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你的害怕只會讓人振奮

  隨著腳步聲靠近沈知初也看清了進來的人,對方帶著一張鬼王面具,露出的一雙眼睛是深邃琥珀色,薄唇好似天生上揚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身高在185上,體形頎長,透著冷淡的壓迫感。

  沈知初渾身上下抖成一團,對陌生的環境感到恐懼,對未知的遭遇感到害怕,還有對這個人,看到周圍的一切她就知道這個人折磨人的手段不一般。

  隨著他進來的還有兩個黑衣男人,臉上同樣帶著詭異的黑白面具,除了嘴和眼睛外什麼都看不到。

  沈知初強裝鎮定,對視上帶著鬼王面具男人的雙眸,不躲不閃:「你不是陳家行。」

  男人挑了挑眉,多少有些驚訝,剛才他在監控室裡面可是聽到了沈知初害怕到直顫的嗓音,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能恢復鎮定。

  厲景深的女人果然不一樣,得到這個論點,男人心裡微微有些不爽。

  「你要是想見陳家行我可以把他叫來。」男人語氣里是滿滿的惡意。

  沈知初咬了咬下唇,轉移話題:「你是誰?為什麼綁架了夏明玥又要讓我過來做交換?」

  「拿你做交換的是厲景深不是我。」男人靠近,坐在手術台的椅子上,雙腿交疊,一手放在腋下,一手愜意的把玩著注射器,眼神陰惻惻地看著暗自掙扎的沈知初,「別掙扎了,綁著你的那些鎖鏈就算用刀砍也砍不斷,強行掙扎只會磨掉你的皮。」

  沈知初的手腕和腳踝已經紅了,皮肉翻飛火辣辣的疼,她知道自己掙脫不開可她不甘心就這樣任人擺布。

  男人饒有興趣的看著沈知初在床上掙扎的樣子,怎麼說呢,就像一隻蝴蝶落在了蛛網上,臨死一刻綻放出最後美麗。

  「我早就想嘗嘗厲景深的女人的滋味了。」男人放下手裡的注射器,走上前捏住沈知初的臉。

  他身上的氣息若說冰冷倒不如說是腐敗,如同沼澤地里的陰冷充滿有毒的沼氣。

  「害怕嗎?」

  怎麼可能不怕,畢竟人都怕疼。

  沈知初隱約猜到對方是厲景深的仇人,她認識厲景深這麼多年還從來不知道死敵裡面有一個帶著鬼王面具的男人。

  「你如果想對付厲景深那你真的做了個錯誤的決定,從厲景深讓我拿錢來換夏明玥起你就應該知道他更在意的是夏明玥而不是我。」

  「是嗎?」

  沈知初目光閃爍,沒有吭聲。

  男人繼續道:「看來你很在意厲景深選擇的是夏明玥而不是你。」

  沈知初啞著嗓子:「我的在意重要麼?」

  連命都沒人在意的,誰會在意她的心情如何,甘不甘願等待她的結果都是會被送到這裡來。

  對厲景深而言她只是一個貨物,貨物是不需要得到回應的,可以隨手轉讓。

  男人嗤笑一聲,「既然這樣那我們進入正題吧。」他驀地鬆開沈知初下顎,轉移到她的脖子將里襯撕碎,肌膚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沈知初大腦瞬間空白。

  她想伸手去擋,可拴著她手腕的鏈子太緊,她在木板上晃動著鏈子甩的哐當響。

  牙齒不斷打顫,沈知初已經害怕的忘記去求饒了。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還什麼都沒做。」

  女人紅著眼睛顫抖的樣子就像一隻哆嗦的兔子,兔子這種生物在解剖課上最常見了。

  活生生的兔子也像這樣被綁在台子上,然後等著人拿著鋒利的刀一點一點的把它的皮給剖下來,再挖出裡面的內臟。

  從可愛再到猙獰的可憐,男人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注視著沈知初因恐懼而通紅的眼睛。

  被男人這般赤l裸裸地打量著,這股羞辱比死了還要讓人難受,沈知初聲音啞的不像話:「你直接殺了我吧.......」

  「直接殺了多沒意思,看看這間暗室里的東西都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放心我下手會很輕的,一定讓你好好活著。」男人陰笑著,然後吩咐身後的手下,「把儀器裝上。」

  男人口中的儀器是台測謊儀,安裝在沈知初頭上只要她一撒謊儀器就會發亮。

  沈知初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給她安裝測謊儀,但想來是要逼問她什麼東西,可她身上有什麼東西是不能說的嗎?

  見沈知初死死地盯著自己,臉色越來白,襯得眼眶越發紅潤,他無奈地搖搖頭,她難道不知道用這種可憐巴巴的目光看著他,只會越發激起他的暴虐感嗎?好像溫柔的對待都是多餘的存在。

  沈知初是冷白皮,皮膚白瑩一捏就紅,比如她現在的肩膀上已經多了兩個手印。

  「你要做什麼......」

  「別急,等會兒你就知道了。」男人不理會沈知初的哭腔,他接過手下遞來的盒子,盒子是密封的,一打開就冒出一團白色霧氣。

  男人用一個鑷子從方盒裡夾出一小塊冒著冷氣的冰狀物。

  只是看著,沈知初的脊背已經冒出無數冷汗。

  不知什麼時候,男人眼神已經變的兇悍,「知道乾冰嗎?這玩意兒可比乾冰更能快速刺傷人的皮膚,我本來想對你用火烙的,但那種燙傷太醜了而且遠沒有這個疼,這個是我最近才找出來的玩意兒,拿給你第一個嘗。」

  男人捏著鑷子靠近她的的心口,沈知初忘記了掙扎和喊叫,恐懼讓她像個傻子一樣望著男人的舉動,直到那塊乾冰靠近她的心口位置。

  那小塊皮肉快速皺縮腐爛,乾冰融化進去,錐心之痛好似也不過如此。

  「啊!!」悽厲的慘叫聲迴蕩在這個密閉的空間,沈知初疼的渾身打顫,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墜。

  她宛如一片寒風中的枯葉,瑟瑟發抖,她從未想過世間上還有這種疼痛,遠超過她的精神承受範圍內。

  痛的剜肉撕心,如同墜入極度深寒中,心口處像是被刺進無數冰柱,生不如死,然而這才只是開始。

  沈知初臉上的冷汗順著眼淚流淌下來,她虛弱地喘氣,低聲重複:「你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吧......」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害怕求饒的模樣特別動人?」

  沈知初身體本就虛弱,挨不了幾下就要暈,男人從手術台上取出一支透明的注射液。

  他握著沈知初纖細的手腕,熟練的把注射劑推入她的靜脈里。

  微微的刺痛順著血液傳導到身體每個角落,剛還麻木渾濁的大腦忽然清醒振奮。

  「你給我注射的是什麼東西?」望著推進手臂上的液體,沈知初驚恐道。

  「別怕,只是讓你精神振奮的藥,這才開始,要是你半途中暈過去了,那也太掃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