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劉萍萍笑的很爽朗，「我很期待呢！蘇如！我要是真成了富婆，第一個去京都找你玩。」
「行啊！我等著。」蘇如也笑，很是開心，「說實話，我還真的好期待你們能來京都玩呢？
水仙！萍萍！咱們說定了，等過幾年咱們都有時間了，就來找我，把桂花和燕子都帶上。姐妹團來京都看我，領著你們吃喝玩樂，玩轉國家首都，怎麼樣？是不是很霸氣？」
秦楊在邊上叫：「還有我，還有我，不許把我丟下。」
「行行行！還有你！」蘇如樂呵呵地笑，「水仙和萍萍記住了，真要來，把秦楊一起帶上。」
水仙和萍萍笑著點頭：「是，我們記住了。」
幾個人說說笑笑地聊了一陣，意猶未盡地掛了電話。
跟秦楊又聊了幾句，水仙和萍萍去了樓下廖姐家。
「回來了！」
廖姐一個人數錢數的慢，桌上還有一堆的零錢沒動，水仙和劉萍萍回來趕緊坐下來幫她整理。
「你倆先別忙我這個，先看看我記的帳本對不對，對好了，就把屬於你們的錢拿走。」廖姐說著把記帳的小本本拿出來，遞給她們。
水仙接過來看了看，點點頭：「沒錯，謝謝姐！每一筆都記得很清楚。」
劉萍萍看著底下合計的數字，眼眶又紅了，沒想到一天就把本錢給掙回來，還只是單賣些飾品，要是賣衣服的話，指不定還能掙的更多。
「來，錢拿著。」把早已準備好的錢遞給水仙，廖姐看了眼默不出聲的萍萍，笑著逗她，「掙錢了還不開心？」
「開心！」萍萍嘶啞著聲音，依然低著頭，「就是太開心了，有點想哭。」
這種情緒，廖姐也有過，拍拍劉萍萍的手：「想哭就哭，沒什麼丟臉的。姐當初也一樣，第一天做生意掙了五十塊，可把我給高興壞了。
一個人傻呆呆地坐在家裡流眼淚，我男人不知道咋回事，以為我虧錢了，黑著臉訓斥我。
老娘一生氣，對著他吼，今天掙了五十塊。他也傻眼，瞬間賤嗖嗖地問我，你說的是真的？
我就回答，當然是真的，然後就把兜里的錢翻出來給他看，從此以後就再也不說話了。
每個月我掙的比他還多，外頭不管誰說我什麼不好，他都不會回來在我耳朵邊念叨。
女人吶！咱該哭就哭，該笑就笑，別管那麼多。你們倆的男人聽著都很不錯，不會反對你們幹個體戶。姐剛乾那會兒，真的是受盡了別人的冷嘲熱諷。」
明明是想勸人的，結果說著說著廖姐的眼眶也紅了，劉萍萍知道她很不容易，一把抱住了她。
「姐！咱不難過，咱高興。咱掙錢了，往後都開開心心的。」
水仙也勸：「我小姐妹蘇如說的，咱以後會成為小富婆，掙的比她當醫生還多呢。」
廖姐壓下心裡的酸澀：「你小姐妹說的沒錯，她是個有眼光的人。不瞞你倆，別看我整天蹬個三輪車，四處擺攤，風裡來雨里去的，一個月掙個千兒八百不是問題。
以後你倆也一樣，幹了就知道了，這年頭，只要肯干，不管做啥都掙錢。」
三人對視，臉上都掛著笑，開始手腳麻利地數錢，把十塊的，一百塊的，分門別類放好，用皮筋捆了。
弄完休息，準備第二天去進貨，出攤。一連七天，水仙和劉萍萍都幫著廖姐，順便自己也賣點飾品。
廟會結束，兩人商量了一下去服裝市場批發了一些秋季的襯衫，褲子和飾品回去賣。
楊三江安排人開車送她們去火車站，兩人捨不得辦託運，一人扛著一個大包就上了車。
陸飛留在了海城工作，他幹的也很有起色，楊三江有意培養他獨擋一面。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人不但適合做銷售，還懂得管理人，有他在，自己輕鬆了不少。
水仙和劉萍萍批發了衣服回來，沒地方去，先去了劉萍萍的公公婆婆家，把東西放下，兩人趕緊去租了間小房子。
劉萍萍的兩個孩子在她公公婆婆那裡呢，要是她們再住進去就太擠了。
水仙說：「咱們做的是長期的生意，不是一天兩天，或許是好幾年，怎麼能一直住在你公公婆婆家？
還是租個房子吧！咱倆進進出出的也方便，有個自己的窩，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不怕打擾了別人。」
她都這麼說了，劉萍萍還能說什麼，本來這種事就是這麼個道理。兩人租了個不大的小房間，一個月六十塊。
房租還是挺貴的，主要是在縣城的中心地點，離遠一些的地方沒有這麼貴，三十塊就能租到。
可她們就兩女的，怕不安全，不敢住的太偏僻。
房子租完還去買了輛三輪車，要來來回回地拉貨，車子必須得有。好在前幾天去海城掙了一個星期的錢，剛好夠這些雜七雜八的費用。
收拾好，兩人沒急著擺攤，去找了一下楊三江交代讓她們一定要找的人。這人叫「遠仔」，大名叫什麼不知道。
楊三江說只要在聚成縣，提遠仔的名字，人家就不會欺負她們，還說讓她們出攤前一定要去見見這位遠仔，跟他說是楊三江讓她們來的。
水仙和劉萍萍知道，這是怕她們在聚成縣被不長眼的人給欺負了，給她們尋了座靠山呢。
兩人買了點東西，提著就去了楊三江告訴他們的地址。
那是一間菸酒批發店，「遠仔」是這店的老闆，二十多歲，聽說有人找他們，懶洋洋地抬起頭，打量著水仙和劉萍萍。
漫不經心地問：「誰讓你們來的？」
「楊三江！」水仙把手裡的東西放下，「我們剛從海城回來。」
聽了她的話，遠仔隨即來了興趣，態度也好了不少：「他讓你們來的？」
「是！」劉萍萍點頭，「我們打算在縣裡頭擺攤賣服裝，他就說讓我們來找你，不懂的也可以問你。」
「他真這麼說？」遠仔臉上掛滿了笑，「太好了！他還是惦記我的，行！你們的事我包了。擺攤賣服裝去前進路那邊找六子，報我的名字，手續什麼的就讓他去給你們辦。
每個月的攤位費要交，其他的免了。有固定地方，不用四處瞎跑，你們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