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感覺到身邊熟悉的體溫和味道,江若離不安漸漸安穩下來。
當夜,總算睡了一個安穩的覺。
第二天一早,江若離是被隱約的說話聲,給吵醒的。
睜開眼,發現外面的家屬休息室,父親和虞婉君夫婦,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
江若離愣了愣,急忙喊了句,「爸,阿姨、叔叔……」
只是,說話的聲音,還有點沙啞。
江文豪和虞婉君急忙過來,關切詢問:「好點兒了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喉嚨疼不疼?」
詢問的時候,路嚴爵已經端了杯溫水過來,給江若離潤喉。
江若離喝了下,好些了,不過依舊有點沙沙的感覺,說:「我沒什麼大礙。」
江文豪鬆了口氣,說:「離離,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擔心死我了,一早聽聞昨夜你遇見火災,可把我給嚇壞了。」
虞婉君語氣是藏不住的心疼,說道:「是啊,我聽了後,也嚇得不輕,謝天謝地,幸好沒出什麼意外。」
她一大早看到新聞就坐不住了,早飯都沒胃口吃,急忙拉著自己老公來醫院探望。
好不容易盼來的兒媳婦,上次受傷好不容易才好,可不能再出現一丁點意外。
現在看到人沒事,倒也鬆了口氣。
江若離沙啞的聲音里,充滿歉然,說:「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我也沒想到,會遇見這種事。」
司元宗卻開口說道:「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錯,幸好你們都得救,也沒受到太大是傷害。」
江若離點點頭應道:「嗯。」
虞婉君當下關心說道:「好了,先不說這些了,你去洗漱一下,吃點東西,我讓人給你熬了粥,先墊墊肚子。」
江若離低聲說道:「好。」
虞婉君看向路嚴爵吩咐道:「你帶若離,去洗漱一下。」
路嚴爵正有此意。
很快帶著江若離進了浴室。
江若離趁機詢問:「昨晚調查結果怎麼樣?」
路嚴爵回答道:「裴炎還沒回來復命。」
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裴炎的聲音。
江若離急忙說,「要不要先出去看看,可能是有結果了。」
路嚴爵不緊不慢地說道:「不急,先等你洗漱完。」
江若離見狀,立即加快洗漱速度。
過了一會兒,兩人出來。
路嚴爵有條不紊的幫江若離,把粥給倒了出來,讓她先吃。
隨後,他開開口問裴炎,「調查結果如何?」
裴炎就是要來告知結果的,很快說道:「火災緣由已經查明,是會所內部,燃氣泄漏,才引發的爆炸。
當然,這只是表面說法,會所內部燃氣,在營業前,就做過檢查,是有人動了手腳,引起的爆炸。
另外,監控的確是遭到了破壞,以至於很多畫面丟失。
不過,經過我們的人排查,走訪,詢問,最後得知,昨夜靠近江小姐她們所在包廂的,可能是辛蒂公主的人。」
這話出來,路嚴爵眸色一沉,臉上瞬間像結了一層寒霜,充滿不悅。
虞婉君則非常驚訝,問道:「這事兒怎麼和辛蒂公主,扯上關係了啊?」
江文豪也緊忙說道:「裴助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裴炎回答道:「昨夜辛蒂公主也在那會所里,我問了下,據說,辛蒂公主是在給凱蒂餞別,凱蒂在G國,四處碰壁,沒有找到工作,公主便給她介紹到國外的研究所。
昨夜,江小姐她們一行人,無意碰見凱蒂,凱蒂隨後進行了尾隨,還找了門外的服務員,詢問了具體人員。」
當時,服務員沒多想,就都如實跟她說了。
據會所服務員說,凱蒂在問完後,很快就離去。
在她離開不久後,火災就出現了,而,動手的人,就是辛蒂公主手底下的人。
就是因為這樣,昨夜火勢和爆炸,才會發生那麼快,因為會所,沒人敢攔著辛蒂公主的人,或者過問。
至於究竟是辛蒂公主指使,亦或者凱蒂,借了辛蒂公主的名,私自指使,還需要審問才能確認。
不過,我趨向於後者的機率比較大。」
路嚴爵沉聲問道:「何以見得?」
裴炎詳細分析道:「昨夜,我們查了辛蒂公主和凱蒂的所有蹤跡,發現凱蒂準備連夜出國,我們的人趕赴機場,抓到她的時候,她反應卻是有些奇怪。
像是很難以置信,我們會這麼快找上她一樣。
目前的話,人已經控制起來了。」
路嚴爵眸色越發深沉,冷哼一聲,道:「辛蒂公主就算沒有直接參與,她的人被調動,她會不知道?最起碼是有默許的成分在。」
裴炎聽完,覺得有些道理。
要是辛蒂公主沒有默許,凱蒂能有那個膽量,還有能力,去調動公主的人?
皇家的那些保鏢都是經過專業訓練過的,誓死效忠主子的人,是不可能輕易被指使的。
她們真是一而再的作死,再次碰了伯爵大人的逆鱗。
這次,裴炎都不屑為她們點蠟。
真是活該。
江若離聽完,心情複雜,自己和伯爵先生在一起,還真惹怒了辛蒂公主。
虞婉君也直皺眉,輕喝道:「沒想到,一個皇室公主,會有這麼低的度量,她難道不知道,男女之間的感情,是無法勉強嗎?」
全程最懵逼的,就是江文豪了。
他聽了那麼久,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
「這怎麼又是什麼凱蒂,又是辛蒂公主的?公主怎麼會看離離不順眼?到底怎麼回事?昨夜的危險情況,是對方製造的,她……想要置離離於死地嗎?」
這話出來,路嚴爵遲疑了下,也沒隱瞞。
這事他有權利知道,就簡單明了地跟他說了下。
「之前老國王還在世的時候,原本屬意我和辛蒂公主,定下婚約,我拒絕了……」
簡單一句話。
江文豪就明白了,頓時憂心忡忡。
之前就覺得,女兒能跟伯爵先生在一起,是幸運。
因為伯爵先生護得住她。
可現在看來,卻並非完全如此。
和他在一起,居然還能有生命危險!!!
他頓時更加擔憂起來。
之前他一度渴望,能儘早將自己女兒託付給伯爵先生,但是此刻他心卻有點鬆動,並沒那麼渴望了。
如果在沒確保離離的安全下,他有點不敢鬆口。
他的女兒,已經吃了那麼多苦,不想再看著她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