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只可惜,在外面叱吒風雲的人,在這家裡,只是一個家裡最小的小姑娘,說出來的話,更是沒有什麼分量,所以,她的抗議,經常得到無視。
祝瑞穎躺在自己的小屋子裡,緩緩地吐了口氣,閉上眼睛,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就算說話沒有什麼太大的分量,有的時候也會被大家忽視,但是,祝瑞穎最喜歡的,就是在家的時候。
安心。
自從祝家盛和祝家環搬出去住後,祝家也在屋子裡稍微改了改布局,將三個屋子改成四個屋子,給已經是一個小姑娘的祝瑞穎騰出了一間小屋子用。
祝瑞穎很喜歡自己的屋子。
接下來,祝瑞穎花了三天時間,給蔣豐煉了解藥,送過去的時候,蔣豐沒有立刻吃,祝瑞穎知道,他是要檢查一遍才能放心的。
祝瑞穎沒有在藥上動手腳,沒什麼必要,對於蔣豐的猜疑,她沒沒有過多的理會。
接下來,她就開始忙著善後的事情了,所謂善後,無非就是將地盤合理劃分一下,再把空缺的堂主之位填上。
祝瑞穎選的堂主人選,是白琴,和萬慈堂的副堂主。
地界劃分也十分合理,是公平的,沒有誰多誰少一說。
只是對於堂主的人選,有一些人提出了意見。
徐悅:「選副堂主做堂主,這……有些不合適吧。」
祝瑞穎:「為什麼不合適?」
徐悅:「你說呢?選孔雀堂和萬慈堂的副堂主做堂主,說白了,就是把你們的人扶上位。這究竟是意欲何為啊,表面上地界平均分配,實際上,權力都讓你們攬了。」
祝瑞穎:「兩位副堂主,忠於的人並不是我和沈堂主,之所以選他們兩個擔當大任,是因為,在這眾多副堂主中,只有這兩位堂主,是由城主選出來,留在孔雀堂和萬慈堂的,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說,這二位,不是我們的下屬,而是城主的,所以我選擇他們,也並非是給自己攬權,而是給城主的手握的地界更多,更能把控下面的人,更方便他治理,以免再出現陳笙那樣的事。」
祝瑞穎將自己的這番意思給解釋了一遍,環顧四周,等了一會兒,看其他人都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才開口繼續問。
「這下,大家都明白了吧?對於這個問題,諸位還有什麼疑問和不滿嗎?」
其餘人不應聲,只有孟金開口:「我們都覺得合適。」
孟金對祝瑞穎還是很友好的,祝瑞穎也確實履行了最初的約定,雖然地界平均劃分了,但是他的地界中,比其餘人多了個好地方,是能夠發展起來的,孟金還是很感謝祝瑞穎的。
「好,那麼就這麼定。」
劃分地界、選堂主,一切都完事兒了。
大家用了一上午的時間把堂主的小會給開完,劃分好地界,確定好新的堂主。
大家出來後沒有聚著去吃飯,這剛重新劃分了地界,大家都還有好些事情要忙。
祝瑞穎和沈飛旭約了明天一起去城主堡,隨後也都各自離去了。
祝瑞穎去了千山雪的家,這個地方,已經破敗了,被拆了大半,裡面的一些東西,或許是被偷走了吧。
千山雪算是個清冷美人,她住的地方,雖然已經有些殘破,但是還是能夠依稀看出曾經的模樣。
「出來吧,若是搞偷襲的那套,就是白白浪費了你辛苦撿回來的命。」
陳笙從角落裡走了出來,雖然落魄了,失敗了,但是他的模樣還是體面的。
「你知道我沒死?」
「那日,隱約猜出來了。」
實際上,陳笙炸死的時候,祝瑞穎就一眼看出來了,她臨走的時候,甚至還在陳笙的身上下了個追蹤。
祝瑞穎是什麼人?
活了上千年,神魔大戰都參加過好幾回,什麼沒見過,那天的事,只不過是個小場面罷了。
她又怎麼可能,被小場面中的小人物給騙到。
今日,她就是說著追蹤劑來的這裡。
「那你為什麼不跟蔣豐說?」
「我為什麼要說?」
「祝禾,我真不懂你,你到底效忠誰啊。」
「我只效忠我自己,忠於利益罷了。」
陳笙看了她一會兒,道:「我聽說,小千是你殺的。」
「嗯。」
「我應該謝謝你,你讓她,少了很多痛苦。」
陳笙心裡很清楚蔣豐的為人,因為祝瑞穎的出手,千山雪最後的時候,沒有受什麼折磨,可若是換成了蔣豐動手,結局可就不一樣了。
「不必謝,我只是不喜歡看凌虐的場面罷了,不過……我倒是很佩服你的絕情啊,你給自己想好了逃生的計謀,卻不願帶上千山雪?我之前還以為,你們真的深情不移呢。」
祝瑞穎觀察著陳笙的表情,沒有錯過陳笙臉上一閃而過的痛色。
祝瑞穎很清楚,陳笙一定沒有給千山雪假死的藥,否則,千山雪在最後的時刻,絕對不會是那種堅決赴死的表情。
那絕不是演的。
陳笙最後,只是淡淡的笑著。
「多一個人,就多了一份危險,蔣豐這個人,我不想低估他,從而害了自己。」
祝瑞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陳堂主,還真是一個,很理智清醒,懂得趨利避害的人啊。」
「這聲陳堂主,我聽得真是刺耳啊。」
祝瑞穎眨眨眼,歪了歪頭:「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
陳笙:「所以,你是來殺我的嗎?」
「我為什麼要殺你?」
「自然是替蔣豐解除後患。」
「我為什麼要為他除後患?」
「祝禾,你?」
陳笙越來越不解了。
「我沒有興趣殺人,我來這裡,只是觀察你對我有沒有殺意,若是有,我就殺掉你,解決我的後患,若是沒有,那你何去何從,就不干我的事。」
很顯然,經過祝瑞穎的觀察,陳笙是後者,所以,祝瑞穎不殺他。
陳笙:「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並不想殺我?」
「那是自然,我想,這對你來說,是個好消息。」
「看來,你確實不忠於蔣豐啊,哎,有些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