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裴炎也不敢怠慢,當下去找來經理,詢問情況……
另一邊,江若離等人抵達醫院後,第一時間就被送進急診,進行口腔和鼻腔清洗。
幸運的是,團隊的眾人,雖然多多少少都吸入煙霧。
但好在,當時窗戶那邊保持了一定的流通,加上做了防護措施,所以沒有嗆入太多。
因此,也沒有生命危險。
不過,今晚是得留在醫院這邊觀察一下,以免後續再發生頭暈,胸痛等症狀。
江若離也很快被送到了病房。
路嚴爵過來看她時候,她人已經清醒了,嗓音還有點沙啞,詢問,「他們都還好嗎?」
「挺好的,都沒什麼危險。」
路嚴爵如實回答,在她面前落坐。
江若離鬆了口氣,「那就好……」
路嚴爵深深看著她,眸光很沉。
幾秒後,他像是隱忍許久,抬手將人拉入懷中,緊緊抱住。
那力道,勒得江若離都感覺到了疼。
不過,她沒掙扎。
興許是感覺到了他低沉的情緒。
想必,今晚的意外,讓他慌了。
「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江若離乖乖靠著他,歉然說道。
路嚴爵輕撫她後腦勺,沒立刻回答,好一會兒後,才嗓音嘶啞道:「還好……你沒事!」
天知道,他在去會所的路上,有多擔心她?
好不容易重傷才養好,就怕她再度出現什麼意外。
江若離在他懷中蹭了蹭,回抱他,再度道:「對不起……」
事實上,她也挺害怕的。
不過,她內心卻始終堅信,他一定會來。
因為每次,自己出現危險,他都會出現。
兩人相擁了一會兒後,路嚴爵總算恢復正常,當下鬆開人,給她倒了杯溫水,餵她喝。
接著,溫聲說道:「不用道歉,你又沒做錯什麼,今晚,你才是受害者。」
江若離將水咽下去,有些沮喪,說:「我也沒想到,會遇見這種事……我都懷疑,我是不是不適合出門,怎麼每次出來,都要出現意外。」
她對出門,都快有陰影了。
路嚴爵拍拍她臉頰,柔聲安撫道:」別這樣說,之前出現意外,是因為有人蓄意謀害,今晚的意外,更是防不勝防……總不能因為這樣,就一輩子不出門了,是不是。」
江若離遲疑了下,問路嚴爵,「今晚的事情……真是意外嗎?這會所,我多少還是知道的,一般不會出現這樣大的事故才是,會不會又是有人故意使壞。」
路嚴爵有點意外,問道:「你從何得出的這個結論?事發之前,有出現過什麼變故嗎?還是其他的情況?」
江若離搖頭說:「沒有,但……的確遇見一個讓我心神不寧的事情,我們……今晚在會所遇見凱蒂了。
當時,我就莫名眼皮狂跳,後來,才給你發消息,說,想早點回去,沒想到,還沒等來你,就出現變故。」
說起這個,江若離解釋了句,「我……倒也不是故意要懷疑她什麼,只是今晚我聽了亨利組長她們說了一件事。
你封殺凱蒂,導致沒有一家研究所收她,那女人,本就是個心胸狹隘的,保不准就是記恨這件事,又恰好知道我在包廂,所以……才有所猜忌的。」
話雖如此,但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或許和凱蒂那女人,脫不了干係。
她本來就是個善妒的人,剛進研究所那會兒,就處處針對自己。
伯爵先生封殺她,她肯定會找機會算到自己頭上的。
路嚴爵眯了眯眸子,問道:「她今晚也在這?」
江若離頷首,「嗯。」
路嚴爵輕聲說道:「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讓裴炎著重排查,現在,你好好休息,先不要說太多話,喉嚨嗆了煙,會不舒服,好好睡一覺,我在這陪你。」
江若離點頭應道:「好。」
興許是因為剛才用了藥,多少受了影響,沒多久,她還真有點睏倦。
半小時不到,就迷迷糊糊抓著路嚴爵的掌心,睡了過去。
路嚴爵幫她順了順有些亂的頭髮,安靜守著她。
晚些時候,待確定江若離徹底沉睡,他才起身出去外面,給裴炎打電話。
「查得怎麼樣了?」
裴炎如實告知,「會所的火,已經徹底撲滅,問了經理具體情況,他說,原本他和服務員,都在江小姐他們的包廂外守著,結果,突然接到火災的消息,就匆忙趕去處理事故。
至於江小姐他們包廂門,為什麼被鎖,完全不知。
目前,我派人去查了監控,但情況未必樂觀,今晚,很多地方被火災牽連,損毀,估計還得進一步,更細緻的調查。」
路嚴爵對這個結果,顯然不滿意。
但是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吩咐道:「先對客人暗中排查,當然,該安撫的安撫,該補償的也別欠了,另外,重點查一下凱蒂,她今晚為何會出現在那,和誰見了面,都做了些什麼,要是看到人,先控制起來再說。」
裴炎會意,立刻領命道:「好。」
隨後就掛電話,去辦了。
……
當晚,長夜漫漫,火災的新聞,很快就上了頭條。
午夜十二點。
機場貴賓室,凱蒂看著網上的新聞,眼中滿是猖獗的笑意。
為了不讓江若離活著出包廂門,她可是耗費了不少心思。
甚至不惜利用辛蒂公主的人,幫她做事。
雖然,辛蒂公主在伯爵先生面前不好用,可在外面,卻是出奇的好使。
所以,回頭就算查出來,也不會查到自己腦袋上。
即便後續真有,自己人都已經在國外了。
天高皇帝遠的,到時候,就算是路嚴爵能耐再大,又能奈她何呢???
就是不知道,江若離如何了,要是能死了最好。
如若不能,重傷,燒傷之類,也是好的。
只有這樣,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想到這,凱蒂的心情就特別地開心,無比地痛快。
這一切都是江若離自找的。
……
江若離在病房裡,睡得不算安穩,畢竟剛經歷了那樣的事故,多少有點受驚。
路嚴爵也察覺到了她的夢魘,當即拍了拍她。
不過,效果不是很顯著。
夢裡的人,身體有點發抖,額頭還冒著冷汗。
路嚴爵見狀,索性掀開被子,躺上去,將她整個人拉進懷中安撫。
他輕拍著她的後背,溫柔說道:「有我在,沒事的,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