?」
聞言胡伯一愣,隨即忽然垂下眼眸,「怎麼突然問這個?」
胡伯的反應讓我感到奇怪,我覺得他好像有事在瞞著我,現在甚至都不敢和我對視。
「胡伯,你在心虛什麼?」我緊盯著胡伯,不願意放過胡伯臉上的任何神色細節。
聽我這麼說,胡伯瞬間抬頭看向我,小臉上故作鎮定,「我真不知道你的腦袋裡在想些什麼,笑死人了,我心虛?我有什麼好心虛的啊。」
胡伯越這麼說,我就越覺得不對勁,換做平時胡伯已經化身暴躁小狐狸把我罵得狗血淋頭了,然而這次他卻沒有。
這足以證明胡伯的心虛,還有上次他要我幫他取回尾巴時所說的話,就讓我更加篤定,胡伯是知道我和宋臨之間的一些事的,連虞卿洲都不知道的事。
「胡伯,你也別和我打什麼啞謎了,你知道我和宋臨之間的多少事?」我直接問道,「你告訴我吧。」
胡伯張口就想反駁,但在我認真的眼神之下,胡伯的嘴巴張了張但最終又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站在窗台邊,手肘靠在檐邊,小手撐著自己的下巴,耳朵也隨之抖了抖。
「看你傻了吧唧的,沒想到有時候還挺聰明的。」胡伯說道。
我,「……」
一時間我竟不知道胡伯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但我想後者居多。
「那你倒是說啊。」我現在很是著急。
胡伯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小臉都皺成了一團,「這不是我不想說,是我沒法說你和宋臨之間的事,那是我一個禁忌。」
「禁忌?」我一愣,「不會你身上也有禁制吧?」
「那不然嘞?我最無辜的好不好?」胡伯又生氣又無奈的說道,「我不過就是碰巧知道了一些秘密,那人就在我的身體裡下了一個禁制,我怎麼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宋臨下的?」我又問。
胡伯盯著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快速的眨了眨眼。
這算是回答了。
果然是宋臨所下的禁制,他不想有人跟我說起任何我和他有關的事。
「那我的記憶呢?也是他?」我再次問。
胡伯依舊快速的眨眼,表示回答。
此刻我的心冰涼一片,在我身上有太多秘密了,似乎每個關於我的秘密都會被下禁制,這究竟是有多不想我記起從前的事?
「哎……」
胡伯再次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抹除和篡改記憶是禁術,會遭到反噬的,而且使用的範圍越大,反噬就越嚴重,這世上的人啊,痴情總被無情誤,嘖,所以,千萬別碰什麼感情。」
我,「……胡伯,你這說得好像你很懂感情似的,可你在狐族才成年,應該還沒有來得談戀愛吧?」
「談戀愛有什麼好?」胡伯立刻說道,「我身邊的人個個都為情所困,看到都煩死了,智者不入愛河,我才不會碰那玩意兒。」
說起談戀愛,胡伯的表情變得很不屑。
我笑笑沒有說話,畢竟感情這玩意兒萬一來了,那是擋都擋不住的。
「好了,我們不說感情的事了,我想問問之前提到的反噬,是怎麼回事?是什麼樣的反噬?」我繼續問道。
「短命唄,使用的力量越強反噬得就越重。」
「薛景瑤,你問那麼多幹什麼,不過是徒增煩惱而已,還不如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至少心裡沒有負擔,趕緊出來吧,我餓了,去做晚飯。」胡伯在窗外催促道。
胡伯說的話對得一半一半的,如果我沒有在收藏室看到曾經和宋臨相處的畫面,我還可以裝作不知道這件事,可如今我看見了,我也知道了,我就不能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
「難啊……」
我長嘆一聲收起了書籍,出了書房,去了廚房。
我簡單的做了幾個菜,就端到院子裡和胡伯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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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胡伯嘗到了第一口,他趕緊呸呸了出來,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薛景瑤!和宮保雞丁怎麼是甜的?!」
「還有,這薑絲兔也是甜的!」
「就連這米飯都是甜的?!你故意的吧?!」
胡伯氣得把碗筷一丟,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我疑惑,怎麼可能呢?我怎麼可能把這些東西給做成甜的?
我嘴硬,「這生活太苦,加點糖不過分吧?」
「只是加了一點?你自己嘗嘗,齁不死你!」胡伯更氣了。
肯定是我在做飯的時候走神了,一直在想宋臨和記憶的事情才把飯做成這樣。
這時,一道冷冽又不滿的聲音在歸來院的門口響起,「有得吃就不錯了,還嫌棄什麼?要我再把胡歸闕喊來?」
聽到這個聲音,我和胡伯的身子同時一震,然後轉身,就看見虞卿洲正進門朝著我們走來。
看到虞卿洲,一股親切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走到胡伯的身邊,垂眸看向他,「吃。」
胡伯,「……」
他狠狠瞪了一眼虞卿洲,然後氣呼呼的端起碗,一邊瞪著我一邊扒飯,表情看起來有點痛苦。
「胡伯,實在不能吃就別吃了,這甜菜卻是有點難以下咽……」我小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