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亂亂的議論聲中,夏夏正在品鑑迪林沙先生的畫,他畫的比較慢,夏夏看了好一會兒,才看到了葡萄架下坐著的一位姑娘。🎄💀 ❻➈𝓼Ĥυ𝔵.ᑕ𝕠𝓂 🐤🐯
然後就被眾人紛亂的議論聲給干擾到了,畫面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她搖了搖頭,努力集中精力,然後就看到了葡萄架的另一頭,又走來了一位青年。
青年手裡拿著一束白玫瑰,一臉忐忑走到姑娘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姑娘順手摘下一串葡萄,想要遞給他,卻也同樣因為害羞而猶豫。
夏夏急得忍不住開口催:「你們還在猶豫什麼呢?喂!那個男的,人家姑娘都已經摘下葡萄準備給你吃了,你手裡的白玫瑰怎麼還不送出去?快快快,來個單膝下跪,然後獻上手裡的玫瑰,就能抱得美人歸啦!」
她這話一出口,迪林沙先生頓時激動得鬍子都抖起來了:「你果然入了我的畫,看到了我想要表達的場景,真是我的知己啊!以後我做出了新的靈畫,都會請你過來品鑑,還請夏夏小姐不要推辭。」
「肯定不推辭,能品鑑新作,我可是求之不得呢。」夏夏爽快道。
倆人聊正歡,旁人卻是都坐不住了,其中就有那位之前親自去摘葡萄招待賓客的,唯恐天下不亂的未婚夫丹尼斯·柯頓。ஜ۩۞۩ஜ ஜ۩۞۩ஜ
「諸位,這次應該算夏夏小姐贏了吧?她連著兩次入畫,而且入的畫還是場景複雜的,比起路易莎小姐所說的貓咪逃了,只剩一盤葡萄的簡單場景,難度可是要大許多呢。」
丹尼斯·柯頓所說的話,大多數人都是贊同的,但是她們倆人之前比的入畫的先後,而路易莎確實比夏夏先入畫的。
「路易莎,能夠入畫不易,事實證明你也是有這方面的天賦的,但是你卻沒能入了我的畫,因此你要拜師學藝,還是去拜羅伯特先生為師吧?」波林娜開口道。
羅伯特先生那邊也是翹首以待,眼巴巴地看著路易莎,卻聽她道:「我跟丹尼斯可是有婚約的,要拜師也該是拜您為師的,羅伯特先生的靈畫造詣雖然也不差,但我只想拜您為師。」
羅伯特先生當場被下了面子,一張老臉氣得通紅,夏夏看著這位可憐的老畫師,忍不住去關注了他的畫。
「哎呀!貓咪別淘氣,當心尾巴掉進壁爐里,燒成禿尾巴貓了!」她看到了畫面上那隻貓,從桌子上逃走後,直接跳到了壁爐旁,忍不住提醒道。
「你看到了我的貓到壁爐旁?你還看到了什麼?」羅伯特先生驚喜交加道。
「我還看到,有個臉部模糊的小孩子,他躲在壁爐旁的沙發後面,似乎想要去用毛線團兒去砸那隻貓,他看起來也是很淘氣的樣子。」夏夏道。
「沒錯,你看到的孩子是我的孫子小傑米,只可惜他去年冬天生病去世了,我畫這幅畫的時候,想起了他,但卻又不想畫他,以免自己看了傷心。」羅伯特先生難過地垂下了頭。
「那您可以給他畫一雙天使的翅膀,然後再畫一束陽光照在他身上,這樣您每次看到這幅畫的時候,都會為他感到高興的。」夏夏提議道。
「嗯嗯,你說的很有道理,我要給我的小傑米畫一雙透明的翅膀,讓他在光影之間飛翔。」羅伯特先生連連點頭,然後提起筆,在他的畫上飛快地添加了長翅膀的男孩。
至此,所有來賓的心都偏到了夏夏這一方,勝負再無懸念。
路易莎見夏夏的眼神又瞟向了另外一幅畫,立刻急眼了,如果再讓她繼續下去,她這張臉就被踩地上,再也撿不起來了。
「今天的比試原本只是為了切磋交流,繪靈師的畫各有所長,能夠入畫主要因為彼此的魂力相契合。
既然我跟羅伯特先生的畫魂力更契合,那我也就不再強求波林娜女士的垂青了,我決定要拜羅伯特先生為師,可否借著今晚的這場盛會,把我們的師徒名分定下來?」她衝著周圍的眾人擠出了自以為足夠甜美的微笑道。
眾人紛紛在心裡腹誹她的臉皮夠厚,但卻也不好當眾得罪她,畢竟她今晚也是真正的入了畫的,萬一她拜師成功,將來前途也不會差的。
然而卻聽羅伯特先生道:「我知道我繪製靈畫的水平有限,但是如果這輩子真的讓我選一個徒弟,我的首選一定是藺逸夏小姐,可惜波林娜女士捷足先登了,我只好在此恭祝他們倆人成為師徒。
不過若是日後夏夏小姐有什麼疑惑,只要我羅伯特知道的,一定會為你終生無償答疑解惑。」
羅伯特的話恍如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了路易莎的臉上,她再也撐不下去了,捂住臉哭著跑出了大廳。
其實羅伯特開始是真的動了要收她做徒弟的心思,但是卻被她無情地拒絕了,想到波林娜的高超畫技,他也沒有太過失落和生氣,換成是他,也更願意選擇水平高的人做老師,這本就是無可厚非的。
可是當波林娜拒絕了她之後,她卻不來先諮詢他的意見,就想當眾綁定他與她之間的師徒關係,如此手段未免太過卑鄙了點兒。
羅伯特先生雖然看起來脾氣好,實則還是極有個性的,你不仁我不義,所以他也當眾還了她一記耳光。
宴會並未因路易莎的離場而冷場,相反,沒有了她在這兒礙眼,大家更加的暢所欲言了。
波林娜的管家拿出了珍藏超過百年的白葡萄酒,詹院長立刻被吸引住了。
夏夏對於酒興趣也很濃,尤其是新品種的酒。
過去她也曾喝過她娘親手釀造的紅葡萄酒,但白葡萄酒卻是頭一次嘗到,所以她就不免貪杯,多喝了幾口。
葡萄酒這種東西,入口時感覺與普通的飲料差距不大,但是後勁兒卻也不小,不知不覺間夏夏就感覺整個人開始飄。
她起身去往衛生間,每一步感覺都像是踩在了軟泥里,踩著很好玩兒的樣子。
走著走著,她猛地一抬頭,就看到了月光下一道高大的暗影,正擋在了她的前方。
「別再到處亂走了,當心掉下池塘里。」大提琴般的男聲好聽得令她耳朵都開始發癢了,夏夏忍不住伸出手,一把揪住了對方的衣領,另一隻手拽著他的長髮,迫使他低下頭來。
就在阿蘭特以為她要吻他的時候,她卻一偏頭,咬住了他的耳朵,口中嘟噥著:「耳朵好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