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表情掙扎,經過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一雙拳頭捏緊又放開,放開又捏緊,最終還是屈服了。💗😈 👤♦
「你要多少錢?」他咬牙切齒。
「我要熾陽暖玉。」童溪道。
「你,你是那個拍賣增孕丹的賣家?」男人震驚。
「沒錯,就是我。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就是那朵須彌花的賣家,對嗎?那個買家成功拍到了這朵須彌花,但是出於貪心,她帶著那朵花逃了。
讓我再來猜猜看,她肯定是先拿到了花,然後說需要去多寶閣採購煉藥所需的某種輔助藥材,說是加入它能夠提升煉藥成功機率。
然後又說這是她祖傳的煉藥手法,屬於絕密,所以不能讓你的人跟著她進去。
多寶閣範圍並不大,你自詡神識夠強大,完全能夠罩得住,根本不怕她逃掉,等她在那裡磨蹭夠了,終於等到了另一個跟她帶著相同面具的倒霉鬼,然後就來了個金蟬脫殼。
她一定察覺到你在她的面具上留下了追蹤印記,所以才趁著與我擦肩而過的機會,搶了我的面具,並把她的面具帶在了我的臉上,然後重新進入多寶閣。
毫不知情的我發現被人算計了,第一個反應自然是逃,於是乎就被你們錯認為是她想要逃,一怒之下直接將我困住。🐠😳 🐸🐨
可憐你們這些人,都被她給騙了,以為進入多寶閣的人是個不相干的路人甲,如此反倒給了她從容逃跑的機會。」
童溪態度從容淡定,在這片大陸,她的醫術足以令她傲視本地土著。
「保暖的東西我有,但不是熾陽暖玉,其他的可以嗎?」男人想通了前因後果,反倒是冷靜下來,認真問道。
「可以。」童溪點頭。
男人立刻從儲物空間裡取出一大坨火焰色的果凍似的東西,讓童溪伸手摸了摸,這東西觸手溫熱,且手感柔軟至極,的的確確是個保暖的好東西。
「這是一種名為烈焰蝸牛吐出的分泌物,名喚烈焰乳,它搜集不易,但它可以隨心所欲弄成任何形狀,即便被扯成很薄的一層,保暖效果也遠超普通的暖爐,且它不需要注入鬥氣就能起效。」男人解釋道。
隨後他收起烈焰乳,換上急切的語氣:「只要你真的能治好她,這烈焰乳就都送給你了。」
「可我要如何才能保障我的人生安全呢?」童溪涼涼地掃了他一眼。
「你放心,只要你能救活她,你就是我的大恩人,從今往後我只會一心幫你,必不會害你!」男人越發急了。
「空口無憑,你還是發個心魔誓吧!」童溪道,她又不是三歲小孩,才不會輕易相信一個綁架了她的陌生人,哪怕他長得再俊,可好看也不能當飯吃,更不能救命。
「好!我瀾淵在此發下心魔誓:只要你能夠治好我的道侶,我必定將那些烈焰乳全都送給你,還會保證你的安全,今後你但凡有任何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如有違此誓言,必定叫我丹田破,氣旋散,活著無法修煉,死後永世不得超生!」
男人發下了這樣狠的誓言,童溪倒是高看了他一眼,看來他對那人的情誼的確夠深,如此她才好放心施救,不用擔心這人過河拆橋。
「可以帶我去見見病人了!」童溪也是很乾脆果斷。
很快,她被男人帶到了另一個房間,這裡布置得溫馨中透著低調奢華,屋子裡暖意融融,寬敞柔軟的大床上,安靜地躺著一個——骨瘦如柴的骷髏般的女人!
童溪:確認過眼神,是真愛無疑了!
就這樣的容貌,還能為她花費如此巨大的精力和財力救治,除了生死不渝的愛,她想不出還有其他的理由。
童溪只是愣了一秒便恢復了正常,一個醫生的職業素養令她不會歧視任何模樣的病人,無論對方是醜陋,還是殘疾。
這樣看來,其實世上很多感情,都比不過醫生對病人的愛。
她取出一塊乾淨柔軟的白布搭在女人手腕,開始切脈。
瀾淵顯然對此有些不滿:「你嫌她髒?我每天都給她擦洗身體,她比任何人都乾淨!」
「瀾淵是吧?這是一個醫師的職業素養,用乾淨的白布隔開,是為了避免彼此之間的直接接觸,這樣可以防止我們身上的一些的病菌侵入對方的身體。
病菌是什麼?它其實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很細小的蟲子,這些蟲子之中,有一些是對身體有好處的,另一些則是有害。
但同時它的有益和有害又不是絕對的,比如有一些可以幫助我們消化食物殘渣,但它本身對於身體虛弱的人來說,卻是有害的。」
童溪耐著性子給他科普,當然她並沒有指望對方能聽懂,她只是想要用語言來分散他的緊張。
一刻鐘之後,童溪忍不住皺眉:「她這個樣子,差不多是油盡燈枯了,單憑一朵須彌花,或是一顆須彌丹,根本救不了她的命。」
「你的意思是,她只有死路一條?」瀾淵的眼神冷得似乎都要結冰了。
「也不是絕對的,畢竟她的身體曾經很堅韌,應該是修了多年的鍛體術,這樣的身體,不到徹底死亡的那一刻,都還是有希望重新點燃生機的。」童溪不慌不忙道。
「真的?那該怎麼做?需要什麼,您儘管開口要。」瀾淵頓時激動了。
「她應該是受了重創,時間超過了十年,如果當年的她遇到我,我有把握讓她在半年之內恢復正常,但是現在嘛,她的生機已經快要耗光了。
病人想要恢復健康,首要的一點就是要重拾對生的希望,但是她的病一直沒有起色,久而久之,她自己就放棄了。
我現在要對她進行催眠,也就是進入她的意識中,喚醒她對生的渴望。
你能告訴我,她最美好的一段記憶是什麼?我會將她的意識引導進入這段回憶之中。」
「最美好的一段記憶?不,我不知道,她一直都過的很苦很苦,所以她根本不想活著,是我執著地想要她活著!」瀾淵忽然抱著自己的頭,一下一下狠狠往牆上撞,很快便將自己撞的血肉模糊。
童溪:她這是遇到什麼樣的奇葩病人家屬了?這特麼分明就是個有自殘傾向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