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剛走沒多久,大隊部院裡的歡笑聲便逐漸蕩漾開來。♬💢 💘♧
這麼漂亮又好吃的西瓜糖,沒有誰不喜歡。哪怕知道阮大隊長送出的分量不會太多,最多只是每家每戶分上一小點帶回去給孩子吃,但就是這樣對大傢伙來說已經是大好事一件了。
他們很容易滿足,只要吃飽穿暖就覺得無比幸福。
所以同往常一樣,阮老頭子的這個決定沒有人會拒絕。
就和上次發下去的那斤紅糖一樣,清河大隊的人開心還來不及,哪裡會拒絕。
身為大隊長本來就有分發支配大隊內東西的權利。
眾人心裡都清楚,以前沒什麼慰問品是因為大隊裡確實窮沒那個條件。
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清河大隊在大隊長的帶領下越來越紅火,社員們努力建設搞生產被大隊長看在眼裡自然會慰勞他們。
所以對清河大隊的人來說,他們覺著不用想太多,踏踏實實的跟著大隊長和小神仙干就成了,妥妥的能吃飽飯的一點也不慌,心裡美著呢。
「……」
這一天,在阮老頭子和老李,一個負責分發,一個負責記錄。
每家每戶都能領一斤美味的西瓜糖。
家家戶戶或是自己帶著半成新的黃皮紙袋或是帶著刷乾淨的陶罐來裝。
都發完之後還剩下了將近四十斤的西瓜糖。🎅💘 ➅❾𝓼h𝐔χ.𝕔Øm ✌🐚
阮老頭子跟老李算了算,三個大西瓜,三十斤白砂糖,弄出了一百一十四多斤的西瓜糖。
這生產率不低啊。
西瓜糖他也吃了一顆,就是捏起來看的那顆,摸過了也不好放回去。
西瓜糖甜而不膩,入口是濃郁的西瓜味,是有層次感的甜。
由外到內越來越甜,但卻不單單是甜的味道,除此之外還有一股濃濃的果味,混合在一起,吃著糖唇齒間隱約瀰漫著果香氣。
不像是供銷社的水果糖,二者從口感和外形有很明顯的差異。
想了想,他決定給鄧國慶送上一些探探價格,再打聽打聽縣城印包裝的事。
別的不說,就老三媳婦做出的那個棒棒糖,縣城裡就很少見。
阮老頭子見過糖畫糖葫蘆帶木棒,卻沒有見過把水果糖和棒子結合在一起的。
還別說,確實挺適合小孩子拿著舔的,這樣肯定能吃得更久,尋常的水果糖含在嘴裡很快就吃完了。
想到這阮老頭子輕輕嘆了一口氣,老三媳婦聰明能幹,手腳麻利。要是能把這糖果作坊交給她監察,作坊肯定能被打理的妥妥帖帖,蒸蒸日上。
但老頭子更清楚現在就是說破大天也是去西北農場更緊急一些。
他只希望親家們都能活的好好的,平平安安就好。
老三媳婦是該去看看家人了,人心都是肉長的,哪能不想,只是以前沒那個能力。♦👍 ➅9ⓈʰǗχ.ĆO𝕞 💢♘
不過眼下更讓阮老頭子頭疼的就是知青下鄉的事,按老三從縣城打聽到的消息,縣城裡沒工作的就要下鄉支持農村建設,每家每戶都會派人下鄉上山…
——人很多。
照這個發布公告的時間,最遲月底就會有消息。
畢竟知青下鄉都是一批一批安排送下去的,輪到清河大隊也不知道是啥時候。
阮老頭子只希望他們能別來。
此時的阮老頭子還不知道,除了一群讓他頭疼的知青,還有一大批讓他肝疼的人也要來。
「……」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安排下去,不知不覺一天就過去了。
→
到了晚飯時間,阮家人吃完了飯,一邊吹著秋風一邊聊著事。
蘇桂蘭將自己對糖果作坊的想法跟阮老頭子大致說了下。
蘇桂蘭身為蘇家人,耳濡目染那麼多年對經商還是有一定理解的。
比如商品的包裝,分不同價位,普通的和精美的。
甚至還提到了一個商標的問題。
比如有了商標『老字號』能避免別人仿造劣質產品出事背黑鍋,也更能讓能打出名聲,以後賣鹹菜或是其他東西也能更容易被接受。
再比如解放鞋,鳳凰自行車,白兔糖一些大牌子的成功案例。
又提到論斤稱的糖果的棒棒糖,不同的包裝,不同的價格,可以論斤賣也可以論個賣,買的多優惠多。
有了這個概念,跟鄧國慶談合作的時候也好拿捏價格。
阮老頭子畢竟是大隊隊長也沒幹過生意,所以蘇桂蘭難免就說多了一些。
後面又說到成本和利潤,以及糖果作坊最好是先拿著樣品去談合作,然後再批量生產。
大致就是這個意思,只不過說的都是閒聊時的大白話,並沒有什麼專業用詞。
「好了好了!」阮老婆子越聽越無奈,她忙就打斷道:「老三媳婦你這一天淨操心大隊裡頭的作坊了。」
去大西北要帶的東西是一點也不緊張啊。
阮老婆子想要不是她攔著點,老三媳婦光是西瓜糖的事估計就能跟老頭子聊一夜。
「媽。」蘇桂蘭有些難為情的笑了笑:「外頭亂,我沒準備帶太多東西,怕出事。明個還有一天的時間準備些糧食土特產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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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蘇桂蘭補充道:「這一趟去西北路程長,還帶著錦寶,要是帶的東西多了容易被壞人盯上。」
這倒不是說假話,蘇桂蘭之前坐火車,碰見過人販子搶孩子的,搶東西的,越是打扮的光鮮亮麗行李多的越容易被盯上。
還有下了火車以後立馬湧現幾個混混把人堵在巷口裡打劫的。
這世道就是這樣,有光的地方就有暗。
只不過有時候走運站在光里了。
那要是不走運呢?
阮老婆子聞言壓緊了眉頭,神色緊張,聲音弱了點:「有老三在也護不住嗎?」
她只是想多帶點東西去給蘇家人,畢竟去一趟不容易,誰知道下一次去是何年何月?
可阮老婆子這輩子也沒出過縣城,就是縣城都沒去過幾趟。
阮建國聞聲也看向了自個媳婦,他一本正經道:「桂蘭,我行的!我真的行!」
蘇桂蘭忍俊不禁,看著自家丈夫生怕被自己說不行的模樣,倒是有幾分好玩。
蘇桂蘭溫聲解釋道:「我知道你可以,但咱們這次出去帶了錦寶。火車上拐孩子的不少,咱們又要看東西又要帶孩子,就怕防不勝防。」
反正拿蘇桂蘭來說,她認為孩子更重要。
她可以把自己身上帶著的錢都貼補給父母,但是絕不能接受自己因為帶太多糧食從而導致自己的孩子被壞人盯上。
錦寶才三歲,大病初癒,蘇桂蘭護犢子得很。
聞聲,窩在蘇桂蘭懷裡睡覺的小傢伙晃了晃自己的小腦袋,奶聲奶氣道:「媽媽不用擔心,錦寶可以保護你的呀。」說著她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
她感覺自己現在一拳能砸死一個人販子。
哪怕不算上她在修仙界保命的那些術法,單論現在築基期的修為,就鮮少有凡人能打得過她,更別提是拐她了。
干不死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