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夜司明道。
夜司雲見哥哥總算開竅,心裡開心,拉著母親和弟弟到一旁收拾東西,然後刺繡,不去打擾他們。
沐綿綿拿了砍柴刀,「好。」
兩人一起到不遠處的竹林里。
野豬,鐘鼎鳴他們自己處理好,然後平分,鍾大娘她們吃了晚飯過來,「小王妃,豬肉先醃製著,現在去山谷採摘玫瑰花嗎?」
玫瑰花採摘回來,他們都著晾幹著,用衣服攤開在地上放著的,幹了再收藏起來備用。
本來說好是要去泡澡。
沐綿綿道:「我想做一個營帳,因為我們要住好幾天。」
「做營帳?」王秀秀目露驚喜,「怎麼做啊?娘,我們跟著小王妃先做營帳,明天再去摘花吧!」
反正劉韜說了要等余叔好了再上路。
剛才吃了藥,余叔還哼哼唧唧的,應該沒有那麼快好。
每天,風餐露宿,她覺得好累。
而且沒有一點私人空間。
要是能夠做營帳出來,那以後他們到了別的地方也可以用。
鍾大娘覺得有道理,「那把其他人都喊過來幫忙。」
「小王妃您看我們過來幫忙,你指導我們做行嗎?」
人多力量大,柴多火焰高。
沐綿綿想快點做好,自然求之不得,「好啊!你們都過來,我教你們怎麼做。」
……
「他們大晚上不睡,砍竹子在做什麼?」劉韜剛吃飽後,出來散步,看著沐綿綿帶著人砍竹子乾的熱火朝天,就忍不住問。
小張道:「頭,沐大夫說要帶著大家做營帳,用竹子做。」
「大概是要做竹屋。」一個小兵猜測道。
劉韜摸了摸下巴,「她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住不了幾天,她坐竹屋有什麼用?」
還不如過來求他,他給她幾塊布幔,一下子營帳就有了。
這女人卻偏偏滿身傲氣,死活不來找他。
「頭,我看她們不是做竹屋,是在編織什麼,你看,他們去找了好多藤蔓條回來。」
這座樹林四面環山,跟他們經過的那座有毒氣的森林不太一樣,這裡到處處是竹子,筆直的大樹,還有滿山的藤蔓,隨處可見,地勢平坦,得天獨厚。
人多速度也快,很快就編織好了一張張的竹條帳,那竹條帳看上去和他們布幔差不多,圍起來,真的可以做營帳耶!
鍾家,趙家,吳家,陳家這群人根本什麼都不懂,祖上都是富貴人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那懂這些普通老百姓的基本生活技巧?!
但沐綿綿好像什麼都懂,她帶著幾個女人,將竹子剖削成一定規格的竹皮,成條的薄竹片。
要是沒有沐綿綿,這群人估計早餓死了。
沐綿綿演示給她們看,心靈手巧,「剖削成薄薄軟軟的,跟編織竹簍差不多,這樣的就叫竹篾,可以編製成竹籃、竹簍,籬笆等很多的東西。」
王秀秀道:「那這些東西可以賣錢嗎?」
「能,要是心靈手巧的,編織兔子小動物,都可以賣錢的。」
「現在我們先編製成布幔這樣的形狀,能做帳篷頂,和圍帳。」
「竹子的韌性很好不用怕斷,趁機還有水分我們做好,就很好固定成形,不用的就用火烤一下,蒸發水分,使其柔軟。」
「我們平時睡的涼蓆也是用這個竹篾編制的。」
見她很快就編織出一塊竹網。
「用藤蔓也可以編制,不過要泡軟一點,藤條編制的床墊也軟和,我們鋪在地上睡的,就用藤條來編制吧!」
看起來挺簡單,都想住舒服一點,就格外的賣力。
夜司明坐在她旁邊,安靜的看著學,給她削藤篾和竹篾。
男的都跟著他學削竹篾,女的就跟沐綿綿學編制。
「啊!我的花!夜司塵你發什麼神經啊!」這時候,火堆那邊傳來孩子的哭鬧聲。
「駿駿,怎麼了?」聽到兒子的哭聲,王秀秀忙起身過去看。
