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會伺候人嗎

  林婠婠被她這狠狠的一巴掌扇給懵了!

  林婠婠捂住火辣辣的臉,美眸睜圓,完全不可置信。

  母親對她一向疼愛,哪怕她貞潔有失,她都沒有捨得動她一根手指頭。

  可現在,她只想了解父親當年的真相,便遭到了她強烈的反對。

  母親到底想隱藏什麼?

  柳玉娥見她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怒火高漲,「你不想苟活,別連累你弟弟!」

  林婠婠只覺得諷刺,就好像心口插了一把刀一樣難受。

  他們好端端地苟活於世,可父親死亡的真相,她連問都不能問一句?

  世道不公!

  **

  林婠婠坐在馬車裡,望著那京兆府的大門怔怔出神,她已經在此侯了三日,打聽大師兄被關押的事,銀錢倒是花出去不少,可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

  眼看著那天來拆牌匾的衙役下值,她立馬提著裙迎了上去,又遞過去一包碎銀,「官差大哥,敢問我師兄徐聘到底是犯了什麼罪?能否通融一下,讓我入獄探視?」

  哪怕隔著帷幔,她都覺得自己的臉都快笑僵了。

  那衙役接過那袋子碎銀,嘆息道,「現在這事也不歸我們京兆尹管,昨晚就移交給大理寺,現在人關在詔獄啊。唉,妹子,我給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事相當棘手,你還是別管了,使再多的銀子,這人估計都撈不出來。我勸你一句,當初林太那案子就是懸案,誰粘誰倒霉,他犯了宮中的忌諱啊!」

  林婠婠如遭雷擊,僵在原地,這便是皇權!

  那衙役又好心地補充了一句,「你大理寺有熟人嗎?去看看吧,說不定以後就見不到了。」

  林婠婠手指悄然收緊,腦海里把可能幫得上忙的人都捋了一遍,許紹是大理寺卿倒是可以幫忙,可那也是衝著傅羿安的面子!

  其他人呢?沈景辭嗎?

  上次她暴露私情就差點連累了他,她不想再讓傅朝雨對她產生更深的誤會。

  還謝長宴呢?

  從明月山莊回來之後,他們兩人還未見過,那種隔閡她實在也不知該如何化解。

  這會有事,又厚著臉皮去求人?

  實在難以啟齒。

  眼看著自家姑娘僵直的背脊一點點塌了下來,青黛鼻子一酸,上前挽住她的手臂,「姑娘,先回王府,或許夫人那裡已想到法子呢?實在不行,去求求世子......」

  林婠婠垂下眼眸,聲音極低,「回吧。」

  母親柳玉娥雖然那個氣狠了,可她不是無情無義之人,絕不會坐視不管,說不定三老爺傅世宣有法子救大師兄呢?

  林婠婠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王府,立馬就去了三房正院尋柳玉娥。

  剛一進門,就看到傅世宣摟著母親,柳玉娥眼眶紅紅的,好像正在抹眼淚。

  林婠婠連忙退了出來,徹底慌了神。

  柳玉娥知道她是為了徐聘的事而來,聲音帶著哭腔,「躲!你躲得了嗎?你大師兄現在落難,生死難料,你開心了?」

  她臉上僅有那點血色,瞬間褪得乾乾淨淨,「娘,女兒知錯!」

  期間是她慫恿的大師兄,如果他因此丟了性命,她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傅世宣輕咳了一聲,有些無奈解釋道,「婠丫頭,這事你別怪你娘,早朝後我試圖去說情,被曹內侍直接給擋了回來,說那是陸太后的忌諱,沒人敢去觸霉頭!」

  林婠婠搖搖欲墜,這僅剩的希望也湮滅了。

  難道大師兄就在劫難逃了?

  林婠婠一想到大師兄才二十五六歲,還未娶妻,他明明還有大好的時光,卻要無端喪命,就覺得肝腸寸斷,心痛極了。

  **

  月涼如水,樹影婆娑。

  林婠婠佇立在墨韻堂的大門半晌,悄然攥緊著手指,躊躇不前。

  不知過來多久,程豐從屋內出來,驟然見她的身影,已是一驚,「林姑娘?」

  林婠婠道:「我有事要找四哥。」

  程豐明只作了一瞬的停頓,便折返了回去,「世子讓你進去。」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本想提醒她,可最後到底沒有吭聲。

  林婠婠被帶到一間廂房,屋子幾乎沒有點燈,她隱約聽到了有些許水聲。

  她深吸一口氣,壯著膽子朝裡間半開的門扉走去。

  下意識朝里瞥了一樣,面水霧裊裊,熱氣騰騰。

  剎時,她才反應過來,這是淨室!

  林婠婠連連後退了幾步,難怪程豐剛出的眼神怪怪的。

  傅羿安分明就在沐浴,還偏偏讓人把她帶了進來!

  他就是故意的。

  林婠婠下意識轉身就跑,剛走一步,就聽見裡面傳來男人極具威懾的聲音,「你大師兄的命,不打算救了?」

  林婠婠瞬間僵在原地,不,她必須要救下大師兄!

  「自己進來!」

  林婠婠不得不挪動步子,走了進去。

  林婠婠心跳不由加速,咬著唇瓣,輕聲道,「四哥,我大師兄的事,你能幫幫忙嗎?」

  傅羿安大刺刺地從水中出來,扯下一件衣袍隨意披在身上,身上從頭到腳都沁著水漬,脖頸、喉結,胸膛、甚至連腰腹、大腿無一倖免。

  這香艷的一幕猝不及防,林婠婠慌忙抬手捂住上了雙眸。

  借著月光,她剛才分明看清了他......

  「裝模作樣!林婠婠,你什麼沒見過?不僅見過,還摸過,還用過!」

  林婠婠頓時失語,轉身就想出去。

  「岑長青死了!」

  林婠婠立馬止步,背著他,低聲道,「四哥,你到底要做我什麼,才肯幫我?」

  傅羿安金刀大馬地坐在座椅上,笑得恣意而瘋狂,「會伺候人嗎?還不過來?」

  林婠婠亦步亦趨,挪了過去。

  傅羿安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拽到了懷裡,強迫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很好,你的骨氣只有三天!」

  林婠婠心中一顫。

  原來他一開始就知道大師兄出事了,卻冷眼旁觀,等著她絕望,然後自投羅網。

  他牽著她的玉手往下帶,「你不想摸一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