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雙雙被判刑

  蘇老三抬起睡眼,微微地瞄了眼蘇鳳,再又瞄了瞄蘇老二,繼續閉上眼睛假寐。要是蘇老二真的去公社保蘇鳳,那他實在是瞧不上他這個二哥。

  母女倆騙了他那麼多年,還想著要著護住那個白眼狼?蘇鳳早就知道自己是誰家的種,就是不說出來,不是白眼狼是什麼?

  蘇老二沒理蘇鳳,讓她感到絕望,如果蘇家人不理會她,那她該怎麼辦?真的要跟她媽一樣被送去勞改嗎?

  徐滿江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們的事如果捅到公社去,絕不會有好果子吃。

  回頭瞅著身後的蘇鳳,想到自己因為她落得的下場,頓時怒火滿腔。雖然雙手被反剪在身後無法動彈,可雙腿卻是自由的。

  對著蘇鳳就是幾腳踹了過去:「賤人!要不是你,我徐滿江怎麼可能被抓?當年我一來村里,就想方設法勾引我。

  怕我不上鉤,脫了衣服討好我。賤人!看我被家裡趕出來,打算放棄我,慫恿我去污衊蘇如。我怎麼那麼傻?怎麼就聽了你的話去做了這樣的傻事?

  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咱倆必須捆綁在一起。你想離開村子遠走高飛?那也得問問我同意不同意。」

  兩個看押的民兵把徐滿江把蘇鳳踹出個好歹來,趕緊把人分開。說實話,這對一直都是村里人不看好的奇葩,被送去公社也好,省去了大家的煩擾。

  蘇鳳的計謀村里人基本上都明白了,覺得她的心腸歹毒至極,連他們村唯一的大學生都敢下手暗害,簡直毒如蛇蠍。

  看著民兵把那兩渣男賤女押走,村里人也就散了。顧海洋為了不引起大家的好奇,也隨著眾人走了,至於他為什麼會出現在蘇如家,誰都沒有仔細去想這個問題。

  全部的注意力都關注在了蘇鳳和徐滿江的身上,劉萍萍和劉春香,陳燕子也跟蘇如道別,回了自己家。

  今天不但看了場大戲,還幫村里除去了禍害,三個小姑娘都很開心。

  蘇如要跟她們道謝,被她們拒絕了,能幫上未來大學生的忙,她們感到很自豪。

  連夜,公社的人來村里做了調查,也把劉萍萍和劉春香,陳燕子三人分開詢問,得到的答案基本上一致。

  公社的人心裡有數了,這起案件十分惡劣,典型的合夥污衊婦女同志,想把公社唯一考上大學的女大學生的名聲敗壞掉。

  思想齷齪,行為可恥,公社一定不姑息。

  公社把這事上報到了縣裡,縣裡也很重視,今年縣一中考上大學的學生就那麼幾個,每一個都是國家棟樑。

  聽說被人搞破壞,縣裡二話沒有,直接抓了典型。

  蘇鳳和徐滿江雙雙獲刑十年。

  為什麼才十年?那是因為他們的計謀沒有得逞,屬於陷害未遂。

  消息傳回村里,村民們全都拍手稱快,茶餘飯後就開始笑話蘇家。蘇老頭都不敢出門,實在是太丟人了。

  不單單是蘇鳳坐牢的事,還有她的身世,蘇老二做了二十來年的活王八,試問世上有誰比他還丟臉?

  打從蘇鳳的事情爆發,蘇老二整個人都變得十分陰鬱,整天不說一句話,就知道埋頭苦幹。不出工的時候就時常拿了砍柴刀和麻繩往後山跑,回來背著一捆柴火。

  蘇老頭不喜歡文月紅,蘇鳳走了,他自己當家,每天忙活著一家人的一日三餐。

  蘇老二每天都進山,每次他都會站在顧新河的屋後頭偷偷觀察顧新河婆娘。顧新河讓他戴了那麼多年的綠帽,他怎麼著也得想辦法把這恥辱還回去。

  哪怕顧新河婆娘比他還要大,也一定要把那老女人弄到手。

  人一旦沒有了理智,那簡直比畜生還可怕,此刻的蘇老二就是這樣。

  蹲守了許多天,終於看見顧新河的婆娘拎著個大竹籃來後山割豬草。打從顧新河出事,顧新河的婆娘李金蘭也在避著人,實在是當家的男人太丟臉了。

  平日裡她沒啥事基本上不會出門,今天家裡人都有各自的事在做,眼看家裡的豬草沒了,趁著天還沒黑透,李金蘭趕緊去後山割一籃子。

  明早好剁了餵豬。

  見她一個人背著籃子出來,蘇老二尾隨在後,看看四下沒人,衝上去一把將李金蘭摁倒在地。

  「你男人睡了我婆娘,還弄出個女兒,害的我在村里人面前抬不起頭來。今天我要把你給睡了,也給顧新河戴綠帽。」

  李金蘭嚇壞了,雙手亂舞,想推開蘇老二,可惜他的力氣太大,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蘇老二!你冷靜點,做錯事的是顧新河跟邱冬花,你找我撒什麼氣?我心裡也憋屈好嗎?」

  說著李金蘭就「嗚嗚嗚」哭了起來,也不反抗了,就是哭,哭的驚天地泣鬼神,上氣不接下氣。

  邊哭還邊斷斷續續地訴苦:「我哪兒知道邱冬花那麼不要臉,能跟自己的表哥攪和在一起,還有那麼大的女兒。這對狗男女吃人飯不干人事呀,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就滾在我家床上,我有多傷心你知道嗎?

  我哪點對不住他顧新河,他要這樣對我?蘇老二!我一個女人,被男人嫌棄這麼些年已經夠苦了,為什麼你還要來欺負我?就算你睡了我又能怎麼樣?他顧新河會在乎嗎?」

  蘇老二被李金蘭一哭,瞬間腦殼疼,聽了她的話,覺得她的話也沒錯。論起來,她也不想看到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搞出個孩子。

  男人被抓,被判刑,她跟自己一樣都受盡了委屈。

  慢慢地冷靜下來,蘇老二坐在李金蘭身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掏出口袋裡皺皺巴巴,跟老鹹菜乾似的手帕遞過去。

  「不好意思,我被氣糊塗了。你說的對,我不該對你出手,你跟我一樣都被害慘了。你別哭了,擦擦眼淚吧!豬草我幫你割。」

  說完拿起鐮刀就開始割豬草,李金蘭哭了一會兒也不哭了,為個負心漢委屈覺得沒啥意思。

  哭什麼呢?有什麼好哭的,顧新河去坐牢是他活該,自己有兒子有孫子,有他沒他根本沒什麼差別。

  就當他死了。

  蘇老二割了一籃子豬草,背在身上:「我送你回去吧!往後這麼晚了別一個人出來,摔了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