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邢無波無瀾的看了梨花帶雨的任千瑤一眼;
然後冷生生的說道:「我誰都不愛……我只愛我哥!」
任千瑤:「……」
厲溫寧:「……」
這不是添亂嗎?
厲溫寧眉頭直蹙。
「那……那你娶你哥得了!再讓你哥給你生孩子!」
任千瑤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
本以為占著自己肚子裡有小籌碼,她肯定會贏過童晚書那個賤人的;
卻沒想厲邢心裡竟然……竟然只有他哥?
他索性跟他哥原地結婚得了!
「千瑤,你別生氣……厲邢他,他鬧著玩呢!」
厲溫寧連忙安慰起任千瑤。
見任千瑤的手指受了傷(被她自己咬破的),他心切的讓溫伯拿來了醫療箱。
「我是認真的。」
厲邢淡淡的繼續說道,「你跟童晚書,都比不過我哥在我心目中的份量!為了我哥,你們倆個我都可以丟了!」
這一說,差點兒沒被任千瑤氣背過氣去。
「那你娶你哥啊!你們現在就結婚得了!」
任千瑤真受不了厲邢對他哥的這種近乎變態式的在乎。
「厲邢,我越看你越像gay!真讓我噁心!」
任千瑤成功的由悲傷轉變成了憤怒。
謾罵了厲邢幾句還不過癮,又對著無辜的厲溫寧痛罵了起來:
「厲溫寧,你就是個弟寶男!沒你弟弟你是不是活不下去啊?整天就知道纏著厲邢!晚上睡在一個房間裡不說,你還……你還研究厲邢的……那個!!厲溫寧,你也是個變態!」
「……」
厲溫寧那叫一個無辜:我什麼都沒說啊怎麼就成變態了呢?!
「千瑤,別生氣了,我給你檢查一下胎兒的情況吧。」
厲溫寧拿出了胎兒胎心檢測儀。
任千瑤已經懷孕八周了,已經能聽到細微的胎心聲。
「你別動我!你們兄弟倆結婚去吧!別在這裡噁心我了!」
作妖起來的任千瑤,是連厲溫寧的醋也吃。
「查吧,我按著她。」
厲邢不給任千瑤拒絕的機會,勁腿一個絞鎖,就將任千瑤的雙腳禁錮得無法動彈;
然後又將任千瑤的雙手用單臂反剪在了她自己的身後,只把肚子曾現出來。
「厲邢,你別這麼鎖著千瑤,她會不舒服的。」
見厲邢鎖著任千瑤不能動彈,厲溫寧那叫一個心疼。
「厲溫寧,你特媽的能不能別廢話?」
厲邢冷呵一聲,「你多墨跡一分鐘,她就得多挨六十秒的苦頭!懂麼?弟寶男!」
厲溫寧:「……」
挨訓了的厲溫寧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便立刻給任千瑤做起檢查。
「厲溫寧,你別碰我!」
任千瑤想用腳去踹踢厲溫寧;
卻被厲邢的勁腿更緊的鉗鎖住。
「厲邢,你這個魔鬼!你放開我!」
任千瑤叫囂著,想從厲邢的牽制中掙扎開來,卻發現任由她怎麼使勁兒,都徒勞無功。
下一秒,任千瑤突然意識到:這不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懷抱麼?
於是,她停止了所有的掙扎,像是溫順的貓咪一樣,癱化在了厲邢的懷裡。
趁厲邢專注著厲溫寧手裡的胎心檢測儀上的數據時,任千瑤響響的親在了厲邢的臉頰上。
厲邢:「……」
說真的,要不是任千瑤肚子裡懷著他的小侄女,厲邢真想把她直接丟出去。
跟個狗皮膏藥似的,怎麼甩都甩不掉!
任千瑤還想來第二親時,厲邢直接不客氣的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嗚……嗚嗚……」
任千瑤嗚哼了起來。
「厲邢,你捂著千瑤的嘴幹什麼啊?她會呼吸不了的。」
厲溫寧連忙伸手過來將厲邢的手掰開,「千瑤可是孕婦,憋氣對胎兒不好。」
厲邢:「……」
得以暢通呼吸的任千瑤,得逞的壞壞一笑,然後趁厲邢朝她甩臉子之際,她一口就咬在了厲邢的手臂上!!
「任千瑤!你特媽的屬狗啊!」
厲邢暴怒一聲,他是真的憤怒了。
「為什麼童晚書能咬,我就不能咬!我還沒咬你……咬你別的地方呢!」
任千瑤似乎意識到:或許女人在床上不夠壞,男人就不夠愛?
