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覺得蘇沁這話沒毛病,鄭寶山會長成這樣,還真是跟鄭母脫不了干係。🍓 ⋆ 🍦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 🍓
但眼下不是扯這事兒的時候。
里正默了默,說道:「此事的確是鄭寶山做得不對,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嚴肅處理,給你一個交代的。你把人交給我,然後帶著你的這兩個婆子回去吧。這大半夜的,兩個孩子還在家中,你又住得偏遠,萬一有點什麼事情,那可真是後悔都來不及。」
蘇沁一點也不擔心這個,兩個孩子正在她空間裡背口訣背得起勁呢。
「那裡正可否先和我說說,打算怎麼處置他?他今晚這事,往大了說,可算得上是想要謀財害命了。」
鄭寶山趕緊扯著嗓子說:「我只是想摸進去占占你的便宜,最好能壞了你的身子,讓你以後跟了我,可沒想過要害你的命。」
里正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抽死這個蠢貨。
蘇沁攤攤手:「里正也聽見了,今晚這事兒,我若是討不到一個公道,那回頭其他人是不是也可以時不時的去爬我家院牆?反正我蘇沁娘無人撐腰,想害也就害了。🐚♠ ❻9ˢнυx.ᑕ𝕠๓ ♥😂」
程族長忙說道:「我看誰敢!真當我們程家沒人了嗎?!」
別看他平日裡跟里正關係還不錯,但實際上他是挺不服里正的,這回鄭寶山這個事情,他覺得好生操作一下,說不定明年這裡正之位,就能輪到他來坐了。
就算坐不上,能好好殺一殺里正的威風,落落他的臉面,那也是好的。
於是程族長正氣凜然地道:「蘇氏莫要擔心,你是我程氏一門的人,我做為一族之長,自然不會看著你被人欺負而不管的,否則我如何當得起這族長之名。」
說著又轉頭對里正說道:「鄭寶山圖謀不軌,見我族人蘇氏喪夫,又住得偏遠,所以便想趁機深夜上門欺辱於她。此事若是讓他得逞,蘇氏以後當如何活命!如果里正無法給出一個公道的處置結果,那我便要為我的族人出頭,將鄭寶山送去衙門,交由縣令大人定奪!」
都是人精,里正哪會不明白程族長的心思,心裡氣得咬牙,卻還是不停地賠禮道歉:
「程族長,蘇氏,你們消消氣。今晚這事的確是鄭寶山的錯,他心懷不軌,打了齷齪主意,便是把他送去縣衙也是應當。可這種事情若是傳開了,對蘇氏你也不是什麼好事,別人背後的議論,你只怕也承受不起。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咱們還是私下解決吧。」
蘇沁淡淡一笑,「我若是怕人說,只怕今晚也不過是將他嚇跑了事,又怎麼會鬧得這麼人盡皆知?里正,把話攤開了說,今晚我之所以這樣做,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殺雞儆猴。」
「這村裡有多少打了跟鄭寶山一樣主意的人,我不敢說,但我知道絕對不止鄭寶山一個。我一個女人家,住得也偏遠,若是做事不狠絕一點,只怕過不了多久,我們這孤兒寡母的就得被人給害了去。」
「所以今晚這事兒,我絕對不會高高拿起,輕輕放下。若是里正給的公道不那麼公正,那我也就豁出臉面,把事情捅到縣衙去。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看,我蘇沁娘不是誰想欺負就能欺負的!」
「我蘇沁娘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人言,只要一個公道!」
里正無言以對,真要說起來,蘇沁做得並不過分。
畢竟人家都已經欺負到頭上來了,蘇沁若是手段不狠一點,以後肯定是誰都能踩上一腳,啃上一口的。
可鄭寶山這不爭氣的玩意兒他又不能不管。
程族長太知道里正為難的點是什麼了,故意說道:「里正,這件事情要我看,你就別插手了。鄭寶山算起來也得喊你一聲族爺爺,他爹對你們族裡又有恩,你處理這事實在有些為難。所以我覺得還是把他交到縣衙去最合適。到時候不管縣令大人如何判,都跟里正你沒關係,別人也不能說你什麼,你覺得呢?」
里正恨不得吐程族長一臉唾沫星子,可卻不能翻臉,只得打著商量對蘇沁道:「舟舟娘,這件事情的確是鄭寶山的錯,可他到底還年輕,他爹死得早,就他這麼一個孩子,真要送去坐牢了,這輩子也就毀了。只要你不把他送衙門,條件你儘管提。」
蘇沁倒也沒想過把事情做太絕,畢竟她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還得住在村里,真要把事情做絕了,對她也沒什麼好處。
於是蘇沁假裝一臉為難地道:「里正,今天這事也是我走運,不然真被他摸進了院子裡,我的名聲可就全毀了。你也知道這世道一個女人家的名聲有多重要,要是就這麼算了,以後保不齊別人在背後怎麼編排我呢。」
里正見她態度軟化,連順著她的意思道:「是是是,這事對你來說的確很嚴重,你放心,我一定會好生教育鄭寶山,讓他今後再也不敢幹這樣的事情。你把你的想法說出來,我來替你作主。」
蘇沁一副拿不定主意地樣子,轉頭看向程族長,「族長,你覺得這事要怎麼處理比較好?」
程族長覺得蘇沁十分會辦事兒,摸著鬍子道:「這件事情不是小事,但是考慮到大家都是一個村子裡的人,做得太絕了,總是影響今後的和睦。依我看,這處罰不能過輕,也不能過重,輕了起不到震懾的作用,重了又容易傷了和氣。這樣吧,念在你把人打了一頓的份上,這皮肉之苦就算了。讓他們賠些銀子吧,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真長記性。」
蘇沁覺得程族長簡直太會處理事了,想法跟她不謀而合。
「那……那就聽族長的吧。賠多少合適呢?」
程族長摸著鬍子想了想,「按大鄴的律法,鄭寶山這樣的罪行,判個三五年不成問題,那就折中一下,按四年算。一年就讓他賠十兩銀子吧,四年四十兩,不多不少。」
鄭母一聽要賠這麼多銀子,立馬就不願意了,「四十兩!你們怎麼不去搶呢!她蘇沁娘一個嫁過人生過孩子的寡婦,咋就那麼金貴了?我兒子就算真把她給睡了,她也值不了這些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