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雲溪嘆了一口氣,索性便闔上了眼睛,將淚水逼回了肚子裡。
傭人見她情緒不是太好,也沒多說,就這樣彎下腰來將地上的碎片收拾了下。
「兩個人能結為夫妻,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女人要找到個對自己好的不容易,先生那麼好的男人,小姐..」
傭人說到這裡,卻沒有繼續說下去,搖了搖頭。
南雲溪此番心裡很複雜,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
...
陸明琛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了。
臨走時他為她蓋上的被子不知何時又被踢掉了,男人無奈嘆了一口氣,重新走上前為她蓋好。
準備上書房處理下筆記的事情,剛轉身,柔軟的小手突然就環住了他的腰肢。
「不要走!」女孩的聲音軟萌軟萌的,還帶點微微的沙啞。
陸明琛寬大的手掌覆蓋在她的手背上,淡笑了笑,「好,我不走。」
話音落,轉過身來溫柔的看著她。
女孩似乎在做夢,微眯著眼睛並沒有完全清醒,小臉蛋靠著他的胸膛,頭歪在了一旁。
陸明琛抬手拖住她的小腦袋,慢慢扶著她重新躺了下來,為了不再次驚醒她,蓋被子的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等到她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這才轉身離開了臥室。
書房裡。
陸明琛仰靠在真皮座椅上,面前的電腦閃爍著亮光,此時他正傅鑠視頻通話。
「這是復活素的成分列表,我要你儘快將它研發出來。」男人粗糲的大手放在桌面上,有節奏的輕敲了敲。
雙姐兒到死都沒有說出第二個解救方案是什麼,可他隱約中有一種預感,復活素一定會給他帶來驚喜。
否則,雙姐兒到死之前都還攥著這份筆記。
「好,我會儘快的!」那頭的傅鑠點了點頭,還想說些什麼時,一道柔軟的女音隨之傳了進來。
「三爺,好久不見!」安心對著屏幕上帥氣的男人打招呼。
陸明琛只是冷冷的嗯了一聲,臉上並無過多的表情。
安心很是熱情,又問,「甦醒呢?怎麼不讓她一起過來見個面?」
「睡了。」男人語氣依舊冷淡。
「那真是可惜了,我都好久沒見到她了!」安心有些惋惜的說,也不知道甦醒現在的情況怎樣了。
她有點擔心。
「過兩天小米就會被送去醫療室,無論如何都要救活他!」陸明琛顯然沒有因為安心的出現,而過多約束。
那張冷峻堅毅的臉印刻在屏幕上,跟一尊雕塑似的,卻該死的不影響他的半分帥氣。
傅鑠見安心勾勾的看著其他男人,心有不悅,臉色也沉了幾分。
「三爺放心,我會竭盡所能救活小米!另外,明逸朗後日的飛機會抵達澳洲支援!」
男人聞言,臉色緩和了幾分,點了點頭。
「好,一會我把筆記內容傳給你。」扔下這句話,男人就切斷了電話。
這邊。
傅鑠非常不滿的看著安心,危險的眯了眯眼睛,「覺得三爺比我帥?」
「是很帥。」安心很老實的說,恐怕放眼全世界,真找不到第二個比陸三爺更俊美的男子了。
傅鑠眉頭鎖得更深了,大手突然環上安心的脖子,搬著她的臉靠近自己,「安心,是你先來招惹我的,若你敢喜歡別人,我會讓你幾天幾夜下不了床。」
說完,男人欺身而上!
安心閃躲不及,身上似壓了一個重物般,嗚嗚叫了兩聲,「鑠,你在我心中是最帥的!」
「來不及了。」男人沙啞的嗓音響起。
正準備好好教訓這個不聽話的女人時,倏然的,郵件傳了進來了。
「鑠,三爺的郵件!」安心生怕男人沒聽到,立馬提醒一句。
這幾天沒日沒夜的折騰,她這個小身板就快承受不住了。
今夜在繼續耕耘,她真會死的!
好在,傅鑠也沒有繼續強迫她,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打開郵件一看。
男人眯了眯眼,將復活素的成分記在腦子裡,準備合上電腦繼續幹活,第二封郵件又進來了。
安心正準備偷偷溜走時,傅鑠突然扭頭過來,道,「安心,這是你姐的字跡吧?」
「是她的沒錯。」安心扭頭過來一看。
「三爺說你姐的筆記上記錄著解救甦醒的第二條方案,就在時建民手上。」傅鑠鎖了鎖眉,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我姐和時建民什麼關係?」安心努了努嘴。
男人的手攀附在她的頸部,將她往自己懷中一帶,「聽說你姐以前和時建民一起共事,這些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姐從來就不告訴我這些,不過,她死後我在老家找到了她好多筆記本,上本記載了不少的研究。」安心靠在男人懷裡,眨了眨眼睛。
安娜是她姐沒錯,不過姐妹兩人一向都分居兩地,安娜一直在國外留學,兩姐妹接觸並不深。
「那些筆記呢?還能找到嗎?」
「嗯,我都收起來呢?你要麼?要的話我去找出來給你!」安心感覺自己有點窒息了,傅鑠靠自己那麼近,讓她緊張得不行。
兩人在一起這麼久,該做的事情都做過了,可是在面對這個男人,她的心永遠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一樣。
「整理一下給我,說不定能從這裡筆記里得到驚喜。」傅鑠淡淡一笑,身子往前傾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安心這張精緻的小臉。
「鑠,你放開我,我現在去找!」安心可憐巴巴的看著他,男人眼底充斥著火光,一副隨時都能將她吃干抹盡的樣子。
「不急,先干正事再說!」男人繼續逼近。
安心蠕動著身子往後躲,就跟小兔子一樣委屈巴巴,「鑠,你好過分!」
以前她並不知道這個男人這麼危險,自從和他到了澳洲後,才發現這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獸性大發時,簡直禽獸不如。
安心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傅鑠對芮愛的時候能那麼溫柔,小心呵護,可為什麼對待自己總能這麼粗暴呢。
正想著,男人已經將她逼至邊緣,安心無路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