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的身體素質自然沒的說,童溪本人還淬體過的,從前她煉丹有時候十天半個月都不帶休息的,因此當清晨的陽光照在房間內的時候,她依舊精神抖擻。Ϭ९ʂհմ×.çօʍ
「咕嚕嚕!」一聲突如其來的響聲,打破了兩人之間和諧的教學氛圍。
第一次響的時候,兩個人正在激烈討論一個有爭議的點,因此誰都沒注意到。
但是緊跟著,「咕嚕嚕,咕嚕嚕……」,接二連三的響起來,哪怕童溪可以忽略,莫窮也不好意思了。
「哎呦!對不住,我忘了你肚裡還有寶寶呢,他肯定很餓了!」莫窮微紅了臉道。
「嗨呀!這磨人的小東西,也不挑個時候,真是的!」童溪趕忙從空間中取出一袋麻辣冰魚乾。
這是浴火城出售的食材,城外有冰海,破冰後可以捕撈到冰魚,肉質緊實,還不太腥氣。
說來也怪,前兩次懷孕時,她可是聞到魚腥味兒胃裡就不舒服,但是這一次,肚裡寶寶對冰魚可是格外的喜愛。
童溪順手分了一些給莫窮道:「莫教習,嘗嘗我的手藝。」
莫窮原本不好意思從孕婦口中奪食,但是架不住麻辣冰魚乾散發出的誘人的香味兒,就伸手拿了一塊嘗味道。
一嘗之下,舌頭根本就停不下來了,不知不覺就把小半包冰魚乾吃光了。💙👽 69ᔕhυא.匚Ⓞm 😝😝
「童溪,你這手藝都可以去百味居做大廚了!」莫窮贊道。
「哈哈!那我就不用愁在浴火城過不下去日子了。」童溪大笑。
「我忘了你是外地新來的,這邊物價比其他地方都貴很多,短時間內你肯定會缺錢花的。
不如這樣,我幫你接幾單煉製高品階丹藥的任務,完成後獎勵豐厚,我相信以你的能耐,肯定能完成的。」莫窮道。
「真的?那可太謝謝莫教習了,不瞞你說,我現在還真的很缺錢呢。」童溪頓時高興得眉飛色舞。
莫窮注意到,她看他的時候,眸光清澈,半點也沒有其他女子看他時的那種痴迷和貪婪,這令他覺得跟她相處很舒服。
且他雖然占著教習的身份,但在教的過程中,自己也是受益良多,這個新學員對他來說,是半師半徒了。
「童溪,我觀你的煉藥術似乎是自成一體,我不問你師從何人,從哪裡得來的傳承,但是你在某些基礎常識方面,似乎又有些欠缺。
這樣吧,你先去一年級插班,我們煉藥分部有個定位塔,每個學員每月可有一次機會去那裡驗證自己的水平。
只要你拿到定位塔里的升級牌,就可以憑它升到二年級。」
「好,學生聽憑莫教習的安排。」童溪道。
「或許再過幾年,你就有資格做教習了。」莫窮由衷贊道。
「那可不行,我可沒那麼多的精力去教學生,就我自己的孩子都教不過來呢。」童溪趕忙擺手。
「你如果放心,你肚裡這個寶寶,就交給我來教導如何?」莫窮趁勢道,通過這一天一夜的了解,他對童溪的天賦有了更多的認知,越發篤定她肚裡寶寶也不會平凡。
「好呀!莫教習如果不嫌小孩子麻煩,等寶寶三歲我就送過來,不過暴龍學院能收這么小的孩子嗎?」
「我們這裡只收天賦高品性端正的,其他都不是問題。」
「那可太好了!我們就這麼說定了!」童溪大喜。
對於帶孩子,她著實沒有太多的耐心,現在有這樣一個優秀的教習願意上趕著來替她教孩子,她能不樂意嗎?
倆人就這麼簡單敲定了寶寶未來的教育計劃,莫窮隨後就喊來助教帶著童溪去插班。
「童溪學員你好!我是莫教習的助教賀勝。咱們煉藥分部一年級共兩個班,我建議你去一班。」賀勝道。
他是個圓臉的青年,不算很帥,但看著很和善好打交道的樣子。
「為什麼去一班?」
「因為二班有幾個刺兒頭,他們會欺負新學員。」
「一班和二班人數分布?」
「一班十八個人,二班八個。」
「不是說每個班最多可以招收二十人嗎?怎麼人這麼少?」
「招收新學員需要有教習看中首肯才可以,否則就算通過了考核,也只能作為候補生,每月去一次定位塔考核,考核過關後才能轉為正式生。」
「定位塔的考核很難嗎?」
「很難,至少我現在都沒有拿到一年級定位牌。」賀勝羞愧低頭。
「沒關係,人各有所長,你能夠做莫教習的助教,肯定能學到不少東西的。」童溪只能幹巴巴安慰他。
「嗯,對了,一月後你也能得到去定位塔考核的資格,如果拿到一年級定位牌,你就可以享受獨門獨院了,不過作為普通學員,你的院子會比較小,除非你成為年級首席,才可以享受大院子。」賀勝補充道。
「好,我們去二班插班吧,人少點兒清靜。」童溪果斷道。
「你沒聽懂我說的意思嗎?二班刺兒頭多。」賀勝有點兒急。
「刺兒頭沒啥可怕的,一旦把刺兒拔掉了,他們會變得很乖很乖。」童溪笑眯眯道。
賀勝莫名打了個冷戰,他看著一臉和煦的女人,不知道該為她擔心呢?還是為那幾個刺兒頭擔心。
賀勝帶著童溪走近一年級二班的教室時,裡面傳來亂鬨鬨的聲音,有刺鼻難聞的煙霧飄了出來,卻並不像是著火了。
「是周興和那小子,他經常炸爐,偏偏家裡是浴火城最大的商賈,有的是錢供他糟蹋。」賀勝低聲道。
童溪看了眼占地面積足有三百多平的教室,不由得為暴龍學院的富有驚嘆,外面隨便租一個二百平的院子,租金一月都要一百萬上品寒晶,他們這個班只有八個學員,卻占了這麼大的地方。
賀勝帶著她走進教室,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此刻,有幾個人正在圍觀冒煙的丹鼎,有一個施展出風系法術,試圖將教室里的煙霧吹散,還有人在打淨塵術。
被圍觀的是一名清瘦的少年,他一臉的麻木,但麻木中還透著一絲倔強,看樣子他是早已習慣了炸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