尤其是那個童晚書,表面上看起來像個人畜無害的傻白甜,可浪起來竟然直接敢咬厲邢的……真是賤到骨子裡了!
所以,任千瑤也想學壞!
「千瑤,你想咬……就咬我吧!」
厲溫寧一副受氣包的模樣。
「你有艾茲病你自己不知道嗎?離我遠點兒!」
任千瑤嫌棄的瞪了厲溫寧一眼。
厲溫寧的手瞬間就顫抖了起來。
因為女兒的孕育,他幾乎快忘了自己是個艾茲病患者。
而任千瑤的這一提醒,無疑是一悶棍敲在他的腦袋上。
讓他瞬間就清醒了!
他下意識的縮回了自己的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後退了兩步。
看著任千瑤如此的嫌棄厲溫寧,厲邢的面容瞬間就陰沉了下去。
他把任千瑤直接丟在了沙發上。
「任千瑤,給我哥道歉!否則,我就把你從厲家丟出去!」
厲邢的面容陰沉得很駭人。
「我肚子裡懷的可是你的孩子!萬一感染了艾茲怎麼辦?」
任千瑤裝著很委屈的說道,「我也是為我們的寶寶著想!」
其實她不是不知道:厲溫寧就是厲邢的逆鱗!
觸碰不得!
無論是她,還是童晚書;都沒有他哥重要!
這點兒是不爭的事實!
「如果我的孩子,像你這樣嫌棄他的大伯……那我還不如不生他!」
厲邢低嘶著,那模樣如嗜血的怒獸。
「厲邢,你別這樣。是我沒注意保持安全距離。不怪千瑤的。」
厲溫寧連忙上前來打圓場。
「任千瑤,你要不給我哥道歉,肚子裡的孩子就別生了!」
厲邢怒意的探手過來,直接把任千瑤拎起到厲溫寧的面前,「道歉!」
「我就不道歉!不生就不生!大不了我陪孩子一起死!」
任千瑤的刁蠻勁兒上頭後,真比茅坑裡的石頭還臭。
「那你就去死吧!」
厲邢也不慣著她,直接拎著她朝門外走去。
「厲邢……厲邢……你這是要幹什麼啊?你放開千瑤!」
厲溫寧直接追上前去,攔下了拎著任千瑤要丟出門外的厲邢。
然後……
然後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厲邢的面前!
「……」厲邢差點兒爆粗口!
「厲溫寧,你再這副死德性,我就把任千瑤丟下海里餵鯊魚!」
說真的,當時氣憤的他,真想一腳踹死這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哥!
「我錯了……我錯了!厲邢我錯了!」
任千瑤看得出來厲邢是真的動怒了,便示弱的朝厲溫寧公式化的說道:「對不起溫寧……我不是嫌棄你,我只是擔心寶寶,就……就口不擇言了。」
「好好好,我不生氣,不生氣。」
厲溫寧連忙自找台階下,「厲邢,你看千瑤都道歉了,你就放開她吧。她還懷著孕呢。而且胎相又不穩……你這是在要哥的命啊!」
厲邢怒意的狠蠕了幾下嘴角,面容猙獰得有些可怕。
「厲溫寧,當初在亂墳崗,你就不應該救我!讓我死了得了!」
厲邢狠氣一聲,最終還是鬆開了任千瑤。
可任千瑤卻像只八爪魚一樣粘在厲邢的懷裡,感受著他的心跳,以及健碩的體魄。
厲邢三兩下就把任千瑤從自己身上扯離;
然後躬身扛起她,以『懵圈不傷肚』的力道,砸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任千瑤,你要敢再作妖,我就把你們任家一個個搞廢!」
鑑於這妖女懷著免死金牌,厲邢也只能拿任家其他人發狠出氣。
「厲邢……半面佛是不是真是你假扮的啊?」
任千瑤撒嬌的偎依過來,「你再扮一個我看看嘛……又帥又酷,我太愛你那樣的裝扮了,我都快為你神魂顛倒了!」
「……你去死吧你!」
厲邢賞了她一記白眼,然後看向一旁唯唯諾諾的厲溫寧,「你們倆一起去死!省得老子每天看著心煩!」
厲溫寧:「……」
怎麼又罵我?
我可什麼都沒說啊!
