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誰家好人半夜爬窗戶?

  這番話,童晚書當然是賭氣說的。

  她實在看不慣任千瑤一邊欺騙著厲溫寧;

  卻一邊勾搭著厲邢,竟然還跟厲邢上了床!

  只要她不同意跟厲邢離婚,那任千瑤想嫁給厲邢的執念就不能得逞。

  「童晚書,你還真夠賤的。都這樣了,你還不肯跟厲邢離婚?」

  任千瑤冷哼,「不過你放心,我有一千種辦法會讓你乖乖和厲邢離婚的。」

  「那你慢慢想吧。我要上樓照顧厲醫生了。」

  童晚書根本不上心任千瑤的『一千種辦法』,她只在乎厲溫寧的身體狀況。

  在她上樓時,似乎看到厲溫寧在二樓的護欄前晃了一下。

  也不知道剛剛跟任千瑤的那些話,厲醫生聽到了沒有?

  童晚書倒是希望厲溫寧能聽到。

  因為她知道任千瑤的愛情毒雞湯,厲溫寧不能一直喝下去了。

  童晚書進來理療室的時候,厲溫寧已經睡下了。

  她沒有打擾裝睡中的厲溫寧,而是靜靜的坐在一旁陪著他。

  厲邢不在的時候,她要守好厲醫生。

  以防止任千瑤會PUA他。

  其實剛剛任千瑤的話,厲溫寧都聽到了。

  他沒想到自己的未婚妻跟自己的弟弟感情已經發展到同床共枕的地步。

  對於厲溫寧來說,他的世界是崩塌的。

  崩塌到厲溫寧無法去面對。

  他只能把自己藏在被子裡,默默的煎熬著自己的內心。

  他崩塌的世界已經沒有了出口,他只能痛苦的忍耐著每一分,每一秒。

  人活著,就是為了體驗各式各樣的生活:事業、愛情、親情……

  可厲溫寧儼然已經意識到,這些東西對他來說,都已經毀掉了。

  童晚書一直在理療室里陪伴著厲溫寧,直到厲邢回來厲家。

  「厲邢,你去哪兒了?竟然把我和你哥丟下,你好過分!」

  任千瑤一直守在樓下等著厲邢回來。

  她知道只要厲溫寧在厲家,厲邢就一定會乖乖回來的。

  厲邢沒有搭理任千瑤的糾纏,把行李丟給家僕後,便直接上樓來了。

  「厲邢,我問你話呢!啞巴了!」

  任千瑤也隨之跟上樓來,她想挽住厲邢的手臂;卻被他給甩開了。

  「厲邢,都睡過了,你裝什麼裝?」

  任千瑤嬌斥一聲。

  「那晚只是個意外。」

  厲邢帶著慍怒冷哼一聲,「你對我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有數。」

  「是你自己把持不住……」

  任千瑤嬌聲媚笑,「還生我氣呢?」

  「離我遠點兒!再碰我一下,我一定弄死你!」

  厲邢推開了依附上來的任千瑤,快步都理療室走去。

  聽到理療室的門被打開,童晚書聞聲看向趕回來的厲邢。

  男人的目光凜冽中又帶著些許的邪肆;

  在看向童晚書時,有種說不出的炙意。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扒了包裝袋的豆腐一樣,毫無保留的將自己呈現在男人面前。

  怎麼會有這樣奇怪且敏銳的感覺呢?

  可在聯想到任千瑤的那句『我已經跟厲邢睡過了』,童晚書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變得那麼的面目可憎。

  「還好嗎?想我了沒有?」

  厲邢問向瞪著他的童晚書。

  「我好得很。而且一點兒都沒想你。」

  可在看到厲邢身後跟進來的任千瑤時;

  童晚書又隨之改口,「我想你了。不知道你有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吧?」

  厲邢幽哼一聲,「你有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她做了!」

  任千瑤直接上前來,一把扯開了童晚書的衣領。

  「厲邢你看,她身上有被男人親過的痕跡!這麼大的吻印……得激烈成什麼程度?」

  「……」童晚書羞愧又尷尬。

  她連忙推開任千瑤,將自己的衣領更好。

  「厲邢,你哥交給你了。」

  童晚書是羞愧難當的。

  她無法去面對厲邢,便選擇離開迴避。

  但任千瑤卻不肯放過童晚書,一把將她拖拽住。

  「怎麼,不敢面對了?既然你跟厲邢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了,還不如好聚好散!跟厲邢離了婚,你也能光明正大的以自由身,去跟老情人私奔去了!」

