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馮居現身

  光幕中,面對七曜的插手,皇甫秋卻並未畏懼,反而直接威脅。

  七曜默然一會,抬頭:「你還能出手嗎?」

  頓了頓,七曜若有所指:「宮主之力,我很清楚,我的確非敵……可你我全力一戰,以宮主的狀態,屆時勢必血氣徹底潰散,再無生機。」

  皇甫秋笑了:「你威脅我?」

  七曜笑道:「不是威脅,是事實,不是嗎?」

  皇甫秋目光一凝,半晌不語。

  而後回頭看著皇甫珂:「逆女!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話音末,皇甫秋又露出一抹狂傲:「小兒,今日便讓你看看,老夫昔年憑何鎮壓東域!」

  恐怖的靈力波動開始擴散。

  秦海忽然也出現在光幕:「宮主,你和七曜若一戰……那之後,玄冥宮或許便就此分裂了。」

  皇甫秋忽然擴散感知。

  很快,目光一凝,寒聲:「你也敢背叛,讓你做戰峰之主,真以為你便實力滔天!」

  說完後,皇甫秋伸手一拍。

  靈力擴散。

  剛現身的秦海瞬間便倒在地面,鮮血吐了一地。

  而後,皇甫秋周身靈力徹底爆發:「玄冥宮……哼,有老夫在,這才是玄冥宮,若無老夫,玄冥宮縱然覆滅又何妨!」

  一道光幕升起,除卻皇甫秋,皇甫珂,文雨,其他人,盡數被光幕推開。

  光幕中的七曜神色忽然大變:「這陣法……馮居,你……」

  「若非宮主提攜,我也難走到如今……宮主有令,我自當遵從。」一個老叟突兀的出現在光幕中。

  老叟的面容看不清,帶著半邊面具,以面具隱去了一半面容,面具之外的面容,很蒼老。

  皇甫秋冷哼一聲:「逆女。」

  隨即,便又盤坐在地面,鎖鏈又開始浮現。

  不想。

  皇甫珂急忙抓住依舊雙眼無神的文雨:「爹,求你放過他吧……女兒今生還未求過你……」

  皇甫秋一揮手,皇甫秋瞬間被擊飛到光幕邊緣,重傷。

  而後,便是沉默……只有無數光點朝著皇甫秋涌去。

  約莫三息後。

  「雨哥哥,對不起……我……我們……幽冥相見……」隨著極其苦澀的低語,皇甫珂緩緩坐在地面。

  話音落下,皇甫珂眼眸帶著濃濃的不舍,濃濃的眷戀看著文雨,氣息猛然散去。

  「不好……宮主,珂丫頭自盡了……」帶著半邊面具的馮居失聲,身形一閃,龐大的武皇靈力朝著皇甫珂體內涌去。

  以武皇靈力的恐怖……卻沒能救下,只是暫時吊命。

  「逆女,你怎敢……」皇甫秋停下動作回頭看去,噴出了大口鮮血。

  眼眸變得,茫然。

  光幕一閃,忽然消失不見。

  水池中。

  蘇塵看著散去的光幕,瞳孔放大到極致……這才是真相嗎?

  皇甫珂的死……是,自盡。

  難怪那之後皇甫秋再不問世事……原來,真相竟是如此。

  而皇甫秋,嘴角浮現滲出血跡:「我當年,就不該放了你。」

  身體微微顫抖,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其他。

  文雨卻譏笑:「放了我……昔年若非小珂以命求你,我早就死了,不是嗎?要不是你,她怎會自盡?甚至連武皇都無法救回……你不死,我無顏去幽冥陪她!」

  皇甫秋嘴角血跡越發濃郁。

  文雨見狀,咆哮:「那可你是親女兒,你怎會如此狠心!」

  「若非你讓她動了真情,珂丫頭怎會自盡?她的死,有宮主執意,卻也和你脫不開干係。」有些嘶啞的聲音響起。

  剎那間,七曜等人,目光一凝。

  之前光幕中,戴著半邊面具的馮居,出現了。

  七曜死死的看著馮居:「馮居,當年之事,有一次便夠了,你還要繼續嗎?」

  馮居沉默一會,輕語:「七曜,你的實力很強,若交手,我不是你一合之敵,可老夫專精陣法……當年的陣法你破不開,今日的陣法,你依舊破不開。」

  「你是前來炫耀?」七曜話音冰冷。

  馮居未說錯,輪出手的實力,馮居哪怕武皇八重的修為,也不是七曜一合之敵。

  可馮居布置的陣法……毫不客氣的說,馮居費勁心思研究的大陣,哪怕是曾經巔峰狀態的皇甫秋,一時半會也難以破開。

  馮居看了七曜一眼,未曾說話,只是抬腳……進入了陣法。

  陣法未破前,能自由出入的,或許只有馮居了。

  馮居進入陣法後,緩步走到水池邊,蹲下身,看著蘇塵。

  注視一會,馮居笑道:「如此之時還未有絲毫恐懼……你若成長起來,此等心性,或許宮主都不是你的對手,可惜了。」

  蘇塵冷冷的看著馮居……靈力,血脈,全都被陣法徹底壓制禁錮了。

  若非如此……哪怕有一絲絲的靈力還能運轉,他便能以大荒祖龍經破了陣法。

  若還有一絲絲的血脈能操控,他便能為基點,強行燃燒化龍化龍一搏。

  馮居未在意,起身:「宮主,你心境紊亂……若不恢復,以你如今的狀態,勿說成功突破,恐怕還未將他血脈吸收奪取,你便會因心境不穩,提前坐化。」

  不等回答,馮居又開口:「經過當年,宗門許多長老不忿,宮主,你沒有時間緩緩平復心境。」

  「你有何對策。」皇甫秋擦拭嘴角血跡。

  「蘇塵的血脈,很特殊。」

  停頓少許,馮居開口:「當年他入門時,和童澤那小子交戰之時我有留意……他能看破陣法本質,一旦有些許喘息之機,他的靈力便可吞噬陣法關鍵節點,最為克制陣法之道,如今毫無動作,只是因靈力和血脈都被陣法徹底禁錮,可時間太久,其親族之血會漸漸失去效用,一旦化龍,宮主你再無機會。」

  「我要聽的,是對策!」皇甫秋露出一抹不耐煩。

  馮居搖頭:「我並無對策……宮主你必須要在其親族之血失去效用前達成一切,若不然,其便可反撲,以他此刻的特殊狀態,若以我等的靈力禁錮其修為,只會平白送他脫困的機會,宮主,你的時間,不多了。.」

  皇甫秋沉默一會。

  抬頭,話音嘶啞:「文雨,你該死……」

  他不得不承認,文雨的出現,恰到好處,剛剛將當年那一夜的畫面凝聚而出,讓他心境,難以平和。

  他膝下,只有皇甫珂一個女兒,皇甫珂自盡而亡……那畫面的出現,他如何還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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