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去到派出所,下車便看見陸夫人和陸景鳴站在門口,像是等了有一會兒了。
兩人也看見了她,陸景鳴想也不想,馬上衝到她面前,帶著怒氣的說道:「大嫂,你知道徐雅那個瘋子有多過分嗎?她自己被仇家追殺,結果把鍋甩到你身上,偏要說追殺她的那些人是你指使的,她簡直就是信口雌黃!」
說到這,他還怕顧清擔心,安慰道:「大嫂,我相信你一定是被冤枉的,警察請你過來只是做個調查,你別害怕。」
陸景鳴還想說些什麼,陸夫人上前一步,將他擋在身後。
她看著顧清,眼神頗為複雜:「張警官在裡面等你,快進去吧。」
陸夫人很感激顧清治好了陸景炎那方面的問題,但是徐雅被人追殺是不可否定的事實。
徐雅說得有理有據,顧清亦是不太可能撒謊的性格,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顧清與陸夫人在上次的通話中,鬧得並不愉快。
她也知道,陸夫人心裡其實是更相信徐雅的。
所以她只淡淡地回了句:「我知道了。」
轉而看向陸景鳴,態度明顯轉變,揚唇安撫道:「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審訊室內。
警務人員禮貌地跟她說道:「顧小姐,請稍等,張警官馬上過來。」
顧清抿唇微笑,點點頭:「好的。」
不到兩分鐘,審訊室的門被人推開。
從外面進來兩個男人,前者年齡稍長,後者是個年輕男人,手裡拿著一支筆跟筆記本。
中年男人表情平淡地問:「你就是顧清?」
顧清起身,看見他制服領口別著的名字,回了個不失禮貌的笑意:「沒錯,張警官,我是顧清。」
張警官點點頭,在顧清對面那張椅子上坐下,身後的筆錄人員也跟著坐在旁邊。
張警官目光犀利地看著顧清,說道:「今天叫你來,是關於幾天前徐雅被人蓄意謀殺未遂一案,需要對你做些調查。根據徐雅的口述,你有極大的作案嫌疑。」
「蓄意謀殺?」顧清秀眉微揚,含笑道:「張警官,我不太明白,可否麻煩您說清楚一些?」
張警官十指交叉:「這個當然。」
他低頭看了眼桌上做記錄的筆記本,問道:「顧小姐,十二月一日早上,你在什麼地方?」
顧清回憶了會兒,說道:「在家裡。」
張警官追問:「誰能作證?」
顧清語氣平淡「家裡的阿姨可以作證,那天我沒有出過門。」
張警官細細觀察她的表情,發覺她眼神中沒有一絲慌張的情緒,不知道是出於心理素質的強大,還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正色道:「十二一日早上,徐雅開車在林安路第二個路口的時候,被十幾輛車圍擊,每一次的撞擊都是奔著她性命去的。我們小隊剛好在那條路口巡邏,才沒讓悲劇發生。」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我們將受害人送到醫院之後,不出兩天,又有人前來刺殺她。根據後續我對受害人的詢問,目前來說你的嫌疑最大。顧清小姐,我鄭重地詢問你,你與徐小姐之間,是否發生過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