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菱點點頭,心想還是顧危懂自己。
「看上林家,不過是為財富。只是小李子一個單純的小獸人,為何會和這群人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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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
林家小姑林抑雪房間,她丈夫又去尋花問柳了,留她獨守空房。
素手煩悶的挑著燈花,眼前的案桌上,突然掉落一個木盒。
她瞪大眼,嚇得高聲喚「來人」,滿院奴僕跑進來,屋裡卻連人影也沒一個。
林抑雪好奇的打開木盒,只見木盒第一層放著一個錦囊。
看完錦囊上的字,林抑雪眼睛一下亮起,雙手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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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顧危和謝菱收拾好,去往郊外的普陀寺,據說清風大師這幾日都要在那裡開清談會。
所謂清談會,便是講經論道,談論玄法,追求人生的至純至善。
去往普陀寺的官道被擠得水泄不通,放眼望去全是貴人的馬車車頂,天氣又熱,綠蔭底下站滿了堵車的貴人奴僕。
如今整個雲秦國講究神學道法,人人都以談經論道為榮,清風大師言論深邃,連皇帝都推崇,自然是吸引了一大批想要附庸風雅的貴人。
看著水泄不通的道路,謝菱和顧危索性沒要馬車,徒步往山上爬,時不時使用輕功來幾個縱躍,在山林間穿梭自如。
謝菱現在的武功雖然比不上顧危,但也算上等水平,身姿飄逸如燕。
山頂的普陀寺門口,地面寬闊平坦,種著幾十棵高大的梧桐樹,十分陰涼,明黃色的寺牆在朝陽下閃著金光,紅色瓦片整齊而威嚴。
附近的地面上已經站滿了來聽道學論的人,估計是昨晚上便來這裡守著了,個個眼睛烏黑,十分疲倦,有的甚至躺在蒲團上昏昏欲睡。
一聲錚然澄澈的擊鼓聲響徹雲霄,帶著震撼心靈的力量,山頂所有的鳥兒全都譁然而起。
空地上的人全都凝然正色,翹首以盼的看著不遠處的高台。
顧危和謝菱也找了一個視野比較好的位置,往台上看去。
只見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男子施施然踱步上台,生得面若敷粉,唇若點漆,皮膚白得發光,在刺眼的太陽光照射下,真有幾分玉面禪意的味道。
坐下後,他便開始侃侃而談,無非是一些玄學道學的空談理論,高情商說是玄之又玄,低情商說就是廢話流文學。
四周不少人開始眼皮打架。
謝菱眯眼,她原本還以為真是什麼厲害人物,沒想到說的全是一些假大空的套話言論,比起她那個年代老莊的哲學,更是差遠了。
講了大約兩個時辰,太陽升至半空時,清風大師才住口。
周邊人擦擦嘴角的口水,明明啥也沒聽到,卻開始唾沫橫飛的激情討論這場清談會的言論。
謝菱和顧危對視一眼,悄悄越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往寺院後走去。
清風大師正在弟子的攙扶下進入禪房休息。
謝菱讓顧危找個隱蔽地等自己,使用風系異能,徑直進入了清風大師的禪房。
清風大師此時正喝著一杯茶水潤喉,使了個眼色後,一個小道童立刻便出去打量四周。
半晌,小童偷偷回來。
「舵主,沒人。」
舵主?謝菱眯眼,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