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乖巧的伏在陸行瞻的懷中,許是因為醉酒不舒服,小臉皺成了核桃,眉心也一直蹙著,口中還時不時溢出一兩聲嚶嚀。
陸行瞻將江暖抱進副駕駛的車座,關上車門,繞到駕駛一側,也上了車,他傾身過去為江暖繫上安全帶,『咔』的一聲,安全帶的卡扣扣上,將江暖的小身子固定在座椅上。
陸行瞻本應撤回身子,發動車子儘快離開,卻因為如此近距離的看著這張緋紅的小臉而捨不得那麼快坐回去,看著看著心上就翻湧起迫切的情難自禁。
一枚淺吻輕輕的落在江暖軟軟的臉頰上,似乎感覺到有些癢,江暖抬起小手揮了揮,側了側臉,想避開,只是她這麼一動,就那么正好的直接將自己粉嫩的紅唇送到了陸行瞻沒來得及離開的唇上,兩個人四片唇,一瞬間緊貼在了一起……
陸行瞻品嘗到江暖唇上那屬於唐培里儂香檳王的酒香而有些欲罷不能,而江暖,像是沙漠中的旅人遇到了甘泉,不自覺的也放縱著自己,於是,在燈光暈暗的車廂內,二人的吻,燎原一般,迅速蔓延開來。
當陸行瞻的唇終於依依不捨自江暖的唇上移開時,江暖像是已經憋了好久,小口小口的喘//息著,只是雙眸依舊緊閉著,看不出是醉是醒……
「暖暖?」陸行瞻輕喚著江暖,略有些粗糙的指腹在她的唇瓣上撫了撫。
江暖並沒有睜開眼睛,隱約聽到有人在叫她,覺得吵便蹙起眉心,小嘴裡不自覺的應了一聲「嗯……」
算了,暖暖還醉著,此刻讓她睜開眼睛,看清楚剛剛到底是誰吻了她,對她來說怕是有些為難了,亦或者,這個小醉鬼可能根本沒意識到,她剛剛進行的是一場綿延持久的親吻,也許還以為是在吮吸著可以解渴的甘霖吧!
陸行瞻眼中噙著寵溺的笑意,摸了摸江暖的頭髮,撤回身子,開車離開酒店門前。
路上,他偶爾會側頭看一眼江暖,她就一直睡著,安靜聽話的樣子,呼吸淺淺淡淡的,一張小臉好似只有他一個巴掌大小。
陸行瞻知道江暖的住址,即使不知道門牌號,也可以用她的手機打給姜小姐詢問,但是今晚,他卻不想送她回家。
她唇上,屬於他給予的略微紅腫,他很想獨享,不想被其他人看到……雖然,他這般趁著她喝醉吻她的行為,實在有些不夠光明磊落。
陸行瞻直接開車載著江暖回了他在中山路聽楓苑的住處。
將車停進停車場,陸行瞻一路抱著江暖走出停車場,聽楓苑也是天瞻開發的樓盤,且只開發了一期,共六棟精緻多層公寓,當時主打的是鬧市中的一彎淨土這個宣傳主題。
天瞻開發的樓盤質量自然沒得說,聽楓苑還在物業管理和維護業主隱私方面多下了功夫,對於外來訪客的身份要經過多重確認,才允許進入園區,所以開盤後房子自然是很快售罄,不過後來據售樓中心的數據統計,買了聽楓苑的住戶大多都是有些背景身份的人,因為他們在隱私方面相比較普通住戶要有更大的需求。
聽楓苑的每棟樓共六層,一層一戶,陸行瞻也是因為很滿意聽楓苑注重業主隱私這個特點,所以給自己也留了一套,是六單元的頂層,但他也只是偶爾會回來住一住,他常住的住處並不在這兒。
陸行瞻抱著江暖開門走進樓里的時候,正好遇上巡樓安保從樓上下來,看到陸行瞻,安保立刻熱絡的打招呼,「陸先生,回來了?好像好長時間沒回來了?」
陸行瞻只是淡淡點點頭,並沒說什麼。
安保也是識趣的,對於身為開發商的陸先生哪敢多說半句廢話,更何況陸先生懷中還抱著個女人,於是安保秉承著聽楓苑對業主隱私的保護機制,候在一邊,等陸先生進了電梯,才離開。
經過面部識別解鎖後,陸行瞻抱著江暖進了公寓,他將她暫時放在客廳的沙發上,本是想讓她洗洗澡再睡會舒服一些,可是看她睡的這麼沉,總不能由他來幫她洗澡,也只能作罷這個想法,用溫毛巾簡單給她擦了擦臉和手,就將她抱進了客臥的床上。
給江暖蓋好薄被,陸行瞻俯身,在江暖的額頭輕輕吻了吻,站在床邊靜靜的看了會兒她的睡顏,才調暗壁燈,轉身離開了客臥。
床很軟很舒服,躺在上面幾乎有種陷在裡面的感覺,當江暖第二天一早睜開眼睛時,甚至有些想賴床,不想起來的念頭。
她看著頭頂淺灰色的天花板,心裡想著,她房間的床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軟睡著這麼舒服了?
