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嗯,我相信,這筆錢我們一定可以賺回來!」
蔣氏:「只是,這半年來,我們都要陸續買紡織機,大家拿到的錢自然是不會太多。」
小君:「就算是不會太多,那也是很多了,我們可沒有忘記沒有周氏布行生意之前,我們拿的是幾個子兒。」
蔣氏看了小君一眼,這姑娘是真的通透,她這麼說出來,在座的這些人都聽在耳中。
不是所有人都沒有忘記之前的苦日子,有一些人卻是忘了,也確實對於拿到的錢少而心生不滿。
蔣氏自然是明白,所以才會總是多費口舌的說些話來。
而小君這句話,其實就是她想說卻不好說出口的。
這句話就像是給某些忘了曾經的苦、心生不滿不安分的人,當頭一棒的感覺。
實在是太好不過。
蔣氏觀察著屋子裡這幾個人的神情,知道不清醒的人已經被小君的話給說清醒了,她的心也就放下來了,
丟孩童的那個案子,搜尋部的人,破了整整一個月,最終將人抓到,那是一個有組織的團伙兒,總共二十一人。
這一次,祝瑞穎知道他們破了案子的這個消息,並不是白琴告知的,而是小飛街的百姓。
也是巧,那些百姓,來到孔雀堂主堂,下跪磕頭感恩的時候,祝瑞穎剛好過來。
小飛街的人聽說她是堂主,幾乎是把她圍住了感謝。
祝瑞穎淡定地說了幾句正義凜然的話,便進了堂內,讓人去叫搜尋部的人。
文樂:「堂主,你來得真巧,我們是昨天夜裡破的案子,今天早上把拿這個渣滓關進地牢,審了一通後,去睡了一會兒,你就來了。」
「最近這一個月辛苦了,你們都瘦了不少,看來這個案子,讓你們費了很多心神啊。」
文樂撓了撓頭,也不隱瞞:「是啊堂主,我最開始以為,這一次沒有出什麼流血的命案,就會好一點,好破一點,哪知道,這次比上次還磨人。」
「怎麼說呢?」
「孩童生死未卜,孩童父母哭訴,丟了孩子的每一家,我們十五個人都去了,那情景……哎,我們想查到消息,但也怕查到不好的消息。」
文樂有一件事沒說,就是那一個月,他們做夢都夢到了事情最壞的情況,然後被驚醒。
所以,睡也睡不好,每天東奔西跑,可不就瘦了嗎?
陳飛:「堂主,我越來越明白,你在我們上一個案子裡說的那些話了。」
祝瑞穎毫不吝嗇地對他們露出讚許的目光。
「那麼,接下來請告訴,這個案子的整個經過吧。」
陳飛點點頭,開始陳述。
一個月前
搜尋部的人剛接手這個任務,了解情況。
知道兩個月內有六個孩子丟失,年齡最大的也不超過十歲,而在他們接手的那一刻,就傳來消息,又不見了一個孩子。
大家都明白這件事的緊急性和嚴重性,所以並沒有耽誤時間,趙子傑和杜小笙去丟失孩子的現場,其他人兩三分開,去丟孩子的人家挨個詢問情況,找線索。
最後得知,孩子基本上都是在大街上鬧市區丟的。
大人一個沒看住,可能就是回頭說話的一個功夫,孩子就不見了。
有一個是在家門口玩的時候,突然消失不見的,那是一個小女孩,年僅五歲。
其餘的,沒有任何的線索。
第一天,他們得到的只是孩子們丟失的經過、在什麼地方丟的,其餘的,沒有任何線索。
文樂:「我真是服了啊,西鳳堂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一點線索都沒查出來?兩個月了,還得咱們從頭查起?」
杜小笙慢條斯理地吃著飯,嘴裡說出的話很是毒舌:「就是的,一群廢物。」
陳飛:「我們先把線索歸集起來,鎖定經常丟孩子的地點,一會兒就在這附近鋪開人力查找,我們可以調動家裡的人,人力這方面就不用擔心,大家也回憶回憶,今日在詢問丟孩子的人家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一起總結,在逐一解決,這些孩子在外面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險,我們得快速找到他們。」
眾人紛紛點頭,默契地將吃了一半的飯推到一邊,大桌子上瞬間空了一大片出來。
陳斌起身,將小飛街的地圖拿出來,鋪開,先執筆在圖紙上畫了一下。
「周家的兒子,是在古玩鋪子附近丟的,那天是燈會,那個地方最熱鬧,小飛街以前的治安很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大人們對於孩子們的安全就沒有過多上心,周母去猜燈謎,只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周家兒子就丟了,那是晚上,街上最鬧的時間。」
陳飛也在圖紙上畫了一下:「我和文樂去的是李家,李家的小女兒不見了,也是在燈會那一天,是在酒樓外面,那也是一個鬧區,他們一家人出來吃飯,小女兒就是先出來一步,大人們結完帳出來,人就不見了。」
余白:「我這邊趙家的女兒,是在家門口丟的那個,在這個位置。」
大家都挨個拿起筆在圖紙上畫,然後把今天查到的情況說出來。
很快,幾個地點就被畫了出來。
「這背後人還挺聰明。」
陳飛鎖定了要人力鋪開的區域。
杜小笙:「我這邊沒有什麼異常情況,該說的,也都說完了,我去調人。」
陳飛點頭:「去吧,多調點兒人。」
「明白。」
陳飛:「我和文樂這邊也是沒發現什麼異常情況,你們說說你們的。」
余白:「老大,我這邊還真有,我跟錢晏去趙家,臨走時在趙家門口的牆根處,發現了幾個圖案,趙家人說,趙家女兒平常喜歡用石子胡亂畫,這應該是她留下的,可是我總覺得奇怪。」
陳飛:「什麼圖案?你畫下來。」
余白點頭,拿起筆將大致形狀畫出來。
「我總覺得不太對。」
陳飛看著圖案,沒發覺什麼異常。
「大家都記住這些圖案,留意一些,先把這個掛線索牆上。」
眾人紛紛點頭,余白將畫著圖案的紙掛在了線索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