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車買點感冒藥,你不用等我。」
童晚書急切的下了車,朝藥店急走進去。
心中的猜測越發的強烈,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是不是真的。
買了兩個不同品牌的驗孕儀,童晚書從藥店的後門直接溜進去了商場裡。
在商場的洗手間裡,童晚書忐忑不安的開始驗證自己的猜測。
在靜待紅線顯示的這一刻,她的心幾乎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當驗孕儀顯示出兩條紅線時,童晚書整個人呼吸一滯。
難道自己真的……真的懷孕了?
沒這麼巧合吧?
現在不孕不育的那麼多,自己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懷孕的啊!
童晚書顫抖著兩手去撕開第二個驗孕儀,繼續了第二次的驗證。
這一刻的童晚書,內心五味雜陳。
她不敢懷孕,同時又期待著……
第二次等待期間,童晚書已經把自己的手掌心給掐紅了。
等她再次看到那兩條紅線時,童晚書呆滯住了。
她久久的盯著那兩條紅線,一時間不知道怎麼來接受這個事實。
她懷孕了!
她真的懷孕了!
童晚書清楚的知道:她懷的只可能是喻邢的孩子。
因為她只有過喩邢一個男人。
喜悅湧上心頭,童晚書不敢開懷,更不敢大笑。
她咬住自己的手,不敢發出聲音來。
可在擦拭時,紙上又微帶上些許的血絲……
那傢伙昨晚跟發瘋了一樣,剛開始還能柔情如水,照顧著她的感受;
可後來就從一個紳士蛻變成了一頭餵不飽的狼!
也不知道肚子裡的寶寶健不健康,安不安全?
童晚書立刻收拾好自己,從商場的衛生間走了出來。
她沒有從藥店走出去,而是繞行到商場的正門,自己打車去了附近的醫院去做檢查。
在檢查表『是否已婚』那一欄,童晚書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填寫了已婚。
這一刻,她是愧疚的,更是自責的。
因為她知道自己懷的不是丈夫厲邢的孩子。
檢查結果,跟童晚書驗證的一樣:她真的懷孕了。
「你懷孕六周了。但有出血的跡象。」
「醫……醫生,我孩子健康嗎?」
童晚書緊張的詢問,「它不會……不會保不住吧?」
「昨晚是不是同過房了?自己懷孕了,還縱容男人這麼暴力?男人不知道愛惜你,你也不知道愛惜自己嗎?」
女醫生的話雖然有些難聽,但卻是忠言逆耳的事實。
「我……我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童晚書低聲輕喃了一句。
「那也不能縱容男人這麼放肆啊!同個房跟玩命一樣,就為追求那點兒刺激?」
或許女醫生是好心的;
但這樣的表達方式,著實讓童晚書聽著窘迫。
「醫生,那我的孩子……沒問題吧?」
童晚書小心翼翼的問。
「已婚?那你準備要這個孩子嗎?」
女醫生看了一下童晚書的檢查表後問道。
童晚書沉默了,她不知道如何去作答女醫生的問話。
「你應該是第一胎……孩子不是自己老公的?」
或許是看出了童晚書的忸怩,又或者是見多了這樣的情況;
女醫生突然的發問,讓童晚書心頭一驚。
「是……是我老公的。」
童晚書不自在的說道。
見童晚書回答得扭扭捏捏,女醫生也沒有多問什麼。
「雖然有出血,但胎兒在宮腔以內情況良好;經過簡單的保胎治療,就可以繼續妊娠。」
聽到女醫生的這番話,童晚書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謝謝你醫生,我……我做保胎治療。」
童晚書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腹:這裡已經孕育了她和喻邢的孩子。
那是她和喻邢的愛情結晶,她當然會要這個孩子。
「還有,如果你真想保住這個孩子,頭三個月,可不能再同一房了。男人不愛惜你,你也要自己愛惜你自己。」
女醫生給童晚書開了保胎的藥,並提醒她要臥床休息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後,再來醫院做檢查。
童晚書拿著藥剛走出診室,便收到了男人發來的信息。
【乖乖聽恩人的話】:在哪兒呢?不是讓你乖乖在遊艇上等我的麼?
這一刻的童晚書感慨萬千。
她激動於自己懷孕了;
懷了自己心愛男人的孩子!
可又自責於不能給肚子裡的寶寶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伏地魔】:逛街呢。
【乖乖聽恩人的話】:還有力氣逛街?看來我昨晚的努力還不夠啊!