對,她剛剛搬家了,搬去了蜜蜜公司為她租的位於市中心的公寓,難怪床會這麼舒服呢!
可是下一秒,江暖就反應過來,不對啊,她的確是搬家了,可是她的新房間天花板是粉色的啊,並不是眼前頭頂灰色的啊!
江暖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呆呆的看著房間的四周,這麼低調奢華的裝修風格,的確不是她那個新房間的風格……
江暖閉上了眼睛,去回想,她是怎麼來到這兒的,可她只能隱約記起,昨晚她因為陸總和宋安然親昵在一起的畫面,心中很是憋悶,一不小心加上一時衝動就喝了將近兩杯香檳,然後就順理成章的醉了!
她還依稀記得,她離開了宴會廳,蓉蓉還擔心的要陪她,被她拒絕了,之後好像有人叫住了她,她覺得那個人很像陸總,但又應該不會是陸總,她和那個人好像說了很多話,然後那個人很熱心,抱她上了車,她當時隱隱覺得,那個人的懷抱很熟悉,很有安全感,所以就任自己放鬆的醉下去,沒有一丁點擔心會出什麼危險的警惕感。
只是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她就不太記得了,但是好像有那麼一小會兒,她覺得呼吸不過來,嘴好像被什麼堵上了似的,那種感覺,像是親吻……
江暖忙不迭的晃了晃腦袋,亂想什麼,她怎麼可能稀里糊塗的跟誰親吻呢,她的吻也只給過雲川而已啊!
等一下,江暖像被人潑了盆冷水,迅速反應過來,能夠抱起她的人,那至少也該是個男人吧?
所以,她昨晚就醉醺醺的被一個男人帶回了家,還渾然不知的在人家裡睡了一夜?
反應過來現實發生了什麼之後,江暖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她一下子掀開被子下了床,在看到身上完好無損的禮裙時,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或許,事情發展的還不算太壞,只是……她昨晚的這種行為,實在是有些太……太瘋狂了!
長這麼大,她都還沒幹過這麼放縱的事情,如果被爸爸知道,一定會氣到罵她,還有雲川,她和雲川交往這麼多年,都還沒在他家留宿過啊!
整了整身上的禮裙,江暖平緩了一下呼吸,走到門口,拉開了房門,那個好心人不僅送她回來,還借了房間給她睡,而且也沒生出什麼壞心思,對她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不管怎麼說,她該好好感謝這位正人君子的。
走出客臥,是約莫十級左右的裝飾樓梯,江暖扶著扶手走下樓梯,就來到客廳,看著背對著自己,正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江暖清了清嗓子,想提醒公寓的主人一下。
只是,當這位公寓的主人,她以為的好心人站起身時,只是那穿著休閒衫的背影,已經讓江暖覺得很熟悉,當他徹底轉過來看著江暖時,江暖的臉色,陡然一變。
「陸,陸總?」江暖剛剛在房間裡回憶昨晚時,已經率先否定了那個人是陸總的可能性,因為她離開山海閣的時候,陸總明明還跟大明星一起在慶功宴會場內,可是她怎麼想得到,竟然真的是陸總?
一瞬間,江暖只覺得,她的腦袋停擺了,不會思考了,甚至連手腳該放在哪裡也不知道了!
「醒了?」陸行瞻當作沒看見江暖見到自己那不太好的臉色,溫柔的牽起唇角,走過來,「睡的怎麼樣,暖暖?」
江暖仿若失去了語言功能,只是僵在原地,怔愣的看著陸總,直到他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前。
聽不到江暖的回答,陸行瞻淡淡挑了挑眉,抬起手,手背在江暖的額頭上觸了觸,「怎麼不說話?是不是頭疼?」
江暖下意識就觸電般偏開頭,想避開陸總的碰觸,只是卻沒來得及……
她糾結的咬著嘴唇,潔白的貝齒拉扯著粉唇,唇上血色漸褪,她想起昨晚她說了很多話,可是她到底說了什麼?
她會不會把最近困擾她的那些滯悶心情都說了出去?
她從來沒喝醉過,這是第一次,所以她喝醉之後到底會幹什麼,會說什麼,她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
「暖暖?怎麼,就這麼不想看到我?」
「陸總!」江暖吸氣,呼氣,來回幾次後,才試探著問道,「我昨晚,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陸行瞻聽江暖這麼問,直接反問道:「昨晚對我說過什麼,都不記得了?」
看著陸總的表情,江暖心裡已覺不妙,她昨晚一定是說了什麼,而且很有可能是她看到陸總就難掩心跳,盡力躲開他也不行,還有一看到他和大明星在一起,心裡就不舒服這些話!
