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渣男捅進ICU室後我轉身嫁人了》——文案
為了能擺脫宋寒生,蘇渺舉起刀捅了他29刀,刀刀避開要害,以傷害罪入獄兩年。
宋寒生這輩子最討厭的人,要說蘇渺排第二絕對沒人敢排第一。
初次見面他跪在地上求蘇家看在倆家定過娃娃親的份上救救他爸。
沒想到對方罵他狗東西,踩著他的驕傲從他面前經過。
四年後輪到蘇渺遭殃了,家破人亡,那個海城裡人人羨慕的小公主如今成了勞改犯的女兒,流落街頭人人喊打。
他把她帶回家,要她叫他哥哥,傾盡所有對她的好,寵著她,六年一過收回所有。
所有人都說,宋寒生你真是好福氣有個蘇渺這樣的跟屁蟲。
他把蘇渺養成了菟絲草,在她根莖扎在地上只能依附他才能活下去的時候,他扯斷了她的葉子,燒斷了她的根莖,將她折磨的遍體鱗傷。
宋寒生自信以為,無論他怎麼傷害蘇渺她都不會離開他,畢竟,所有人都知道蘇渺愛他愛到不可自拔。
直到她抽出手術刀……
原來菟絲草發起狠來也能把遮天大樹給扳斷。
.........
「就是她捅了受害人29刀,刀刀避開要害。」
「據說受害人還是她的未婚夫,倆人在一起有好幾年了,沒想到她居然這麼狠。」
「這種惡毒的女人誰敢要啊?29刀就算受害人沒死,那也應該判死刑。」
「這個蘇渺還是個醫生,難怪捅刀捅的這麼穩29刀都沒把人給捅死。」
「蘇渺?受害人是宋家的宋寒生吧,爆個料,蘇渺是前市長千金,十五年前,市長犯罪被捕判死刑,要不是宋家收養她她指不定早就死了,居然這樣對恩人,太沒良心了,宋家這是養了條白眼狼。」
「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女兒,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剛看了照片,宋寒生也長得太好看,蘇渺這個惡毒的女人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惡有惡報,法律沒判她死刑,希望她在監獄裡能被其他犯人打死!」
……
J市海城的冬天太難熬了,尤其在冷冰冰的監獄裡,四面環牆,抬頭看天,烏泱泱的黑似乎隨時會塌下來。
監獄裡過於平靜,蘇渺喜歡安靜,但在這種環境下,安靜更像是暴風雨前的蟄伏。
和她關在一起的犯人大多都有暴力傾向,長久關押,表面看似太平,實則惡劣被壓制的無處安放。
要說不怕是不可能的,可一想到能這麼擺脫掉宋家,就值得了。
兩年,只要兩年她就能出去了,她在宋寒生身邊呆了十五年不也這麼熬過去的嗎?
蘇渺被扔進監獄沒有一晚是睡好的,本以為會一直這麼平安無事下去,卻不想暴虐還是在一個月後爆發了。
蘇渺從睡夢中被人拽起來,扯著頭髮拖到狹小的衛生間。
「你們要幹什麼?」蘇渺警惕的看著周圍,一間監獄有十個人,她雖然學了些防身術,但要想對付這麼多人是不可能的。
女犯們把蘇渺逼到最角落,轉著手腕,眸光閃爍著不懷好意。
「這裡是監獄外面有獄警,在法律之下你們想做什麼?」
「法律?」女犯們像是聽到笑話,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後大笑出聲。
「哈哈哈……」
「我們這群人就是犯法才進來的你居然跟我們講法律?」
其中一個把頭髮剃成光頭的女人直接上手打了蘇渺一巴掌:「別忘了,你也是在外面捅人把自己給捅進來的,還敢叫獄警?這種事天天都在發生,他們是不會管的。」
「看看她的眼神,還在瞪人,是不害怕嗎?」
怕是肯定的,但因為害怕而向這群人低頭求饒,讓她們放過她,這種可能是沒的。
女犯被蘇渺的眼神給激怒了,幾個人上來控制住她的身體,有人抓她的頭髮,有人踢她的肚子,還有人扇她的臉。
她的頭撞在牆上,耳朵里嗡嗡直響。
「打身上就行了,別打臉,外面的人說了留著一張臉以後好看。」
聽到這話蘇渺瞳孔縮了一下,她抬起頭:「你們說的是誰?」
「你連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都給忘記了嗎?」
她得罪的人里也就宋寒生對她恨之入骨,也是,她捅了他29刀,他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一個月的太平就是為了等今天他加倍奉還在她身上。
蘇渺知道今晚可能是睡不了覺了。
宋寒生有錢有勢,能買通監獄讓人對她動手是再簡單不過的,她早該想到有這一天,若不是有人特意招待,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會沒獄警來。
