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麗今天一直都興奮得在顫抖,今天的晚宴上,她所見到的來賓,幾乎每一個都是博拉郡的大人物。🎉👑 6➈รⓗ𝔲ˣ.CoⓂ 🍬🍓
她為新結識的朋友夏夏感到高興的同時,也深深地感激她,如果不是她送她們請帖,她和她父親怕是一輩子也沒機會參加這樣的宴會。
能夠一次性見到這麼多大人物,她從一開始的興奮,漸漸到麻木,大人物們見得多了之後,她發現,他們其實跟普通人也差不多,喝醉了會高聲喧譁,或笑或鬧。
還有些不停地打嘴炮,吵得面紅耳赤不可開交,她覺得這些記憶已經夠她將來跟子孫們炫耀一輩子了。
這一切都是拜夏夏所賜,所以整個宴會上,她最關注的人還是夏夏,看到她搖晃著起身走出宴會廳,她猜她應該是要去方便,所以便也提著裙擺跟著走了出去。
然後她就看到了夏夏跟阿蘭特的互動,這一幕驚得她瞪大了眼:原來夏夏酒後竟這麼開放?!強行拽住人家帥哥的頭髮索吻?
這一刻,她簡直恨不能自插雙目,但卻又捨不得不看,只好把手捂住了眼睛,從指縫裡偷看。
就在此時,她聽到耳邊有人小聲說:「你怎麼了?眼睛不舒服?」
艾米麗驚得魂都差點兒飛了,幸虧她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才保證沒有發出尖叫聲。
「威爾·喬?你這個混蛋!想嚇死我呀!」她回頭兇巴巴低吼,如果不是怕他喊痛,她會毫不客氣狠掐他一把。
「喏,你瞧!」隨後她指著不遠處池塘邊那倆人,威爾·喬跟她一樣震驚,同時還有種窺探到天大秘密的興奮感。
此刻夏夏正咬著阿蘭特的耳朵,幸虧醉酒後她也沒什麼力氣,咬耳朵咬得並不太疼,但是阿蘭特活了二十二年,還是頭一次與女孩子這樣親近。
甜蜜中帶著奶香味兒的少女氣息襲來,他一時之間竟是僵立在當場,感覺身體像是被法術定住了似的,一動也不能動。
夏夏的五感原本就十分的敏銳,加上倆人此刻又貼得進,阿蘭特劇烈的心跳聲就被夏夏感知到了。
「誒?你的心為什麼跳得這麼快?我聽娘說過,心跳成這樣,那一定是得了心臟病。嘖嘖,你好可憐哦,年紀這麼輕,竟然就得了心臟病,記得以後不能幹重活兒,不能太過激動,大悲大喜都要忌諱的。」夏夏迷迷糊糊卻又十分認真盯著他說。
阿蘭特的臉更紅了,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夏夏走路搖晃的樣子,他都要懷疑她是裝醉故意戲弄他了。✎🎉 ➅9𝓢𝓗ⓤx.匚𝑜𝓂 🎃💜
可偏偏他此時的表現完全符合心臟病發作的樣子,心跳加速,身體僵硬,就連呼吸都變得十分急促了。
「快放開我,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阿蘭特瓮聲瓮氣道。
「不客氣?你打算怎麼不客氣法兒?難道你要咬回來?哎呀!不行不行,萬一你用力大了,把我的耳朵咬掉了怎麼辦?」夏夏把頭搖得撥浪鼓似的,口中噴出帶著葡萄酒芬芳的熱氣。
少女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令阿蘭特更加不受控了,他想把眼前的人推開,但腦海中另一個聲音卻叫囂著:「死死摟住她,把她揉進骨血中,狠狠親吻她,欺負她!」
但他卻又十分清楚,夏夏年齡還小,而且還喝醉了,他這樣做那就是趁人之危,這可不是一個騎士該做的,如果真做了,事後他會萬分鄙視自己的。
就在他天人交戰時,夏夏迷迷糊糊指著他鼻尖兒問:「小哥哥,你長的這麼美,看起來也很眼熟,可我忘記你的名字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呀?」
她竟然不記得他的名字?明知道她此刻醉了,阿蘭特卻還是十分憤怒。
不過也因此,他心頭的火被澆熄了大半兒,他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後猛地抬起頭,對著十幾米外一名端著托盤的侍女道:「來人!這位小姐醉了,快扶她去休息室。」
侍女聞聲,快步跑過來,伸手挽住夏夏的胳膊道:「尊貴的小姐,請讓米婭送您去休息室好嗎?」
「誒?一個小姐姐?香噴噴的,我喜歡,呵呵,好,我跟你走。」夏夏終於鬆開了揪著阿蘭特的手,把身子靠在了侍女肩上。
阿蘭特見她如此輕易就捨棄了他,跟著一個陌生女僕離開,心裡總覺得很不舒服,難道他的魅力竟比不過一個女僕?
不,今晚他的狀態很不對,他必須找個地方靜一靜。
這麼想著,他便跟在女僕和夏夏身後,去往男賓休息室了。
這一幕看在艾米麗和威爾·喬眼裡,就是阿蘭特不放心夏夏,跟著過去守候了。
「艾米麗,你說我們要不要也跟過去,萬一那傢伙欺負了夏夏怎麼辦?她可是喝多了呀。」威爾·喬擔憂道。
「可是之前明明是夏夏拽著那位先生的頭髮,霸王硬上弓來著。話說,這麼美的年輕人,換成是我,也很想來個霸王硬上弓,可惜我沒那個膽子,也只敢偷偷想想而已。」艾米麗一臉羨慕道。
「照你這麼說,我們還是不跟過去了,萬一壞了夏夏的好事,以後她會埋怨我們吧?」威爾·喬道。
「不行,跟還是要跟過去的,我們找一間相鄰的女賓休息室,然後偷聽隔壁的動靜,如果是夏夏主動,我們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萬一夏夏到時候後悔了,那個男人卻硬要欺負她,那我們就衝出去打斷他們。」艾米麗道。
「好,就這麼辦!」威爾·喬握了握拳咬牙道,其實他心裡挺怵那男的,感覺對方的氣場十分強大,真要打起來,恐怕他跟艾米麗加起來也打不過。
夏夏跟著女僕米婭進了一間女賓休息室,不料裡面一位男賓正和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女僕在偷晴,米婭尷尬萬分,連聲道歉:「對,對,對不起,我們走錯地方了,這就離開!」
夏夏今天來的匆忙,並沒有換上名貴的禮服,這位男賓一早就跟這個女僕躲起來鬼混,因此並沒有看到夏夏出場的那一幕,見她的打扮很簡樸,便以為她是某位女賓帶來的女伴兒。
這種女伴兒通常就比女僕的地位高那麼一丁點兒,不過是鄉下窮親戚家的女兒,到城裡依附親戚,尋找機會找一門稍稍體面點兒的婚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