只見鍾駿被夜司塵那熊孩子推倒在地。
哭得淚眼汪汪,十分傷心。
「娘,夜司塵踩我們的花花。」
還有好幾個差不多年紀的孩子,都紛紛指責夜司塵。
「嬸嬸,夜司塵太壞了,踩我們的花花,駿哥兒書名花花能賣錢錢的。」
「他就就生了,然後踩我們的花花。」鍾家二房一個小孫女氣鼓鼓道。
還有陳家兩個七八歲的弟弟也是很生氣。
大人在忙的時候,他們還睡不著就負責受著採摘回來的花和蘑菇。
「臭小子,你敢打我兒子,看我不收拾你?」鐘鼎鳴見兒子哭,就氣呼呼過來,目露凶光盯著夜司塵。
夜司塵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我才沒有,是他們和夜司錦合起伙來欺負我,嗚嗚……」
周氏她們圍在一起在刺繡。
聽到兒子哭聲就火急火燎衝過來。
「鍾家的!你們不要欺人太甚!」周氏和夜老三一家子全過來,周氏摟住兒子就破口大罵。
鍾駿縮在娘親懷裡,害怕道:「娘,我們沒有欺負他。」
見鍾家人多勢眾,周氏心裡慌,頓時氣急敗壞,逮住小小的阿錦就凶道:「不是你,那就是阿錦,阿錦,你怎麼能這樣欺負哥哥,看我不打你。」
阿錦邁著小短腿忙躲開,跑到沐綿綿身邊,抱住她的大腿,「嫂嫂,是四哥自己先罵我小雜種,然後又踩我們的花花。」
「他,壞!」
陳家,鍾家,趙家,吳家的幾個孩子頓時都說道:
「就是,夜司塵壞,先罵人,打了阿錦,駿哥哥看不下去說了他不要打阿錦,他就推駿哥哥!」
「還踩我們的花花。」
夜司塵臉頰漲紅,氣急道:「我沒有,是你們先不跟我一起玩!」
「誰要跟你一起玩,你這麼壞!」吳磊的女兒,五歲多一點,叫吳曉雅,小名雅雅,她奶凶奶凶叉腰道。
「就是,就是,他是壞蛋!」其他小朋友紛紛附和。
夜司塵頓時哇哇大哭。
周氏心疼兒子,紅著要罵道:「你們閉嘴!以後有你們後悔的,我家司塵,算命先生可是說了,以後他是大富大貴的名,將來會高中狀元。」
「等我兒子做了大官,成為朝廷重臣,你們這群人都將高攀不起。」
「兒子,我們走,不跟這群鄉巴佬,窮酸樣的玩。」
「以後你是要做大官的,我們回去讓爹爹教你讀書,別學他們沒出息就知道玩。」
說完她拉著兒子離開。
眾人就當她是發瘋,高中狀元?
可能嗎?
簡直吃人說夢話!
夜司明要是不能翻身,靠夜家二房,三房的兒子,這輩子都別想。
「等等,你們踩了我的花,要賠償。」王秀秀摟住兒子心裡氣不過,立刻喊道。
周氏回頭道:「不就是幾朵破花嗎?明天我們踩了還給你!」
她態度囂張,鍾家的人氣急敗壞,眼看兩家就要打起來。
「吵什麼!皮癢了是吧!」這時候官兵過來,甩鞭子甩的啪啪響。
眾人害怕就一鬨而散。
「再吵老子抽死你們!」官兵罵罵咧咧離開。
大家都趕緊回去坐在樹底下假裝睡覺。
等官兵回去休息了,才悄悄過來繼續做竹篾。
心照不宣不再說話,免得吵醒官兵不讓他們幹活。
到了半夜,實在扛不住,鍾大娘便道:「我看差不多了,明天再做吧!」
……
回到馬車,夜司明給她拿來毛巾,「你要不要去泡澡?我給你看著。」
白天趁機沒有人盯著,她偷偷去了那個山谷,看她挺喜歡那裡。
「可是很晚了!」沐綿綿身上都是汗,還有竹子的屑,身子感覺癢。
見她撓得厲害,夜司明過來給她用濕毛巾擦了擦脖子,「沒關係,晚上沒有人才安全,我們快去快回,不然你這樣沒辦法睡好。」
沐綿綿眉眼帶著疲倦,「可我累,走不動。」
「我抱你去。」說話間,男人將她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