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堂木一響,嚴寬回神。
驚恐之餘,嚴寬想要狡辯。
然,人證物證都在,仲常又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
仲常直接下令打板子。
雖說有什麼屈打成招這句話,但是有的人,就得打了才老實。
嚴寬倒是能忍。
可是陳春梅她不能忍啊。
本來就打了十大板了。
這又打,陳春梅才一開始就嗷嗷叫了起來。
之後,陳春梅在第十板子之後,就忍受不住了,大喊道,「我招,我招,我什麼都招,求求大人別打了,別打了——」
陳春梅雖然年紀輕輕就守了寡,一個人拉扯嚴寬長大,也受了不少苦。
但是,卻從來沒有受過這等子的罪。
所以,二十大板,已經是她能夠忍耐的極限了。
「娘——」嚴寬一聽,急了!
嚴寬比陳春梅要清醒一些,他很清楚,如果真招了意味著什麼。
他想著,要是熬一熬,熬過去了也便罷了。
可,要是招了,等待他們的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總之,招,比不招更可怕。
然而,陳春梅現在根本就顧不得什麼了。
她真的太怕疼了。
所以,陳春梅就不管不顧了。
真的將什麼都招了出來。
從兒子把豬拱,他們準備離開大興村避風頭開始。
只不過,避風頭並非他們母子想起出來的主意。
畢竟,一個是寡婦,一個是書生,若是離開了大興村,他們如何生活?
他們不敢離開。
但是,駱和興出了主意,駱和興當了說客。
甚至,駱和興還把嚴寬母子給引薦給了如今早就沒了性命的花韋。
當初,花韋想要對付宋瓊冰,又覺得臨安縣實在是太過晦氣,就想著先離開臨安縣之後,再想辦法。
於是,就帶著嚴寬母子到了京城。
只不過,嚴寬母子到了京城後,花韋並沒有安排他們,只是讓人隨便的尋了一個住處。
因為,花韋一回到京城,就受到了花家的懲罰。
這種情況下,花韋根本就沒法顧及旁人。
花韋死後,嚴寬他們得到了消息,心中驚恐萬分,想著趕緊的離開京城。
但是這個時候,有人來找到他們,讓他們幫忙散布謠言,並且去譽王府鬧。
只是,當問及那找他們的人是誰的時候,嚴寬母子說不出來。
因為,對方只說,按照他的法子去做,不僅求官得官,還求財得財。
這樣的誘惑,母子倆自然會心動,於是就有了今日這一出。
聽完所有,隱忍許久的宋允達再也忍不住,揮手就朝著嚴寬母子一甩。
當眾,一股氣浪就將嚴寬母子掀飛了。
眾人看著宋允達發怒的模樣,這才想起來,當年的譽王並非是很好說話的閒散王爺,而是,讓敵國聞風喪膽的戰神王爺。
而他們之中的一些人,在不久之前還曾經跟著起鬨對付戰神王爺的女兒……
一時間,不少人的眼底出現了後悔,面上也滿是驚恐。
宋允達掃翻了嚴寬母子後,冷眼看向那些個人。
冷聲,「下次,誰敢再欺負本王的女兒,這……」
「砰——」
宋允達一掌下去,直接拍碎了自己方才坐的椅子,一時間,威懾力十足。
眾人嚇得不敢吭聲。
而嚴寬母子,暫時被收監,因為是陷害皇家郡主本是大罪,但是因為有幕後指使,一時間倒也不能重判,所以也就只能收監。
案子,暫時暫停。
宋瓊冰離開公堂之前,朝著所有人道「本郡主確實有孩子,且是兩個孩子,他們是龍鳳胎,是本郡主的婚生子。」
眾人驚訝。
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嘉樂郡主竟然會跟他們解釋。
「孩子他們的父親如今在外,而孩子——」
「娘親——」
就在宋瓊冰準備說出孩子的身份的時候,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然後回頭看去,不知什麼時候,安安樂樂就站在了公堂外。
而安安樂樂身邊,站著的是衛家的幾兄弟。
他們,全都來了。
宋瓊冰朝著兩個孩子微笑,然後招手。
兩個孩子跑到了宋瓊冰的身邊,宋瓊冰一手牽著一個,向大家道「這兩個就是我的孩子們,我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就公布,一是因為孩子們的父親還沒有來京城,我不想有過多麻煩,二則是,我不覺得,我的私生活,應該被大家關注。」
今日的事情鬧得這麼大,她肯定是要曝光安安和樂樂的存在和身份的。
衛家的兩個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相信很快大家都會知道了。
公布孩子們的身份,除了是自己先前就想要有的想法之外,還有一點就是,她來公堂之前,已經得到了安安樂樂的身份被透露出去了的消息。
宋瓊冰很清楚,這次對付自己的人依舊是呼延倩。
但,暫時,她還沒有拿到呼延倩的把柄,否則——
宋瓊冰的眸色微涼,然後,沒再說什麼,帶著兩個孩子,跟著自己的父王母妃和弟弟哥哥們,離開了大理寺的衙門。
這一次,宋瓊冰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帶著兩個孩子回去王府了。
往後,她在哪裡,孩子就在哪裡。
至於後續的麻煩,後續再說。
而熊家村那些人,作為這次幫忙的條件。
宋瓊冰會休書一封回去,決定與熊家村合作種植養殖等事宜。
當然,除了熊家村,還有范家村等幾個村子。
畢竟,熊家村,大興村,陳家村,范家村幾個村莊連在一起,要是差距太大,也容易遭人眼紅妒忌,不利於可持續發展。
這個,也早就是宋瓊冰的考慮範圍了。
只是,認了孩子後,她的計劃就得趕快了。
於是,接下來幾日,宋瓊冰都很忙,忙於進藥,製藥,找大夫等事宜。
當然,這些都有人代勞,她只需要指揮就可以了,畢竟她有自己的一批製藥的藥童,也有父王給的侍衛和暗衛。
所以,六天後,在伍姜把醫館裝修完畢後,宋瓊冰用最快的速度安排人將醫館開了起來,掛上了仁醫堂的牌匾。
仁醫堂開在城西的貧民區,註定不會有多熱鬧。
然而,張貼在仁醫堂門前的告示,卻很快轟動了整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