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孟金此人

  孟金這個人的仗義大多來源於利益,他是屬於無利不起早的那種。

  正因如此,祝瑞穎才有十足的把握,這件事孟金會幫她。

  「那是自然了,老孟,你做的事是為了我們以後,你貢獻得多,最後得到的也自然就多嘍。」

  「哈哈哈,祝禾啊,要不說我們兩個合得來呢,我就喜歡你這種明人不說暗話的作風。」

  「我是把你當朋友,所以才願意跟你坦誠以待啊,老孟,你可不要辜負我的一腔真誠啊。」

  「你放心,那自然是不會的,我孟金的人品,你出去隨便打聽,無人詬病,我是很注重道義的。」

  「如此,我就放心了,依照你的了解,你覺得誰是最能夠,讓我們不費力氣,就可以過來合作的?」

  「這樣的人,有三個,黑蛇堂王成、松景堂方輝、虎牙堂周宏,我與他們能說得上話,這裡面的利益他們能看明白。王成是平庸,在堂主中,是個受氣包子,老好人一個,沒什麼存在感,不過,他雖能力不行,但是他不傻,這段時間以來,你做的事情他自然也是在看的,他會明白,該給自己選一個靠山,陳笙一家獨大久了,讓他護著王成,自然是沒戲的,我倒是覺得,說動他,並不難。」

  祝瑞穎:「王成你不用刻意去說,先不管他,等我自己來。」

  王成的情況沒有超出祝瑞穎的判斷。

  王成自己應該是清楚,他不是一個能堪當大任的人,這樣的人最是敏感,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要想不做中間的犧牲品,就得賭一把,從中選一個人來做自己的靠山。

  提前投靠這個陣營,這樣才能活得久一點。

  做了這麼久的堂主,他至少應該能夠看出來,如今的情況,是有種山雨來風滿樓的危險氣息。

  他雖然看不懂祝瑞穎到底要做什麼,但是他也能明白,如果是雙方對壘,那祝瑞穎一定是在棋盤上的下棋人。

  王成於陳笙而言,或許都沒有入眼,這一點,也是有幫到祝瑞穎。

  現在,就差一個橄欖枝了。

  孟金:「他是有什麼更大的作用嗎?我有把握可以說服他。」

  「他是我跟沈飛旭的一個賭,我自己來。」

  孟金一愣:「拿王成打賭?」

  祝瑞穎也沒有隱瞞那個無聊的賭。

  「嗯,我們在賭,他會不會自己過來,我賭的是會。」

  「賭注是什麼?」

  「保密。」

  孟金頓了一下,露出一個揶揄的笑。

  「哎呦,你們兩個之間的情趣還真是奇怪,不過我呢,作為朋友,還是……依然保持理解的。」

  祝瑞穎對這句話表示無奈,不過也沒有過多做解釋。

  「方輝和周宏是什麼情況?」

  「他們兩個屬於牆頭草,只有利益給夠,在誰的陣營,他們不在乎。」

  「陳笙,可比我孔雀堂要有誘惑得多。」

  「可是他不會分權給別人,他一家獨大了這麼多年,對於這一點,大家一清二楚,心知肚明。」

  祝瑞穎聽他這麼說,就知道,他心中是有把握的。

  「你覺得你大概多久能夠說動他們?」

  孟金:「應該不會很久,只不過是會多費些口舌罷了,我要找個時機,把大家聚在一起,先開個口風,以此告訴他們,我們的意圖。」

  祝瑞穎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她也很需要這個契機。

  「那,應該怎麼做?」

  「再過一個月就是我的生辰,這次生辰宴,我準備大辦,嘿嘿,別人沒什麼別的,就是人緣好,我若是想要大辦,給他們發請帖的話,他們是會來的。」

  「那就按你說的來做,果然,有了老孟,攢人這件事兒,就成功了一大半。」

  孟金自顧自地搖了搖頭:「哎,論說能力,我老孟,還是有一些滴。」

  「那我就不擔心了,到時候會準備一份很好的生辰禮奉上,這份情,我也記上了。」

  「祝禾,你是個仁義的人,也是個能夠信守承諾的人,至少在大部分情況下是這樣的,我孟金看人,多半是準的,不過我跟你合作,也不僅僅是看中了你的能力,和你的為人。」

  「我身上還有其他的特質嗎?」

  「有啊,」孟金身子微微往前傾了傾,「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對於權利,沒有欲望。」

  祝瑞穎目光平淡地回望他,兩眼相對。

  孟金輕聲說:「對於權利沒有欲望的人,多半不會成為我的敵人的,所以,祝禾,你是個可交之人。」

  「你跟沈飛旭相交甚好,也是因為這一點?」

  孟金聳聳肩,重新靠回椅子上。

  「他對於權力雖然不感興趣,不過,他背後的人是蔣豐,蔣豐對於權力的把控,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可是,我沒有想過要越俎代庖,所以他可以成為我那有那麼一點點真情流露的友人。」

  祝瑞穎嘖嘖兩聲,感嘆道:「老孟啊,你直接改名叫孟精明吧。」

  孟金哈哈大笑。

  「好朋友,你等著我的消息吧,我孟精明,是從來不會讓合作對象失望的,尤其,你還是我的朋友。」

  祝瑞穎心情很好地從孟金那裡離開。

  感覺在人間,比在天上的時候要幸運很多呢。

  祝瑞穎回來的時候,花香鎮的紡織機已經買回來了,總共買了兩台,這兩台紡織機可是頂了大用,她們幹活兒的速度有很大的提升。

  這兩台紡織機,一台放在了錢漁家裡,一台放在了祝家,寧家本來就有一台,方家也有一台,四台紡織機放的位置是算過的,很合理。

  錢漁手上的活計不停,蹙眉看向紡織機:「這次的紡織機是不是買貴了?我以前可沒有見過賣這個價的。」

  許氏:「是貴啊,而且貴的不是一點半點,難道你忘了,外面對我們花香鎮的人是什麼樣的態度嗎?」

  錢漁這才反應過來,她平常不太出鎮子,不太在鎮外買東西。

  最直觀感受到的區別對待的時刻,是接散活兒的時候。

  「我真是糊塗了,倒是忘記這茬了。」

  蔣氏:「沒辦法,就算是貴也得買,會賺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