宋寒生從來不是什麼好人,在生意上耍起手段十分卑劣,更是有著變態的掌控欲,得不到就毀掉。
幾個女犯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她是猜出來了,也不繼續兜著,放了話直接說:「宋先生說了,讓我們幾個好好招待你,所以蘇渺,你的兩年監獄時間現在開始了。」
蘇渺想起來,她入獄前宋寒生曾對她說過的話。
——蘇渺,你會後悔惹怒我的。
蘇渺忍著痛推開跟前的人想要衝出去,卻被人反擰著肩膀扯了回來,迎面一個巴掌落在她的脖頸上,頓時有種難以忍受的窒息感。
她疼的叫出了聲,一張臉慘白如紙,就在眾人以為她害怕不敢反抗的時候,蘇渺猛地衝著其中一個女犯撲去,那樣的姿態猶如困境中殘喘的野獸拼上性命要和敵人同歸於盡。
她抱著那人的腰,張嘴朝著她的手臂狠狠咬下去。
女犯發出痛苦的吼聲:「啊!我糙你媽,給我鬆開!快把她拉開,往死里打,踢她的肚子,打殘廢了也沒人管!」
幾幫人合夥上來要將蘇渺拽下來扔在地上,可不管怎麼打,怎麼踢,怎麼掐都沒用。
她像是一條瘋狗,只要是張嘴咬上了就不會鬆開,只是隨著肚子那塊被人一腳一腳地踹,腹中絞痛像是有把刀子在往裡紮好似五臟六腑都被捅的偏移了位置。
「唔——」
蘇渺一頭冷汗,她覺得有什麼不對勁,肚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往下墜,她疼的發抖,咬合的力道隨之也鬆了下來。
被咬的女犯覺察到了什麼,「快點掰開她的嘴,她沒力氣了。」
嘴被兩隻手撕著,蘇渺鬆開牙齒後就被一巴掌扇在了地上。
「草,疼死我了,給我弄死她!」
蘇渺蜷縮在地上本能的抱住頭,雙腿脊背以及腹部就成了重點攻擊處。
原本就刺痛的肚子如今越疼越厲害,下面一股股潮意,她疼的發抖,她想忍著不掉眼淚的,可這會兒真的有些疼的忍不住了,有什麼東西順著她的腹部擠出了體外。
蘇渺難控地張大嘴,將今晚吃的飯菜全嘔了出來,連帶著的還有一口血,嘴裡又酸又澀。
她蜷縮在地上,目光帶著狠毒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站在她臉邊的女犯一腳踩著她的頭:「這小丫頭是打不熟的狼崽啊,還敢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們,真想把她的眼珠子摳出來!」
「眼珠子就算了,宋先生說了,臉留住,怕毀了以後認不住來了。」
又有人用力地踹了一下蘇渺的肚子,她下身抽搐了一下,血已經流在地上了。
「她下面流血了?」
「估計被打出月經來了。」
蘇渺也分不清下面的血是什麼,但以她這些年做醫生的經驗來看絕對不是經期,這種反應更像是……
懷孕流產。
一股刺痛從心臟處緩緩蔓延到四肢百骸,女犯們打累了就休息了一會兒,差不多了後又開始發泄,大概這一晚都不會停下來。
罵聲和拳頭如雨點般落在她身上,避無可避,地上的血蹭的到處都是,沖鼻的血腥味籠罩在整個衛生間。
蘇渺幾乎痛到暈厥,雙眼無神地望著監獄門上的鐵柵欄,雙腳並用的想從這裡逃出去。
然而被鎖在籠子的鳥就算飛出去了,腳上還拴著鐵鏈,她就算拼了命的到門口呼救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好痛……
會不會死在這裡?
「只是揍人多沒意思啊,要不我們幾個把她的手指給剁了吧,她不是做醫生拿手術刀的嗎?毀了她的手宋先生一定會很高興的。」
身上疼得越來越厲害,疼到最後,他的意識有些混沌不清,可在聽到這句話後,蘇渺瞬間驚醒,一股寒氣從背心裡躥了出來。
要毀了她的手?!
不,她不能失去手。
不僅僅是怕疼,還有因為曾經的驕傲,她的未來,她的驕傲,她最大的夢想就是做醫生,她不能失去手。
一直悶聲沒求饒的蘇渺終於開了口,聲音帶著哽咽的哭腔顫抖:「求求你們別動我的手,不要……算我求你們了,你們要什麼我都會給你們,等我出獄……等我出獄……」要是她的手出事了,那麼她連活下去的希望都沒了。
「聽到了嗎?她還想著出獄,你一個勞改犯就算出獄了又能做什麼?你比得過宋先生有錢有勢嗎?你能給我們什麼?」
是啊,她一個勞改犯又能做什麼,她還把自己當做十五年前的市長千金嗎?
她早就不是被父母寵大的小公主了,她是個沒父沒母的孤兒,是宋家的傭人,是宋寒生囚禁在鳥籠里的玩意兒,她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