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她不好吧?」崔妍妍再次調侃,「人家可是對你言聽計從,百依百順,你說讓她什麼時候去攻擊人她就什麼時候去攻擊,這麼乖的忠犬你上哪兒找。」
「她要不乖看我會理她不,直接把蘇明亮搶了她能怎麼樣?」
大言不慚的許華麗讓崔妍妍啞然失笑:「搶?你想怎麼搶?強行將人睡了?」
「那又如何?」
「你是不是常幹這事?」
「沒有。」
這兩個字,許華麗說的很心虛,聽的隔間裡的梁燕珊都愣住了。
崔妍妍是不是知道許華麗曾經都幹過些什麼?不然她怎麼會這麼問?
別說,許華麗的過往她真不知道,以後可得注意了,不能讓這女人壞了明亮的聲譽。 ✩
目前還不能跟她撕破臉,還得暗中觀察,免得被她算計了自己的男朋友。姑姑對她那麼好,不捨得讓她擔心明亮的處境。
看見她,真的好像看見了媽媽。明亮好幾次都跟她提過姑姑,也跟她說過,他們從小是跟著姑姑長大的。
姑姑對待他們就跟親生子女一般,見了才知道,姑姑是真的很和藹,溫柔,會教她做人的道理,教她怎麼跟男朋友相處。
跟媽媽一樣暖心,明亮是她喜歡的男人,為了姑姑,也不能叫人毀掉他的名譽。
「沒有?我不信!」
崔妍妍的語氣里泛著一股子若有似無的寒意,也許許華麗沒聽出來,梁燕珊聽出來了。
她敢斷定,崔妍妍接近許華麗,肯定目的不單純。
「不信拉倒。」許華麗打開水龍頭洗手,之後離開了洗手間。
崔妍妍沒有離開,而是開了個隔間的門,像是要蹲坑。
梁燕珊見她進去了,才打開隔間的門出來,剛洗手,崔妍妍也出來了,湊到她身邊。
「怎麼突然回來了?察覺出了不對勁?」
她的話咄咄逼人,梁燕珊看了她一眼:「你故意的?」
崔妍妍沒否認:「不然呢?就是知道你在這裡,才跑來套她的話,怎麼樣?有沒有被嚇到?你的好朋友這麼對你,是不是很噁心?」
梁燕珊意味深長地再次看了看崔妍妍,關了水龍頭:「噁心有點,嚇到沒有。我梁燕珊從小到大還沒被誰嚇到過,你不是跟她關係挺好的嗎?」
瞪了眼她,崔妍妍不客氣地問:「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跟她關係挺好的?難怪許華麗說你傻,一點沒錯。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很微妙,我跟她,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梁燕珊!實話告訴你吧!她是我仇人。」
「啊?」梁燕珊被崔妍妍的話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攏,「仇人?什麼仇?」
頓了頓,崔妍妍拉起梁燕珊出了洗手間,往部隊營區那片很少人去的白樺樹里走。
到了地方,四處看看沒人,才略帶憂傷地開口:「我哥為她自殺了。」
「什麼?」梁燕珊驚呼一半後,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半晌才回神,「為什麼?為什麼會自殺?」
崔妍妍紅了眼眶,眼淚不自覺地滴落:「我哥叫崔峰,山峰的峰,考上了華北大學音樂系,自小酷愛打擊樂。
許華麗當初也在那所大學,舞蹈系,我哥迷上了她,兩人好了三個月。後來許華麗提出要分手,我哥不同意,苦苦哀求。
賭咒發誓說願意為她做任何事,兩人又和好了,沒到一個月,她又提出分手。我哥傻,爬上五樓的樓頂說要跳樓。
當時許華麗去了,沒有勸我哥下來,反而刺激他,說你要跳就跳,不要作秀,不敢跳就不是男人什麼的。我哥被刺激的沒了理智,真的就跳了下來。」
「天吶!你哥為什麼會幹出這樣的傻事?」梁燕珊實在不理解,「許華麗應該負有法律責任吧?」
崔妍妍搖頭:「沒有,我哥是自殺,死了算是白死,後來許華麗通過關係來了部隊,我就是追著她來的。」
「你想怎麼做?為你哥報仇?」梁燕珊難得地腦子清醒。
「是!」崔妍妍沒有隱瞞,拉住了她的手,「珊珊!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指著自己的鼻子,梁燕珊有點被嚇到,「我要怎麼幫你?」
擦乾臉上的淚,崔妍妍趴在梁燕珊耳朵邊一陣嘰嘰咕咕,聽的她是眼睛一會兒睜大,一會兒眯起。
最後遲疑地問:「你說的那個辦法行不行?萬一不行呢?」
崔妍妍冷笑:「不行我就再想別的辦法,總之我跟她不死不休。她害死了我哥哥,我必須找她算帳。梁燕珊!只要你不去告發我,一定有機會弄死她。」
「我肯定不會去告發你,許華麗太過份了,我現在巴不能夠看她倒霉。」梁燕珊一點不覺得自己這麼說有什麼不對。
本來就是,明亮是她的男朋友,是她從京都追到這兒的。沒想到在她嘴裡,反倒成了自己搶她的男朋友。
搞笑呢,明亮什麼時候跟她看對眼了?要看對眼也是許華麗不要臉看上了明亮,她家明亮絕不可能先看上許華麗。
「那咱們就按照計劃進行,只要她敢胡來,必須給夠教訓。」崔妍妍的語氣不帶任何溫度,梁燕珊感覺身上毛孔都豎起來了。
「行,你想怎麼做你去做就是,我只要求一點,保證我家明亮的名譽不被損壞。」梁燕珊追問崔妍妍,「你告訴我,能不能保證?」
「那肯定的,我要的是許華麗自己作死,不是要損壞你家明亮的名譽。」崔妍妍說著,走過來跟梁燕珊握手,「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
梁燕珊也不扭捏:「合作愉快。」
「記住!不要對人太好,不是你的親人,不要輕易去相信。」崔妍妍望著梁燕珊,苦口婆心地勸,「你太單純,不懂得人心險惡。每次看到你被許華麗利用,我都很想提醒。
怕你不信,不敢多嘴。今天看你急匆匆回來,去了衛生間,才將許華麗帶來,引著她把內心的想法說出來。
珊珊!包括我,都不要太相信,每個人都有自己陽光的一面,也有陰暗的一面。不要去試探人心,都是醜陋不堪的東西。
于娜是個苦命的女人,蘇明亮幫助她不是因為看上了她,而是久久太可憐,你懂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