  「我偏不離。你著急去吧!」

  童晚書丟下這句能把任千瑤氣炸毛的話後,才離開了理療室。

  「童晚書!你真賤!」

  果不其然,任千瑤被氣得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你也出去吧。我跟我哥有事要談。」

  厲邢不想聽任千瑤不停的鬧騰。

  「那你一會兒來找我。我也有事要和你談。」

  任千瑤輕輕捏了捏厲邢的手臂後,才嬌媚著姿態走了出去。

  厲邢關好理療室的門。

  卻發現厲溫寧依舊一動不動的躺著。

  「她們吵成那樣,你也能睡得著?」

  厲邢走過來,一把將厲溫寧身上的被子給掀開,「行了,別裝睡了,我有話跟你說。」

  裝睡的厲溫寧坐了起身。

  「厲邢,你跟千瑤她……你這麼做,對得起晚書嗎?」

  厲邢這才看到,厲溫寧的眼眸竟然是紅的。

  「任妖女又跟你說什麼了?」

  厲邢眉頭微蹙,「如果我猜得沒錯,她大概是說跟我睡過了,對吧?」

  「你……你這麼做,考慮過晚書的感受麼?」

  見厲邢竟然承認了,厲溫寧更為憤怒。

  「任妖女說她跟我睡過了,你就真信了?」

  厲邢不怒反問。

  「難道……難道不是嗎?」厲溫寧追著說道。

  「她是你的女人,我是不會染指的!」

  厲邢淡淡一笑,「何況這天下的女人多的是!我又怎麼可能睡你的女人呢!」

  「那……那千瑤說……說她跟你睡……睡過了。」

  厲溫寧哆嗦著聲音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她倒是想睡我來著……還在我的牛奶杯里下了些髒東西!還跟上回一樣,把她打暈……原本想送去給你的,可擔心你使不上勁兒,然後就……」

  厲邢欲言又止。

  「然後就怎麼了?」

  厲溫寧緊聲追著問,「你究竟把千瑤怎麼了?」

  厲邢笑了笑,「你這麼緊張她啊?」

  厲溫寧白了厲邢一眼:

  「快說,你究竟把千瑤怎麼了?」

  「你想知道我把她怎麼著了,那就好好活下去。」

  厲邢微吁一聲,「免疫治療的效果很顯著。你身體中的病毒已經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可以跟正常人一樣結婚生子了。」

  「厲邢,我……我不可以!」

  厲溫寧泣聲哽咽,「我比誰都清楚這種病的致病原因。它有傳染性。這種病的標籤,會伴隨我的一生……永遠都洗不掉的!這個社會根本不可能接納我這樣的病人!」

  「那就別讓人知道。」

  厲邢按住了厲溫寧的肩膀,「而且我會讓知道的人,都統統為你保守這個秘密。」

  「厲邢……別為我浪費你太多的時間,太多的精力……沒有價值的!」

  厲溫寧痛苦的搖著頭。

  「你活著,就是價值!」

  厲邢沉聲說道,「無價的價值!」

  微頓片刻,厲邢冷不丁的突兀說道:

  「再過幾天,你就會乖乖活下去了。好好等著吧!」

  「……厲邢,你,你什麼意思?」

  厲溫寧微微一怔,「你該不會是又要拿千瑤,或是晚書的命來要挾我吧?」

  「這回升級了!」

  厲邢笑得詭異又邪肆。

  厲溫寧:「……」

  「厲邢,你,你真沒睡千瑤啊?」

  厲溫寧止不住的又問一聲。

  「你要不相信,可以自己去驗貨啊!」

  厲邢冷幽默的問道,「或者今晚我把她打暈,送來你被子裡?」

  「不,不用!你別傷害千瑤。」

  厲溫寧連連搖頭。

  「慫樣!睡你的覺吧!」

  厲邢直接躺回陪護床上,開始閉目休憩。

  養精蓄銳!

  任千瑤左等右等,也不見厲邢從理療室里出來;

  她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還好厲溫寧是個男人,要不然任千瑤連厲溫寧的醋都要吃了。

  哪有一個大男人天天陪著他哥轉的?

