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你真的全都忘記了麼

  但是有人在這個時候抓住了她的腿,是白竹的老婆。

  白竹的老婆雖然對外惡毒,但對白竹是真心的。

  「霍聞璟剛剛被幾個人帶走了,我也不知道那幾個人的身份。」

  姜鯉瞬間著急起來,被帶走了?被誰帶走了?

  她是真想開槍了。

  可現場還有這麼多人,她要是弄出人命,估計警察很快就會趕來。

  她只是想恐嚇這群人,想知道霍聞璟的位置,並不是真的要把事情鬧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她深吸一口氣,看向身邊的謝言,「你去查,看看帶走他的是誰。」

  人是白竹交出去的,現在白竹咬死了不肯說,肯定是被給了不少好處。

  再聯想到白彩霞寧願付出生命都要栽贓嫁禍,這幾個白家人估計早就被人收買了。

  謝言點頭,本來想馬上就去查的,姜鯉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她按了接聽鍵,那邊只說了一個地址,讓她過去。

  「姜鯉,只要你一個人過來,就能把霍聞璟換回去,如果你敢帶其他人,你看到的就會是他的屍體。」

  姜鯉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轉身就坐上車。

  謝言把她攔住,臉上都是不贊同,「你要去哪兒?」

  姜鯉卻直接踩了油門,留下一句,「你把他們看好了,別讓他們惹事兒。」

  她要去的地方並不遠,一個小時的車程。

  只是她現在身上還有傷,再加上情緒激動,只覺得腦子又開始混沌起來。

  她用了很大的理智,才沒有讓自己疼暈過去。

  到了那個地方之後,周圍很安靜,安靜到她甚至懷疑自己來錯了。

  她下車,進入這棟老別墅小區。

  她順著手機里的地址,走到某一棟別墅門口時,停下。

  別墅的門在這個時候打開,從裡面走出來的是凌禹。

  姜鯉愣住,視線在周圍轉了轉,沒有發現其他人。

  凌禹就站在門邊,朝她笑了一下,「進來吧,我不會傷害你。」

  她從這人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殺意,從之前遇到他開始,心裡就會莫名的升起一抹信任。

  她緩緩走入屋內,裡面還是沒人。

  凌禹把房間門關上,問她,「想喝點兒什麼?」

  「霍先生呢?」

  「他不會有事,小鯉,我就是想跟你說說話。」

  姜鯉的手中還拿著槍,凌禹卻一點兒都不害怕,給她倒了一杯茶。

  「雨前龍井,你最喜歡喝的。」

  姜鯉把手中的槍放下,坐在沙發上,臉色是白的。

  凌禹又找來醫藥箱,指尖要去解她的衣服。

  她躲了一下,看著這個人,「你到底是誰?今天這些都是你安排的麼?」

  凌禹垂下睫毛,默默把醫藥箱打開,「不是我,我只是想跟你說說話,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有人希望我來見你,恰好這也是我的本意。你放心,霍聞璟不會有事。」

  姜鯉的額頭上都是汗水,她應該相信這個人麼?

  凌禹把止血的藥粉拿出來,遞到她手上。

  「你傷口崩開了,先把自己照顧好,剩下的我慢慢告訴你。」

  姜鯉深吸一口氣,顫抖著拿過藥瓶。

  她將自己的衣服脫下,撒了一些藥粉在傷口上。

  這種藥跟醫院開的西藥不一樣,似乎是某個老中醫研製的,效果雖然不錯,卻很疼,疼得她快暈過去。

  凌禹把茶水放到她手上,「以前你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就喜歡喝這個。」

  姜鯉的指尖都在抖,那股劇烈的疼痛之後,身體居然變得輕鬆了一些。

  她端著茶杯,「你想說什麼?」

  「我只問你一句,以前的種種,你真的全都忘記了麼?」

  姜鯉垂下睫毛,沒有喝杯子裡的茶,誰知道這裡面有什麼。

  「是,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是誰。」

  凌禹的臉上依舊是平靜的,苦笑一聲,「好,我知道了。」

  她心裡划過一抹怪異,視線在周圍觀察。

  這就是普通的房子,看著像是很久沒人住過,但一直都有人打掃。

  凌禹默默收拾醫藥箱,放回原處後,站在幾步遠的地方看著她。

  姜鯉有些不安,咽了咽口水,「怎麼了?」

  凌禹笑了笑,「以前你跟我說,如果我遇到了危險,你會不顧一切來救我,現在應該也不算數了吧?」

  姜鯉像是被人點了穴道,可她現在是醜女,她已經不想知道跟凌禹的事情了。

  「抱歉。」

  「沒事。」

  他說沒事的時候,姿態是溫和的。

  他緩緩走過來,站在她的身邊,嘆了口氣,「小鯉,我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但我只能配合他們,你別怪我,現在睡一覺吧。」

  姜鯉剛想問點兒什麼,後脖頸就疼了一下,暈了過去。

  再醒來,她已經來到了小船上。

  四處是一望無際的水,耳邊響起了重物入水的聲音。

  她下意識的往聲音傳出來的地方看去,看到凌禹正昏迷著往下沉。

  她連忙跳下去,想要將人救起來,可她的身體本來就受傷了,根本沒那麼多的力氣。

  她抬手抓住了凌禹,凌禹卻一點兒意識都沒有。

  如果她鬆開,他真的會沉到最深處。

  她使出渾身的力氣,將人拉到自己身邊來。

  水裡冰冷,冷得刺骨,她朝著上面游,只覺得所有力氣都快被耗光了。

  她想游去小船邊,可晚上的風浪很大,小船早就不見了蹤影。

  她只能按照本能,朝著遠處岸上游。

  她不停的換氣,緊緊抓著凌禹的手。

  胸口的傷在這個時候已經崩開了,她自己都能嗅到水裡的血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