見厲邢轉身上樓,厲溫寧緊聲追問:「厲邢,你要去哪兒?」
「我去死!你要不要跟著一起?」
厲邢沒好氣的說道。
「我,我願意跟你一起去死!」
任千瑤連忙從沙發上爬起身來,光著腳去追上樓的厲邢。
厲邢:「……」
厲溫寧:「……」
*
童晚書一覺睡到第二天大亮。
以為在搖曳的遊艇上,會暈船孕吐,卻沒想小傢伙竟然一晚上都特別的乖。
直到第二天被餓醒。
身邊沒有男人的身影,也沒有他的氣息,說明他一個晚上都沒回來。
也就是說,喻邢此時此刻還在厲家?
一想到自己昨晚在他的舌尖上做的記號,童晚書迫不及待的想跑回厲家去驗證。
剛出主人艙,就看到秦明四平八穩的坐在船廳里,正悠哉的吃著早餐。
「厲太太,您醒了。給您準備了中西兩種早餐,您現在要用餐嗎?」
「不……我不餓。」
雖然此時的童晚書很餓,但她更著急趕回厲家去驗證——此時在厲家的厲邢究竟是不是昨晚的喻邢!
「秦先生,麻煩您送我回厲家吧。」
童晚書乞求著聲音說道。
「厲太太,我家先生吩咐了:這幾天,您就先住遊艇上。等他給您安排新的住處。您放心,我家先生名下的房產,遍布全球,總有一處是您喜歡的。」
秦明這是要炫耀麼?
童晚書根本無心去聽這樣的變相式炫耀。
她只想趕回厲家:看看此時在厲家的厲邢,舌頭上有沒有傷;是不是就是昨晚的喻邢!
「秦先生,我要回厲家……我有急事兒!很急的事兒!」
童晚書急聲說道。
「厲太太,您別為難我了。我家先生交代過的……我也只是個聽令辦事兒的打工仔!」
秦明降低著姿態,試圖博取童晚書的同情。
童晚書也不忍心為難秦明。
但她必須趕回厲家,去驗證在厲家的厲邢,是不是就是昨晚的喻邢。
可現在這艘黑天鵝遊艇還在海上飄著呢,童晚書也不可能游上岸。
下一秒,智商上線的童晚書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然後半蹲在了地毯上。
「秦先生……我……我來大姨媽了!」
秦明斂眉:「大姨媽?那是什麼東西?」
「……」童晚書直接無語:這傢伙不會連大姨媽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他難道是火星人?!
「就是……就是例假!女人的月經,一個月來一次的月經。」
童晚書只能跟秦明科普起來。
她以為秦明是在跟她裝傻充愣,可童晚書卻不知:秦明是真的不知道!
他三歲就被送進了集訓營,每天都過著在刀尖上嗜血的日子。直到被厲邢買下當近身保鏢。
秦明見過的女人,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暫時還沒有時間去研究女人的生理現象。
「秦先生,這遊艇上有女人用的衛生巾嗎?」
童晚書直接了當的問。
秦明沒接話,而是打開手機,開始搜查童晚書所說的『例假』究竟是什麼東西。
童晚書在賭:這遊艇上應該沒有女生用品。
如果有,就說明喻邢帶著其它女人來過!
秦明看了一會兒有關女人『例假』的介紹,然後搖了搖頭。
一個小時後,童晚書成功的被秦明送到了一家超市門口。
好巧的是,這家超市是有後門的。
童晚書挑選了一堆的衛生用品讓秦明去結帳;
差不多有一年的用量!
在收營員詫異的目光中,一包一包的掃起了碼。
而童晚書則拿著其中的一包朝衛生間直奔過去。
等秦明結完帳,去衛生間門外等童晚書時;童晚書已經打車極速的趕回了厲家。
惦記著遊艇上的童小姑娘,厲邢剛悄然上樓準備開溜時,卻又被任千瑤給纏住了。
厲邢真懷疑任千瑤上輩子就是那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厲邢,你要去哪兒?」
任千瑤酸溜溜的說道,「又假扮半面佛,去哄童晚書開心嗎?」
「她還沒資格讓我去哄她!」
厲邢冷哼一聲,「一個保姆而已!給她口飯吃,已經算是施捨了!」
童晚書趕到厲家時,剛好聽到了厲邢的這句冰冷到骨子裡的話。
又怎麼可能不會傷心難過呢!
即便是小貓小狗,被主子這麼拋棄,也會難過的吧!
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她法律上的丈夫!
童晚書顧不得傷感,她直接朝厲邢直奔過來;
然後踮起腳來,勾過厲邢的頸脖,在他驚訝的目光中,吻上了他的唇……
並拿出了她所有的霸道,徑直敲開了厲邢的唇,然後纏住他的舌,狠狠的嘬上了一口;
立刻,腥甜的血腥味道,便從厲邢還未來得及癒合的舌尖上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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