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只能說玉公主真是有神明護佑,遇上了下官。」陳言轉頭看向玉公主,露出溫柔之色,「這病雖然無藥可治,但卻不是無物可治!」
簡單兩句話,讓寧王和玉公主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小火苗。
「你是說,你有辦法治它?!」寧王顫聲道。
「彪子,過來一下。」陳言轉頭朝站在門外的張大彪招了招手。
後者連忙進來,陳言在他耳邊一陣低聲吩咐,片刻後,他心領神會地去了。
「你到底搞什麼鬼!」寧王惱怒道。
「王爺要連這片刻也等不了,那下官離開好了。」陳言轉身欲走。
「別!本王不問了便是!」寧王嚇一跳,慌忙拉住他。
不多時,張大彪迴轉過來。
「大人,這是您的丹瓶。」他恭敬地將一個小小的花瓷瓶雙手呈遞給陳言,十分小心,像是這瓶子無比珍貴。
眾人不禁被這瓶子吸引了目光。
瓶子確實甚是精美,估計價值不菲,說不定能值上一二兩銀子。
但也就值這點而已,至於這麼鄭重其事嗎?
「這是什麼?」寧王忍不住問道。
「此瓶乃是丹瓶,昔年下官遇到過一位奇人,得他贈送此瓶,內中有丹藥九粒。」
「過去為救治別人,已經用過五粒,如今僅剩四粒而已。」
「只要讓公主服下此丹,下官可保證十日之內,公主必然痊癒!」
陳言煞有介事地道。
「什麼?丹藥?」寧王一臉黑線地看著他,「你當本王三歲小孩是吧?若真有這麼神奇之物,豈會……」
「我吃!」
他話音未落,玉公主已艱難地叫了一聲。
「來,張嘴,啊——」陳言扯開瓶塞,從裡面倒出一粒黑色的小丸,輕輕放入玉公主微張的檀口中。
寧王瞬間色變:「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你怎能隨便吃!」
玉公主辛苦地吞咽下去,道:「陳大人不會害玉兒的,玉兒相信他。」
寧王怒道:「傻瓜!這裡面萬一是毒物怎麼辦!」
陳言將瓶子塞好,交還給張大彪,斷然道:「下官敢以性命立誓,若是十日之內公主不能康復,願以此命相賠!」
聞言,玉公主嬌軀劇顫。
天啊!
他為了自己,竟用性命來做賭注!
可見在他心裡,自己絕對有一個無人可替代的位置!
屋內安靜下來。
寧王也沒想到陳言竟敢說這話,有些無措地看向一旁的老郎中。
老郎中也懵了,張了幾次嘴,硬是沒說出半個字來。
丹藥?
世上真有這種東西?
「王兄,不必再讓其他大夫來診治了,讓他們回去罷。」玉公主忽然道,「你也出去,玉兒有些私話,要和陳大人說。」
寧王臉色陰沉下來,狠狠瞪了陳言一眼,只得轉身離開,心中無比為難。
一方面自然希望寶貝妹妹得救,可另一方面卻極不願意是被陳言所救。
算了,先以玉兒的身體為重!
門口的年輕郎中也只得退到了外面,心中無比納悶。
這位大人不是說要讓自己見識見識如何勸服寧王嗎?他這是鬧的哪出?
房門關上後,屋內只剩陳言和玉公主。
「陳大人,多謝您的救命之恩。」玉公主雙頰微暈,輕聲說道。
「公主客氣了,這是下官應該的。」陳言有點不好意思,這救命之恩來得也太容易了。
「玉兒本以為今生已無緣再和大人請教詩藝,才厚顏令人請大人前來與我見最後一面。」玉公主眼波流轉,透出似水柔情,「此時方知原來大人是玉兒的……呀!甲由!」
「『甲由』是啥?」陳言聽到一半愣住了。大周常用語他掌握得七七八八,可有些不常用的名詞他就沒轍了。
「甲由!床上有甲由!快!快打死它!」玉公主完全沒了方才的柔美之態,驚慌失措地尖叫起來。
陳言見她目光在朝腳尾瞧,不由也看了過去,只見一隻小小的東西正靜靜地趴在床尾處。
赫然是只蟑螂!
陳言恍然大悟。
大周人叫蟑螂原來是叫甲由啊。
畢竟玉公主也是女孩子,怕這些害蟲也很正常。
不過看來京城這些大戶人家的衛生工作還是有待提高,居然能在公主的房間裡看到蟑螂。
「沒事沒事,我來解決掉它。」陳言一邊安慰,一邊回身抄起旁邊桌上一本書,朝那隻蟑螂拍去。
啪!
蟑螂察覺危險,飛快地鑽進了被子,陳言打了個空。
玉公主魂兒都嚇飛了,掙扎著想下床:「它它它進來了!噢!」卻是剛一起身,身上的酸痛登時襲來,痛得她不由嬌吟了一聲。
陳言一個激靈。
臥槽!
她怎麼叫得這麼銷魂!
「嗚嗚……我怕……」玉公主哭了起來。
陳言回過神,一把掀開被子,正好看到那隻蟑螂飛快地順著她寢袍下沿鑽了進去。
臥槽!
這傢伙還真會鑽!
玉公主身上穿的是綢制的寢袍,類似睡裙,非常寬鬆。一雙白皙的玉足露在袍擺外,因為恐懼,十趾都用力地抓扣著。
她清楚感覺到蟑螂順著自己小腿就爬了上來,驚恐之極:「救……救我……嗚嗚……」
陳言見她這麼驚恐,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叫道:「公主,冒犯了!」一把將她寢袍下擺掀了起來。
剎那間,他呼吸一停。
白皙滑嫩的一雙長長玉腿,完全暴露在他眼中!
裡面……真空的!
其實並不奇怪,大周還沒有內褲和內衣,寢袍又舒服,基本上有錢人家無論男女晚上睡覺時都不著褻衣褻褲,只穿寢袍入眠。
陳言呆了至少三四秒,才終於回過神來,只見那蟑螂飛快地順著她腿往上爬,鑽進了寢袍的上身。
不行!
現在不是東想西想的時候!
陳言強壓下心中的蕩漾,飛快解開她袍扣……
玉公主被蟑螂爬上身的恐懼占據了身心,完全沒注意到異樣,顫聲叫道:「到肚子上了……呀!好像到了胸口……快!快攔住它!它朝我的嘴來了!」
陳言顧不上欣賞這已然完全暴露出來的白嫩美景,更不敢把那書往她身上拍打,別沒把蟑螂打死,反而把她給打壞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扔了書,拿手去抓那沿著她嬌軀竄逃的蟑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