天,天吶!這可怎麼辦?
這一刻,江暖真的希望自己能夠憑空消失,這樣就可以不用面對昨晚幹了蠢事的自己了,當然,更不用面對陸總了……
「對,對不起,陸總,我昨晚喝醉了,說過什麼都是醉話,請您不要當真,昨晚實在打擾您了,我真的很抱歉!」說完,江暖還對著陸行瞻彎腰鞠了一躬,然後直起身子,就向門口跑去。
「暖暖!」陸行瞻眼疾手快,直接拉住了她,「跟我一起吃早餐,我有很重要的事問你!」
「不,不了陸總!」江暖一邊掙扎著,一邊抗拒。
「聽話,去洗漱,然後一起吃早餐!」陸行瞻不容江暖抗拒的又重複了一遍。
江暖根本拗不過陸總,在他略有些嚴肅的眼神盯視下,只能乖乖的去洗手間洗漱。
洗手台前,整齊的擺放著一套嶄新的洗漱用具,都是淺粉色的,而原本洗手台前擺放著一套灰色洗漱用具,現在兩套洗漱用具一齊擺放在那兒,竟然有種莫名其妙的搭配感,好像是男女主人的洗漱用具一樣。
腦海里浮現出這個想法,江暖的小臉頓時一熱,忍不住在心裡暗暗唾罵自己,真是有夠不要臉,居然好意思有這種想法,把陸總和自己放一起想像成男女主人……
江暖趕緊移開視線,用漱口杯接了溫水要刷牙,忽然就看到了洗手台另一側隨意扔在那兒的刮鬍水和剃鬚刀,甚至刮鬍水的瓶蓋還沒有蓋,一看就是剛剛用完,還有淡淡的清新味道從瓶口散發出來。
剛剛和陸總那麼近距離面對面時,她就好像嗅到了他身上散發出刮鬍水那種好聞的味道,透過面前的洗手台鏡,江暖好像出現了幻覺,仿佛看見了陸總穿著白色睡袍,站在洗手台前刮鬍子的樣子。
只是這麼想像著,江暖的小臉就已經不受控的浮起一抹緋紅,似乎能夠想像到,僅僅是尋常刮鬍子的動作,但是陸總做起來,卻是有一種獨特的迷人魅力……
江暖猛的將漱口杯放下,打開水龍頭,掬起冷水使勁的拍打在臉上,讓自己冷靜,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在洗手間磨蹭了好久,江暖才走出來,但是臉上的緋紅還在,並未褪去,大抵是拍打的太用力了……
陸行瞻已經換好了正裝,正在戴手錶,看到江暖從洗手間走出來,朝她走過去,動作自然又嫻熟的順了順江暖耳側有些亂的頭髮,聲音是一如平常的溫柔,「臉怎麼有些紅,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江暖頓時像是做賊被抓個正著似的,頭埋著,搖了搖,訥訥的回道:「沒,沒有……」
難道她能說,是她滿腦子桃色的胡思亂想,為了暫停腦子裡這些亂七八糟,自己打臉打出來的嗎?
「沒有就好,走吧,去吃早餐!」陸行瞻又是一個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動作,攬著江暖的肩膀,向大門走去。
而江暖,卻因為陸總這個動作,掙開也不是,不掙也不是……
又因為這麼被陸總攬著,覺得渾身都是緊繃的,好像連怎麼邁步走路都不太會了……
隨著陸總的腳步艱難走著,江暖覺得,以她現在這種狀態,和陸總一起吃早餐,怕是根本會食不下咽吧!
可是,她又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藉口,跟陸總說,她不想跟他一起吃早餐了,她只想立刻離開!
江暖隨著陸總走出公寓樓,到聽楓苑園區內的會所吃早餐。
看著會所門前那好像舊時府邸門前的匾牌一樣的招牌上刻著隸書的『聽楓聞柳』四個大字,才忽然反應過來,原來這兒就是在整個海川市都很有名氣,二手也已經被炒到每坪三萬以上,卻仍無人願意出售的那個知名樓盤,聽楓苑!