  於是,她憤憤的去敲理療室的門。

  「千瑤,你怎麼還沒睡啊?」

  開門的是厲溫寧。

  他聽到了任千瑤的聲音。

  「才晚上七點。連晚飯都沒吃呢,睡什麼睡?」

  她以為厲邢肯定又爬窗去找童晚書了;

  可卻看到陪護床上正睡著的厲邢。

  「厲邢……厲邢……快別睡了。起來吃晚飯了。」

  任千瑤剛想伸手去摸厲邢的臉,卻被他一把扣住。

  「任千瑤,你能不能矜持一點兒?你可是我嫂子!」

  厲邢沒好氣的怒聲呵斥。

  「睡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我是你嫂子啊?」

  任千瑤嬌聲怨斥。

  「你再胡說八道,我告你誹謗!」

  厲邢隱忍著怒火。

  要不是還要繼續利用這個女人,他早把她給丟出厲家了。

  *

  夜已深。

  看了一眼死守著自己的任千瑤,厲邢悄然著動作從陪護床上爬起了身。

  「厲邢……你去哪兒?」

  厲邢剛打開窗戶要鑽出去,身後卻傳來了厲溫寧的詢問聲。

  「噓,我去給你造侄兒。」

  厲邢做了個噓聲手勢,然後朝隔壁的客房指了指。

  厲溫寧立刻會意,知道厲邢這是要去找童晚書培養感情。

  他連忙點頭,「去吧,小心點兒。要溫柔,別那麼粗暴。」

  厲邢一邊應好,一邊朝任千瑤斜了一眼:

  「這妖女交給你了。不妨礙你們過二人世界。」

  「……」厲溫寧則是一副無力感。

  估計他即便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

  「好好學學我,不行就強上弓!」

  丟下這句教科書式的話後,厲邢便鑽出了理療室的窗戶。

  在二樓和三樓窗口的交界處,厲邢頓下了動作:要不要先上樓上個妝?

  看了一眼時間,凌晨兩點……

  估計此時此刻那個女人肯定睡得正迷糊,應該分辨不出來的。

  再則,以厲邢的身份……

  似乎還更刺激一點兒,不是麼?

  厲邢也懶得上樓去了,直接朝客房方向攀爬了過去。

  『咔嗒』一聲,原本卡上的窗扣輕而易舉的就被他彈開了。

  所以說,根本不存在要敲窗的行為。

  上回之所以讓秦明敲窗,只不過是為了逗耍童晚書罷了。

  厲邢很享受童晚書為了維護和掩飾『喻邢』,而不顧一切的行為。

  因為愛,會讓女人變得更加的美麗動人。

  厲邢悄然著動作鑽進了二樓的客房。

  正如他所料的那樣,童晚書正沉沉的睡著。

  畢竟沒人會想到:誰家好人會在凌晨兩點爬窗戶而來呢?

  女人的黑髮隨意地散落在枕間,那慵懶的姿態,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風情。

  還有那形態極好的……

  隨著她的呼吸,而起起落落著;

  美得讓人滋生起難忍的口乾和舌燥。

  厲邢順著童晚書微微蜷縮的身姿側躺了下來,剛掀開蠶絲被偎貼過去,睡夢中的童晚書便發出了一聲哼喃。

  男人隨之屏住了呼吸,靜待童晚書再次沉睡。

  女人在蠶絲被裡像只大號的蠶蛹一樣蠕動了兩個,在選了個貼近男人懷抱的姿勢後,便再一次的睡著過去。

  只是抱著,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尤其是某部的問題,越發的見長起來。

  厲邢輕撩起童晚書的睡衣,剛開始還能紳士的輕觸,可當他的唇觸碰到那要命的柔軟時,整個人便再也無法自控……

  睡夢中的童晚書,被心口的一陣裹痛給驚醒了。

  以為又是一個夢?

  還是自己太想念那個男人了,竟然會出現如此清晰且真實的感受?

  童晚書下意識的想把自己上撩起的衣物給拉平整,卻觸碰到了一個正活著的生物。

  她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童晚書清晰的感受到,所有的包裹感,正在是個生物所製造的,並非只是一個夢。

  「喻邢?是你嗎?你……你怎麼又來了?」

  那熟悉的包裹感,讓童晚書以為身上的男人是喻邢,便輕輕回攬著他的肩膀,配合著他放鬆自己,不那麼繃緊。

  「嗯……」

  男人只是嗚咽了一聲,繼續專注他的事。

  「喻邢,厲醫生回來了,你去看過他了嗎?」

  童晚書輕輕的撫著男人躬起的後背,那健壯的力量感,著實讓她安心又舒意。

  「喻邢,以後你別來了……我可能……我可能暫時跟厲邢離不了婚了。」

  童晚書微微的嘆息,「要是我跟厲邢現在離婚,任千瑤肯定會馬上嫁給厲邢的。沒了任千瑤的愛情毒雞湯,到時候厲醫生怎麼辦啊?」

  「嗯……」

  男人還是嗚咽了一聲,並微微加重了力道。

  「呃……你這麼凶幹什麼?再凶……不讓你親了!」

  童晚書拍打著男人勁實的後背,示意他溫柔一些。

  男人果然溫柔了很多,不再噬她;

  改成了綿綿的細蹭細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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