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夫人直接在店裡哭了起來。
暖寶摸了摸鼻子,好在兩人的對話大家都看著,否則還真說不清楚了。
「蔡夫人,剛才那塊斑好像淡了啊!」旁邊的那位夫人一直盯著她的臉。
蔡鄒氏聞言瞬間收了哭聲,將臉湊到了鏡子跟前。
這一看,她真的驚了。
「沒,沒了?」
蔡鄒氏帶來的丫鬟婆子都往前湊,「夫人,那塊斑真的看不出來了。」
「效果真好啊!」
暖寶示意人拿來一塊乾淨的,帶著清香的帕子,「來,將剛才抹地擦掉,你看得更仔細。」
蔡夫人紅著眼睛接過帕子,將抹的東西擦掉之後,那一塊的皮膚竟然要比別的地方細膩許多,而且變得白嫩了。
「果然沒有了,公主殿下,這個我買兩套,麻煩掌柜給我拿一下。」看到這效果,蔡夫人二話不說,直接掏錢。
她自己就是做香膏、香粉生意的,有效果就是有效果。
「江掌柜,再給蔡夫人送一盒抹眼袋的小樣!」暖寶吩咐完掌柜之後,正要解釋眼霜的效果,沒想到蔡夫人直接道:「也給我拿兩盒!」
行吧!
「那就給蔡夫人拿香膏的小樣。」
「香膏各拿一盒!」蔡夫人豪氣沖雲天。
暖寶豎起大拇指,「爽快!」
她讓服務員直接給蔡鄒氏將眼霜抹上,她人都還沒有出門,眼睛上的效果已經很明顯了。
「蔡夫人,讓我看看您的眼睛。」
「明亮了!」
「眼睛變大了!」
「快,眼霜兩盒!」
雲汐和黃露露目瞪口呆地看著蔡鄒氏心滿意足離開,身後的丫鬟婆子提著大包小包,暖寶則抱著銀子笑眯眯地回了二樓。
「小師叔,您太厲害了!」雲汐從既白的懷裡搶過暖寶抱住她的大腿。
黃露露感嘆,「從來都是她花極少的銀子被人送出去,這次她居然大放血,還這麼開心。」
暖寶得意,也不看她用的可是靈草。
唯一的好處就是她煉製的一次,經過稀釋之後,可以製作十萬罐。
成本低,收益大。
「露露,一會帶幾套回去用。」暖寶開心時,也是很大方的。
沒想到黃露露居然拒絕了,「殿下,我就不用拿那麼多了。」
「拿去用,沒事的,你就是我的活招牌!」暖寶以為她不好意思,可黃露露卻眼圈泛紅,連連拒絕。
「您就是給我,在我手裡也放不住,到時候都被我那妹妹給拿走了。」
聽到這話,小糰子和雲汐都氣憤不已,也明白了黃露露在家是過得真不好。
「露露,你要自己立起來,不能被她欺負了去啊!」雲汐有些著急,他們可以在外面給她幫忙,但到了家裡,在黃家的後宅,靠的就是她自己了。
黃露露面色悽苦,「我母親留給我的人,不是被發賣了,就是被打死了,如今我身邊的也就只有一個小丫鬟可用,怎麼能攔得住她呢?」
暖寶對於黃露露的話不置可否,面上有點淡,「自己必須立起來,如今我們已經幫你了,你要是自己還立不起來,你往後幾十年的日子怎麼過?」
聽到這話,黃露露陷入了沉思。
陶陶居火爆的結果就是,沒等打樣,今天準備的商品就被一掃而光。
來晚的顧客只能看到光禿禿的貨架。
范府一眾人則坐在正堂看著兩箱銀子發呆,林氏咳嗽一聲,找回自己的聲音,「江掌柜,你剛才說今天一天賺了多少錢?」
江掌柜也算是職業掌柜,職業生涯這麼多年,第一次在開業第一天做到了日進斗金。
他將腰彎得越發低,「回稟夫人,今日一共賺了二十萬兩銀子的純利。」
江掌柜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坐在椅子上啃雞腿的暖寶。
小糰子當然感覺到所有人熱切的目光,她笑眯眯抬起頭望向林氏,「娘親,愛我就再給三個雞腿。」
林氏嘴角的笑意消失,「你已經吃了八個雞腿了!今天沒有了!」
江掌柜聽到八個雞腿的時候,冷汗直流,自己的老闆果然是異於常人,連雞腿吃的都比一般人多。
暖寶聳聳肩,也不甚在意,沒就沒吧,八個已經賺了。
「江掌柜,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店裡每位員工二十兩,你拿五十兩,這是紅包,不是工錢,挨打那位多給五兩。」
小糰子說完,江掌柜直接跪下謝恩。
他們一個月的工錢也只有十兩銀子,而自己也不過二十兩。
聽起來十,二十好像不多。
但已經比其他店裡高許多了,一般一個月的工錢能拿到五兩銀子都是高的。
「主子,那我就先回去了。」江掌柜感覺自己出門的時候腿都在飄。
自己只要抱緊了長樂公主的大腿,這後半輩子的福氣是跑不掉了。
……
第二日一早,暖寶和雲汐剛到國子監,便已經聽說黃露露昨天回去便大鬧了一場。
不僅打了妹妹,還要讓後娘將她生母留下的嫁妝還給她。
「小師叔,她這算是立起來了嗎?」雲汐如今也沒什麼規矩了,一手抱著小糰子,一手還拿著一個包子塞進了嘴裡。
暖寶啃著包子,手裡掐了掐之後嘆了口氣,「算是立了一半吧!」
雲汐聞言,被噎住了,「咳,那另一半呢?」
「她身邊沒人,立得太早!」得吃虧。
兩人相視一眼,都有些無奈。
這姑娘做事似乎不太用腦子,說沖就沖咋能行呢。
其實暖寶也明白黃露露這麼做的原因,她手裡沒有銀子,不拿回生母的嫁妝哪裡有錢來籠絡人呢?
好在她知道給外祖家寫信,等外租家來人了,後母自然要怕了。
畢竟她生母也不是什么小門小戶,而黃家如今在京城,也不過就是個小門小戶。
暖寶和雲汐如今每天的樂趣就是吃黃家的瓜。
「小師叔,咱們會不會不太厚道?」兩人蹲在黃家的屋頂,外面街道上已經在敲二更的梆子了。
暖寶啃著一個冒著熱氣的雞爪子,不解地問她,「為什麼會不厚道呢?穿得太少了嗎?」
雲汐無語,然後有點羞澀地說,「露露也算是咱們的朋友,這瓜吃的……」
小糰子翻了個白眼,「作為一個專業吃瓜從業人員,我連自己的瓜都吃,更何況是朋友的,吃瓜還分遠近親疏?」
雲汐點頭,但又感覺好像哪裡不對。
白辭坐在二人身邊,無聲地捂住了耳朵,小糰子的謬論總讓他有種想戳破耳膜的衝動。
下面,黃露露的後母正在與她爹商量如何將那些嫁妝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