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臨近,葉雲舒臉上的笑意也多了起來。記住本站域名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公司終於安然度過了前段時間的小危機,新簽了一家非常靠譜的上游建材供應商,施工得以順利進行。
當天晚上回家後,她把自己關在臥室里,認認真真開始試衣服。
這些大牌服飾都是昨天和顧心雨一起買來的,用她的話說,葉家大小姐好不容易辦一次這麼隆重的生日宴會,一定要艷壓群芳才行,千萬不可以馬虎。
看著鏡中里那個明艷動人的女子,葉雲舒下意識摸了摸臉頰。
不知不覺,又大了一歲。
還好,沒有發現任何皺紋的痕跡。
電話鈴這時候響了起來。
接通之後,一個男人聲音透過聽筒傳來:「雲舒大美人,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你……是?」
葉雲舒一時間沒聽出這聲音的主人,可能夠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的,肯定是老熟人才對。
「這麼快就把老同學給忘了?我宋文武啊,你可真不夠朋友,舉辦生日晚宴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通知我,我還是從其他同學那裡聽到的消息,是在白雲山古堡對吧,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到,還給你特意準備了一份驚喜禮物……」
男人滔滔不絕說了大半天,根本沒給葉雲舒插話的機會。
掛掉電話,葉雲舒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
這個叫宋文武的,是她大學同班同學,家世相當不錯,但因為家族根基並不在銀州,所以畢業以後就很少來往了。
其實葉雲舒並非健忘,而是故意沒給宋文武發生日邀請函。
這傢伙在大學期間曾經是她眾多追求者中比較瘋狂的一個,幹過不少過分的事情,可是礙於葉、宋兩家的交情,也不好直接撕破臉皮,這才讓讓葉雲舒對他敬而遠之。
但願明天的宴會上,不要鬧出什麼意外才好。
……
第二天一早,蕭陽和葉靈兒兩個人就鬼鬼祟祟出了門,說是要提前去古堡那邊做準備。
葉雲舒也沒有多問,只是心裡隱約有些期待,蕭陽到底會在自己生日這天,送她一件什麼樣的禮物。
其實蕭陽租下古堡的舉動,已經足夠令人感到意外,按理說不應該要求他做得更多,可說不清為什麼,宋文武昨晚那一通電話,讓葉雲舒始終有點心神不寧。
時間很快來到下午四點。
作為生日晚宴的主人,葉雲舒提前進入了古堡。
「怎麼樣,都是按你平時最喜歡的裝飾風格來安排的,還滿意吧?」
蕭陽一邊帶她參觀,一邊笑著邀功。
「嗯,謝謝你。」
葉雲舒笑著點點頭。
短短兩天時間,就把古堡做出如此多的改動,而且每一個地方的小細節都非常符合她的審美,看得出蕭陽確實花費了很多心思。
蕭陽笑道:「喜歡的話,以後就住這裡算了。」
葉雲舒白了他一眼:「那得把葉氏集團賣掉才行。」
這傢伙哪裡都好,就是改不了胡說八道的壞習慣。
除了華夏那些頂級大家族中的大人物,誰有資格住得起這麼奢華的房子。
天色漸晚。
賓客們開始陸陸續續到場。
由於參加生日宴的基本都是跟葉家或者葉雲舒本人關係親密,葉雲舒帶著葉靈兒負責親自接待,忙得不亦樂乎。
而蕭陽卻不見了蹤影。
每一個首次進入古堡內部的客人,無論男女老少,都難免發出陣陣驚嘆。
不愧是歐洲建築大師的手筆,奢華之中不失莊重,那種厚重的歷史感,令人仿佛置身於十六世紀的文藝復興鼎盛時代。
「天吶……好漂亮!要是能一輩子住在這裡,少活幾年我都願意!」
顧心雨捧著臉頰,櫻桃小嘴張得老大。
不過她很快又意識到自己的話好像有些不合時宜,連忙頑皮地吐了下舌頭。
葉雲舒笑道:「不嫌棄這裡的主人是個糟老頭子啦?」
顧心雨一個勁搖頭:「這麼有品位的房主,肯定不會是個老頭。」
「顧小姐說得有道理,我還專門派人打聽過了,好像買下這間古堡的是個年輕人,但具體身份誰也不清楚。」
旁邊另外一位端著香檳的中年男子笑道。
「老胡,我勸你還是收起你的好奇心吧,有這種實力的人,往往都是金字塔尖上那幾位,萬一惹怒了他們,小心分分鐘把你那破公司給收購了。」
「說什麼呢李大頭,人家真要願意收購我的公司,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正好搭上一條大船。」
「切,就你這小身板,上了船轉眼就被那些金融大鱷吞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下。」
這兩個鬥嘴開玩笑的,都是葉氏集團的合作夥伴,今天難得聚在一起,話自然變得多了起來。
「各位,讓我們先一起敬今天的壽星一杯!」
顧欣怡舉著香檳,站在一張椅子上大聲喊道。
氣氛一下子被她調動起來,大家發出一陣歡呼,紛紛高舉酒杯向葉雲舒示意。
「生日快樂!」
「祝葉小姐一年比一年貌美如花!」
「祝葉總裁財源滾滾,早日敲鐘納斯達克!」
……
各種花樣百出的祝詞,雖然不一定全都是真情實意,但還是讓葉雲舒笑得非常開心。
回想去年老太君壽宴上的冷遇,讓她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而這一切轉變,似乎都是從蕭陽在壽宴上送出那隻生鏽銅壺拉開序幕。
一陣悅耳的鋼琴聲,從二層閣樓傳來。
惹得眾人紛紛抬頭注目。
可惜由於鋼琴的擺放位置是面朝大廳,高高立起的蓋板擋住了鋼琴師的面容,大家只能欣賞琴音,不見其人。
磅礴大氣的琴聲迴蕩在半空,勾著大家的情緒也隨之跌宕起伏,時而微笑,時而皺眉,時而黯然神傷。
「這……這是李斯特的成名曲,諾瑪的回憶?」
過了好幾分鐘,來賓中一位對鋼琴歷史深有研究的中年男子驚呼道。
旁邊有人好奇問道:「這首曲子難道有什麼特別?」
他們只是覺得非常好聽,真要說出什麼具體評價來,還得讓專業人士來開口。
「豈止特別!」
中年男人大聲道:「此曲是鋼琴大師李斯特在十八世紀根據一場歌劇表演改編而成,是世界上最難掌控的十首鋼琴曲之一,哪怕是現在,也很少有鋼琴家敢於挑戰這首曲子。」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下意識伸長了脖子,努力想看清坐在二樓彈琴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難道是威爾史密斯公爵從歐洲請來的某位音樂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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