童晚書:「……」
要不是昨晚男人玩得那麼瘋,她現在也不會來醫院檢查了。
但願寶寶沒有因為他爹地的粗魯行為而受到影響。
【伏地魔】:喻邢,你想過娶我嗎?
雖然這是一個艱難的話題,但童晚書還是問出了口。
【乖乖聽恩人的話】:今晚給你想要的驚喜……不過你得事先有個心理準備!你人在哪兒,我讓司機去接你回遊艇!
又去遊艇?
難道在這個男人的心目中,就只有男歡和女愛那點兒事麼!
【伏地魔】:不了……我回厲家。
【乖乖聽恩人的話】:回厲家?你不怕任千瑤那個妖女打擾到我們?
童晚書突然不想說話了,一句也不想說。
於是,她沒有回覆男人的信息,便直接關機了。
*
晚上八點,童晚書趕回了厲家。
在回厲家的路上,她想了好多好多。
有她的未來,還有寶寶的未來。
所以童晚書回厲家的第一件事,便是跟厲邢談離婚。
她不想頂著厲太太的頭銜,生下自己和別的男人的私生子!
那樣對厲邢不公平!
「童晚書?老實交代,你昨晚去哪兒野了?是不是去見葉琛了?」
任千瑤側躺在貴妃椅上,翹首以盼著厲邢的身影。
在看到回來的人竟然是童晚書時,便陰陽怪氣的責問起來。
童晚書沒有作答任千瑤的責問,她也無從作答。
昨晚她的確去野了。
但見的人不是葉琛;而是別的男人。
「厲醫生,厲邢回來了嗎?」
童晚書問向從廚房端來安胎營養餐的厲溫寧。
「還沒呢。不過他中午時有說會回來吃晚飯。」
厲溫寧將安胎營養餐送到任千瑤的跟前:
「千瑤,這是安胎的營養餐,你吃點兒吧。」
一聽是安胎的營養餐,童晚書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肚子正餓得咕咕叫。
「又吃?我剛剛才吃過不到一小時呢!你準備把我餵成豬嗎?」
任千瑤直接賞了厲溫寧一個白眼,「趕緊給我拿開!看著就噁心!」
「好好好……」
厲溫寧的脾氣那是好到了極點。
見任千瑤不願吃,厲溫寧剛想把營養餐拿回廚房時;
童晚書卻開了口,「厲醫生,給我吃吧。我正好餓了。」
又安胎,又有營養;對童晚書來說,最適合不過了。
「好,晚書你吃吧。一會兒千瑤餓了,我重新給她做。」
厲溫寧將安胎的營養餐端來給童晚書。
可任千瑤卻不樂意了,隨之冷嘲熱諷了起來。
「童晚書,你見不得我懷了厲邢的孩子也就算了;現在連我的安胎營養餐,你都要搶著吃是不是?」
沒能等到厲邢回家的任千瑤,是看誰都不舒服。
燕窩剛入口,可童晚書卻如鯁在喉。
但為了肚子裡的寶寶,她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喝那碗燕窩。
她知道寶寶不僅需要安胎,而且更需要營養。
「吵什麼?誰搶你吃的了?」
厲邢的聲音從別墅門口傳來。
任千瑤立刻從貴妃椅上起身,連鞋都沒穿,就朝厲邢飛撲過去。
「厲邢,童晚書搶我的安胎營養餐吃!」
任千瑤撒嬌似的告狀著,「我跟寶寶還餓著呢!」
厲邢看向童晚書:她正埋頭喝著燕窩。
「千瑤,我重新讓保姆給你做一份兒。」
聽任千瑤說餓了,厲溫寧連忙起身朝廚房走去。
「厲邢,童晚書就見不得我懷孕……她處處為難我,我在這個家都快活不下去了!」
任千瑤那滿滿的心機,直接將白的說成了黑的。
童晚書抬起頭,迎上厲邢那審視的眼眸;
只是匆匆一眼,童晚書便低下了頭。
她是心虛的;
更是愧疚的。
她不但昨晚溜出去跟別的男人約會去了;
而且還懷上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她不屑於厲邢跟任千瑤的行為;
可自己竟然也成了像他們一樣的人!
童晚書憎惡這樣的自己!