原來託了陸總的福,她昨晚竟然有幸在聽楓苑的公寓裡住了一晚,這一晚,大概比她去住酒店套房,要昂貴多了。
兩個人走進會所,服務生迎上來,帶著兩人到窗邊的位置就坐。
這裡的視角特別好,透過會所的大片落地玻璃窗,能夠看到整個園區的美景,江暖迎著早晨和煦的暖陽,看著聽楓苑園區的精緻設計,就好像是走進一幅清晨繪作的山水畫中一樣。
「暖暖,想吃什麼?」陸行瞻將餐牌遞給江暖,目光溫潤的看著她。
江暖收回看著窗外的眸光,轉過頭,不經意就和陸行瞻的目光撞在一起,然後她倏地就低下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接過餐牌。
「我……」江暖低頭看著餐牌,老實說,她哪裡有胃口,尤其想到昨晚,再想到一會兒陸總要跟她說的話,她連坐都有些坐不住。
手中的餐牌還不等翻到下一頁,江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連忙放下餐牌去包里拿手機,看到手機上來電的名字時,江暖差一點就感動的要哭了。
雲川的電話簡直來的太及時了……
「雲川!」江暖一秒鐘都沒有猶豫,就接通了手機。
「暖暖,你在哪裡?」電話另一端,靳雲川的聲音有些僵硬。
「我,我在……」江暖頓時有些語滯,一下子沒想好,要怎麼跟雲川說她此刻到底在哪裡?
「你昨晚沒有回家?去了哪裡?」靳雲川沒有等江暖的回答,就又問道。
這句話,一下子提醒了江暖,雲川還不知道她已經和蜜蜜搬家的事,昨天她本打算收拾完告訴雲川的,結果因為蜜蜜和艾清姐幫她參謀慶功宴服裝和化妝的事情,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雖然她昨晚的確沒有回家,但云川認為她沒回家,大概是去了老房子那兒等她,卻沒見到她回去……
江暖並沒對靳雲川說過謊,五年多,她從來都是坦坦蕩蕩的,可是這次,她下意識就不想把自己喝醉夜宿別的男人家中這件事,坦白跟雲川說出來,即使她和陸總什麼都沒有發生,即使她並不怕雲川會誤會她什麼。
「雲川,我之前跟你提過,我和蜜蜜要搬家的事,我們昨天已經搬了,因為昨天公司慶功宴,我就沒來得及跟你說,所以我昨晚回家了,只是……」江暖幾乎是硬著頭皮,說出了這句謊話,尤其是當著陸總的面。
抬眸間,她分明看到陸總的眼神中好像有抹不甚明顯的笑意,所以,陸總是在笑她說謊話吧?
聽江暖這麼說,靳雲川的語氣似乎沒有剛剛那麼緊繃了,他微微鬆了口氣,「暖暖,抱歉,是我太忙了,忙到連你搬家的事情都沒放在心上……」
「雲川,是我的錯,我忘記告訴你了!」江暖真的是越說越內疚,可是謊已經說出去了,回不了頭了。
「你把你新住處的地址發給我,我去找你!」
江暖人根本也不在新住處,怎麼能讓雲川過來找她?
心虛和內疚交織著,江暖覺得胸口悶悶的,幾欲呼吸不暢,她深吸了口氣,才繼續道,「雲川,你還在老房子嗎?我正好要回去取點東西,我去找你吧!」
好在靳雲川沒有執意去江暖的新住處找她,江暖鬆了口氣,掛了電話,就用一種充滿歉意的眼神看著陸行瞻,「對不起,陸總,我男朋友著急了,我得立刻回去了……」
陸行瞻眼神深邃的望著江暖,這一刻忽然有些想直接告訴她,昨晚,他們在車上接吻了,他們深深的渴望著彼此,甚至如果不是因為她醉了,不是因為在車上,他們也許並不會僅僅止步於接吻,甚至還會做更多。
也就是說,雖然她是喝醉的狀態下,卻背叛了她的男友,和別的男人激/情接吻,面對這樣的事實,她會打算怎麼做?隱瞞下去,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還是誠實的和盤托出,她因為酒醉,差一點做了所謂的錯事?
但是,陸行瞻到底沒有說出口,他捨不得,捨不得暖暖因為他這番話而難過,甚至自責內疚,她是那麼單純的女孩子,她對她的男朋友有五年多的依戀,五年時間足以讓暖暖這種女孩子,把所有的依賴和信賴都安放於男友的身上。
她純白的像一張紙,對於她來說,他是不速之客,是插足者,她怕是承受不了自己背叛男友這種罪名,即使那個人只是她的男友,還不是丈夫,即使那個男人,也已經背著她出了軌……
昨晚聽到暖暖那番口是心非的話之前,陸行瞻一直不明白,是何種原因,讓暖暖突然開始躲避她,但是經過昨晚,他只消細一思考,就能很清楚,暖暖只不過是在自責。
她認為對他動了心,動了情,因為他而吃醋,是一種錯誤,是不該發生的錯誤,所以她迴避他,極力去避免這種錯誤因為一次次和他見面而變得越發無法控制住,甚至會有失控那一天!
陸行瞻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就放江暖離開了,江暖如蒙大赦,拿上包包起身就向會所門口跑去。
陸行瞻看著江暖的背影,兩手交插著放在身前桌面上,默默想著,什麼時候,這個傻女孩也會像對待那個男朋友一樣,如此緊張的對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