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自己走吧!不然讓人發現會有麻煩。」沐綿綿感覺身子一輕,下意識勾住他的脖子。
「需要悄悄去,輪椅都收起來了,再搬下來就會驚動別人。」
「放心吧!我都已經安排好。」
暗處有人盯著他,他也有人將那些人的注意力轉移開,順便今晚要把暗中的探子連根拔起,斬草除根。
他們看到他腿好了,定會出動。
夜司明眸色璀如白晝,抱住女人迅速離開營地。
夜裡的樹林,光怪陸離般,草地上有閃閃發光的螢火蟲。
還有不睡覺的貓頭鷹,站在樹上,大大的眼睛盯著夜裡風吹草動。
夜司明身影飛快從草叢上掠過。
靜悄悄的四周,隨之有了動靜。
暗夜裡,看到這一幕,他們目光驚頓,正打算追上去查看究竟。
卻因此暴露了隱藏地點。
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從背後偷襲,捂住嘴巴,脖子一扭,咔嚓,死不瞑目。
夜色如涼,一個個黑衣夜影衛目光充滿駭人殺意。
沐綿綿抱住男人的脖子,往後看了眼,看到不少迅速閃動的黑影,心裡便明白,他不是無緣無故要帶自己來泡澡。
是打算以他自己做誘餌,把那些人引出來,一網打盡。
「老鼠太多了,不除掉以後不方便。」夜司明垂眸看了眼懷裡的女人,解釋了一句。
「不會影響你泡澡的心情,到了!」
說話間他停下來,身輕如燕般腳尖落在一顆巨大的岩石上,居高臨下看著眼前的山石泉瀑布,隨著落下,衣袂飄飄。
抬頭,圓月照射,水面波光粼粼。
「往裡面走是一個溫泉,外面的是寒潭,我帶你去裡面。」夜司明跳下岩石,輕輕放下她,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回頭朝她伸手,「夜裡黑,路不太好走。」
沐綿綿清澈的眼眸眨了眨,手搭搭在他掌心,「王爺白天來過?!」
溫暖的掌心令人倍感溫暖。
他是偷偷來過,溫泉也是他發現的。
不過……
想到她跟劉韜的談話。
夜司明目光往前看,神色冷漠,不動聲色道:「沒有,是暗衛發現的。」
「到了,你洗吧!我在外邊守著。」
看似平靜的夜裡,卻是暗潮洶湧。
沐綿綿見他好像十分警惕,目光帶著肅殺,就不多說了,趕緊脫了衣服下了水池。
這是一座天然的溫泉池,不是很大,水溫卻是剛好,深度也是剛好的,泡著令人身心愉悅。
身上的疲倦都散了不少。
不錯的溫泉,離開的時候,她要把它搬進空間裡存放。
夜司明就坐在岸上的石岩,並沒有走遠,只是背對著自己。
「王爺要不要泡一下,溫泉還蠻舒服的。」
「對你的腿也有好處。」
夜司明道:「明天吧!現在時間來不及。」
聞言,沐綿綿便沒有泡太久,上岸拿了衣服穿戴好,「嗯,我泡好了,我們回去吧!」
剛洗完澡,她頭髮濕漉漉的,沒有挽發。
弱質芊芊,長髮及腰,容顏明艷嬌麗,宛若出水芙蓉。
夜司明轉身盯著女人,眼睛瞬間發直,喉結滾動了動,「你輕功怎麼樣?」
記得七夜說她輕功極好,快如閃電。
沐綿綿哪裡會什麼輕功?
這副身體身嬌體軟,不會武功,也不是練武的苗子。
所以她是不會武功的,不過是穿越過來,隨著靈魂慢慢融合,她繼承了前世的力氣和異能空間瞬移。
空間能容納上萬億的物資,瞬移是和空間結合使用,能讓身體在一定空間範圍內,瞬間移動一定的距離。
「我不會輕功,只是會一點拳腳功夫。」
奇怪,這件事跟他說過了嗎?
怎麼還問呢!
夜司明愣了愣,不會嗎?
那七夜看到她去高雲寨,用輕功飛快上山,難道是他看錯了?還是說她不想承認。
「王爺,在懷疑我嗎?」沐綿綿有些不開心,水汪汪的眼眸微微泛紅。
夜司明見了心一緊,忙道:「不是,那天你說清楚後,我就沒有再懷疑你。」
「我是以為你會輕功……」
沐綿綿聲音嬌軟,「不會,要不然王爺教我?」
「嗯,有空一定教你。」
「現在我們先回去。」
說著他過來抱她,剛沐浴過後的女人,身子暖和,又軟還帶著少女馨香。
令人心神恍惚,心跳加速,夜司明穩穩抱著人,感覺碰著她的地方都發燙。
他渾身緊繃,卻沒有停下來,飛快離開了山石泉。
回來後,軍營到處都是靜悄悄。
兩人迅速上了馬車。
夜司明上來便發現馬車裡多了一團紙。
他撿起來來打開看了眼,臉色微變,「人基本已經處理了,但有一個讓他跑掉,我想應該很快會引起他們懷疑,會派人來試探我。」
「你有辦法,讓我的腿暫時失去知覺嗎?」
沐綿綿道:「有的,我可以用銀針將你的血脈封閉,暫時失去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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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可以用藥,一種是泡,一種是口服。」
「用藥吧!會快一些。」夜司明道。
沐綿綿拳頭一緊,「用藥傷身體。」
「他們就算要派人來,也沒有這麼快的。」
夜司明道;「劉韜也已經在懷疑我,要是那人讓他試探我,那就是明天的事。」
「那就用銀針封脈。」沐綿綿拳頭鬆開,「相信我,不會有問題的。」
「是藥三分毒,你的身體有陳年舊傷,還中過劇毒,好不容易活下來,體內的毒素還是有的,要清理出來,需要時間,現在時間緊迫我沒辦法幫你清毒。」
原本是打算到了南荒安定下來再幫他慢慢調理身體。
夜司明眼睛驚訝,沒有想到他早年中毒的事她都能看出來,那她的醫術豈不是比姜神醫還要厲害?!
「嗯,那明天一早你給我封脈吧!」
「這樣的話,我暫時不能行動,你……要小心些。」
暗處的暗衛到時候都得躲避一下,沒辦法保護她的安全。
「嗯。」沐綿綿拿了毛毯蓋他腿上。
第二天,一大早,她醒來就給他用了針灸封脈。
「覺得怎麼樣?」沐綿綿將銀針拔出來。
夜司明額頭滲出汗珠,「無妨,沒有知覺,很好。」
「嗯,那你先休息,我去做早飯。」
……
「公子,暗處的人都被出掉了,是夜王的人。」
「昨晚有個暗衛受了重傷,逃了回來,說他親眼看到夜王能站起來。」
暗衛堅持到說出這個消息,就死了。
所以沒辦法帶人跟夜王對峙。
暗中劉家本部和大皇子,宮裡那位,還有其他皇子派來監視他的人都被剷除。
劉韜目色陰沉冷酷,唇角弧度張揚,「那現在他們想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