「跟一個孕婦搶吃的……童晚書,你幼不幼稚啊?」
厲邢輕斥著只顧埋頭喝燕窩的童晚書。
「是挺可恥的。」
童晚書咬了咬牙,「厲邢,你有時間嗎?我想找你談一談。」
此時的童晚書,一心只想先把婚離了。
「那要看你談什麼了!」
厲邢幽哼一聲,「如果是談情說愛,我到是有時間!但如果是談其它的事……我就沒時間了!畢竟,我的時間可不是你能買得起的!」
或許是預感到童晚書極有可能會跟他談離婚的事情,厲邢便戲虐式的說道。
童晚書:「……」
「談什麼情啊!你們之間早沒什麼感情了!」
任千瑤不滿的哼聲,「童晚書,我看你是要跟厲邢談離婚吧?」
不等童晚書作答,她又告狀起來:
「厲邢,昨晚童晚書三更半夜偷偷跑出去了。直到晚上八點才回來!不用猜,她肯定是去見葉琛了。我都能聞到她身上的男女歡情味兒!」
任千瑤故意將話說得如此的不堪入耳。
平日裡,童晚書都會是懟任千瑤的小能手;
但此時此刻,她一點兒都不想懟任千瑤了。
因為任千瑤一針見血了。
只不過她出軌的對象不是葉琛;而是別人!
「哦?」
厲邢拉長著聲音,似笑非笑的問向一直沉默是金的童晚書,「童晚書,你昨晚真溜出去了?」
「是……我是溜出去了。」
擔心厲邢會遷怒於喻先生,童晚書又補上一句,「我去見葉琛了。」
「厲邢,這回你聽到了吧?童晚書親口承認她去見葉琛了!」
任千瑤連忙抓住這個機會,開始落井下石:「她都擺在臉上出軌了,你還要留她在厲家啊?」
「真去見葉琛了?」
厲邢的面容冷凝了下來,「就不怕我去弄死他嗎?」
童晚書:「……」
雖然葉琛對她有圖謀不軌之意,但童晚書也不想牽連於葉琛。
「昨晚我誰都沒見。」
童晚書深呼吸再深呼吸,「只是單純的出去透了透氣!」
「嗯,這個理由我信!」厲邢幽聲。
童晚書:「……」
厲邢真就這麼相信她了?
「厲邢,童晚書這麼低級的鬼話你也相信?」
可把任千瑤給氣狠了,「我真是服氣你了!你的精明和睿智呢?」
「任千瑤,你再這麼吵,這麼鬧……不但童晚書要溜出去透氣;連我也想溜出去了!」
下一秒,厲邢便將矛盾轉移到了任千瑤的身上。
「厲邢,你老婆溜出去出軌別的男人,你凶我幹什麼啊?」
任千瑤委屈狠了,「你就這麼喜歡戴綠帽子嗎?」
「千瑤,晚書不是那樣的女人。她只是出去透透氣而已。」
厲溫寧連忙打起了圓場。
「呵!呵呵!你們兄弟倆還真都相信童晚書半夜三更溜出去只是為了透氣呢?」
任千瑤氣得哼聲冷笑,「你們兄弟倆都降智得可以!」
「行了,我的女人,我自己會處理!用不著你又吵又鬧的!」
厲邢從厲溫寧手裡接過安胎的營養餐,「吃你的營養餐吧!可別把我兒子餓瘦了!」
「我不吃!我就要餓著你兒子!」
任千瑤任性了起來,「童晚書又不愛你,只有我愛你!你還幫著她處處凶我!」
這一吵,著實讓童晚書尷尬又難受。
她本能的看向一旁的厲溫寧,以為他會比自己更難受……
可厲溫寧眼眸中閃過一絲失落後,又重新當回了舔狗。
「千瑤,別賭氣了,你還懷著孩子呢。」
是什麼樣的入骨深愛,讓厲溫寧連基本的骨氣都沒了?
「厲邢,你能來一下書房嗎?我真有話想跟你說。」
童晚書緩緩的站起身來,「你得空就來書房一下吧。我等著你。」
這個婚,她必須得離;
也一定要離!
「站住!」
厲邢冷呵一聲後,又不緊不慢的說道,「你搶了人家安胎的營養餐,還沒吃乾淨呢!浪費糧食的錢,我可要從你工資里扣的!」
為了安撫不肯好好吃飯的任千瑤,厲邢不痛不癢的呵斥著童晚書。
卻不知此刻本就脆弱的童晚書,內心更是淒涼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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