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情蠱孵化

  「詛咒……疼……」

  我艱難的說出這句話,這樣的疼痛讓我恨不得剖開自己的心看看,這顆心究竟是怎麼了。🎈💛 6❾S𝓱ᑌ𝓧.Ć𝕠Μ 💜🔥

  虞卿洲的臉色一變,他立刻把手覆在我的胸口處,我感到有冰涼的靈力在注入我的心臟處,可是那疼痛並沒有減弱,之前的疼痛是一抽一抽的,而此刻又變成了有千萬根針扎似的,再這樣疼下去,我覺得我會死。

  虞卿洲的聲音中滿是驚詫,「沒用?」

  胡伯也在一旁替我查看,在這方面胡伯是專業的。

  見輸入靈力沒用,虞卿洲的手指一動,一片鋒利的鱗片出現,他拿著鱗片毫不猶豫就朝著自己的手腕割去,鮮紅的血液流出,他趕緊把手腕湊到了我的嘴邊。

  腥甜的血液滑入我的喉嚨,胡伯震驚的聲音響起,「虞卿洲,你瘋了?!你的傷都還沒有好,你還敢放自己真龍之血?」

  「你難道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她疼嗎?區區……」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胡伯一頓暴躁怒罵,「你可別說什麼區區真龍之血了,你一天不裝逼會死嗎?」

  「二重身本來就是靠真龍之血才能維持,而且不可以在身體裡再生,要是哪天流光了,你這二重身敗了,你就只能回到那深海里你的真身之中被封印了!」

  「到時候你的小嬌妻投入別人的懷抱,你就算哭得大海里全是你的眼淚也沒辦法!」

  胡伯,我現在還沒暈死過去呢,你說的話我都能聽到。

  想到真龍之血對虞卿洲那麼重要,我便閉緊了嘴巴,不再喝他的血。

  可虞卿洲卻眉頭一皺,將我的嘴巴捏開,再次讓血流進了我的嘴裡。

  我現在的掙扎對於虞卿洲來說,那就跟一隻小貓似的。

  我哭了,真龍之血對虞卿洲那麼重要,他卻餵給我喝,如果哪天他的二重身敗了,他被封印深海,不能再來人間,那我該怎麼辦?

  「夠了……」我開口,「我不疼了。」

  我說的是實話,在喝了虞卿洲的血之後,疼痛止住了,只不過我現在就好像是從水裡給撈出來的一樣,渾身都被汗水給浸濕透了。

  「真不疼了?」虞卿洲依舊緊皺眉頭。

  我點頭,「真的,你是虞卿洲,我怎麼可能騙你。」

  虞卿洲這才收回自己的手腕,胡伯見此挖了拳頭那麼大一坨藥膏敷在虞卿洲的手腕處。

  「先別管我,薛景瑤怎麼回事?是詛咒?」虞卿洲問。

  胡伯聞言,他看向了床上像條死魚一樣的我,隨即點了點頭。

  「是詛咒,這詛咒真挺狠的,不會死人,但會發作越來越頻繁,會讓人生不如死,甚至能磨滅人生存下去的希望。」

  「胡伯,是什麼意思?」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胡伯嘆了口氣,「就是你可能自己被這詛咒折磨得不想活下去了,會自殺。」

  胡伯的話讓我的心裡一顫,這個詛咒竟然這麼惡毒,會讓我自己喪失生存下去的希望,究竟是誰對我有這麼大惡意?

  想到在未來這種詛咒還要經歷很多,很多次,我就覺得心裡冰涼一片。

  可胡伯接下來的話,讓我的心更涼了。

  「而且我還發現……」

  說到這裡胡伯看向了虞卿洲,我疑惑,他為什麼要看虞卿洲?難道胡伯的發現和虞卿洲有關?

  虞卿洲的神色一凜,「發現什麼?」

  胡伯沉默了幾秒,才說道,「薛景瑤身體裡的情蠱…孵化了……」

  我,「……」

  情蠱?黎殊給我種的情蠱?

  那個不愛上種蠱者就會死的情蠱?

  「不過很奇妙,這情蠱和詛咒竟然暫時牽制住了,得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胡伯小手托著下巴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不過這只是暫時的,還是趕緊解決掉情蠱吧,這玩意兒會死人的。」

  虞卿洲還在沉默,他的眸光低垂,不知道在想什麼。

  可之前黎殊說,情蠱這東西,就是一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蠱,我當然不想死,可我也不想黎殊死。

  難道讓我移情別戀去喜歡黎殊嗎?

  我怎麼能這麼做?

  絕對不行!

  肯定還有其他辦法的,一定會有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絕對的,情蠱肯定也是。

  虞卿洲抬眸看向我,對我說道,「明天啟程去大南省,去找蠱王和你奶奶。」

  「明天就去?」我有點驚訝。

  「嗯,你的情況比較急,不能拖。」虞卿洲說道。

  對於虞卿洲的決定我表示同意,畢竟這關乎我的命。

  被汗水浸濕的衣服貼在我身上很不舒服,我打算去洗個澡再休息,只不過現在我有點虛,剛從床上撐起來就脫力倒下了。

  「你想做什麼?」虞卿洲問。

  我有點不好意思,「渾身是汗不舒服,我想洗個澡。」

  「知道了。」

  虞卿洲應了一聲,然後彎腰把我從床上抱了起來,徑直走向了浴室。

  胡伯,「……我走了。」

  ……

  虞卿洲把我小心翼翼的放在浴室的洗手台上,然後去給浴缸放水,水放好後又將我泡了進去。

  溫熱的水裹滿我的全身,舒服得我輕吟了一聲,就好像剛才那疼得要死要活的只是一個幻覺。

  我在泡澡,虞卿洲就靠在旁邊看著,讓我怪不好意思的。

  「虞卿洲,你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不行,我怕你滑下去把自己淹死。」虞卿洲一本正經的拒絕。

  我倒也沒那麼蠢。

  突然,虞卿洲對我說道,「看你手都抬不起的樣子,要不要我給你洗?」

  「啊這,不用,不用。」我更害羞了。

  虞卿洲冷哼了一聲,「怕什麼?你現在這樣我還能對你做什麼?」

  「我不是怕,我就是,就是……」就是害羞啦!

  我的拒絕對虞卿洲來說是沒用的,他怕我淹死,又怕我累著,於是他自告奮勇的給我洗澡,沒錯,他甚至還給我抹沐浴露。

  本來蒼白的臉愣是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虞卿洲,你說這情蠱真的會死人嗎?」看著他專注給我洗澡的樣子,我找了話題。

  虞卿洲的眼神專注,嘴裡淡淡道,「找不到話說,可以不說,我不會覺得尷尬。」

  老天爺,可是我尷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