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林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另一個人嘴裡喊著求饒的話,卻依舊逃不了最後的命運,
「念在你們,很配合的份兒上,我就給你們一個痛快,好好的去吧。」
祝瑞穎沒有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隨著她話音的落下,耳邊那求饒的聲音也消失不見。
祝瑞穎沒有解開門禁,也解開屏障,方才她下了一道屏障,是隔絕聲音的。
祝瑞穎沒有立刻就走,而且等了一會兒,方才百林的話不像是在說謊,不過她還得自己驗證一下才放心。
待了大概半個時辰,還是沒有人來,祝瑞穎便起身離開。
而那隻毛毛蟲和蚯蚓的屍體,也慢慢消散不見,只留下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妖死後不入輪迴,魂飛魄散,若是受到重創而亡的,身形也會消散。
所以那個屋子裡,此時留下的只有一地血跡。
祝瑞穎回了花香鎮,進了廖天卓家裡,四個徒弟都在。
計炎:「師父。」
談卻:「師父,我們給大師兄檢查了,簡單用靈力給他調理了一下,他現在已經沒什麼事兒了。」
計炎:「那是自然,我已經完全活過來了!」
祝瑞穎看計炎那副活蹦亂跳的模樣,也知道他沒有什麼事了。
「抓你的人是郁閣的,你們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嗎?」
計炎:「原來是郁閣的人,我就說……」
談卻:「郁閣在壇寧的妖耳中並不陌生,它類似於邪教,專門研究禁術,以歪門邪道提升妖力,都是些妖力達到瓶頸,不甘心的人。」
莊慧羽:「沒錯,而且,他們的群體不算小,不過很分散,除非有大事發生,否則從不聚在一起,這樣或許是為了他們彼此的安全吧。」
祝瑞穎:「也就是說,他們的成員,可能出現在萬慈堂地界,也可能出現在孔雀堂地界?」
計炎:「嗯,可以這麼說,他們其實無處不在,只要心中有這方面的邪念,勝過了理智,就都有可能成為郁閣的人,而且……郁閣的人,很多人都會對此網開一面。」
祝瑞穎:「這是為什麼?」
計炎:「他們當中的有些人或許位高權重,暗中保護,而且他們的能力不錯,一般情況下,大家都不想跟他們對上,想的都只是明哲保身。」
談卻:「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如果你放過郁閣的人一馬,那你就會成為郁閣人的朋友,他們不光不會對你動手,而且有時還會拔刀相助。」
祝瑞穎回想起百林當時脫口而出自己是什麼組織的一幕,才明白過來他為什麼毫不隱瞞,甚至這麼急切讓她知道他們所屬的組織是哪裡。
原來還有這麼一層原因,他這麼說的更多的原因,其實也是為了自保。
計炎:「師父,你去那邊都看到了什麼?」
祝瑞穎如實說了另一個出口那邊的情況,也說了她都做了什麼。
祝瑞穎:「就當是給你報仇了,下次長點心,這件事情就這麼過了,我都檢查過了,不會有麻煩的小尾巴出現。」
計炎知道祝瑞穎這樣做都是為了什麼,他心中十分感動,對祝瑞穎這個師父也更為敬重。
「謝謝師父。」
「別謝了,這段時間好好修煉,但也別急功近利,你這次雖然受了被吸妖力的苦,但是你最終並沒有損失什麼,反而還陰差陽錯的提升了一些,好好融合,不要操之過急,這樣方式得來的妖力,儘管是已經融合了,但是一個不小心,還是容易走火入魔。」
計炎認真記下祝瑞穎對他的教導。
「是,師父,我記下了。」
談卻的手臂打在計炎的肩上:「行啊大師兄,這還因禍得福了啊,嘖嘖,好福氣哦。」
計炎翻了個白眼,將肩上的胳膊弄下去。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我要啊,我當然要了,唉,師父,有你在我們身邊,我們以後遇到惡人的時候,可不可以也,特殊處理一下?」
祝瑞穎看著談卻,這人倒是坦誠,估計也是怕自己不打招呼地亂來丟掉小命吧。
「計炎能夠吸取那個臭鼬的妖力,是因為那個臭鼬的體內有他的妖力,並且尚未完全融合,但是也融合了一些,所以他能夠吸回來,甚至能夠多帶著吸一些過來,不過在這個過程當中,到他這邊能用的妖力也不過就是將以前的弄回來了,又勉強多了那麼一點點,而且要穩固,重新與他體內的妖力融合,是一件很複雜的事,稍有不慎就會給自己帶來危險,你以為是那麼容易的?」
談卻啊了一聲,張著嘴,明顯是有些聽愣住了。
「修煉沒有捷徑,只有腳踏實地,尤其是你們這種情況,你若是抱著那種不該有的想法,以後若是出了什麼事,不要怪我幫不了你」
談卻撓了撓頭,也知道自己方才是犯蠢了。
「師父,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有這種想法沒關係,你說出來,我給你答疑,怕就怕在,你沒有過問於我就去實施了,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師父,我知道輕重,我向你保證,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
祝瑞穎看著談卻,她對於這個二徒弟其實還是很信任的,知道他有的時候有些歪門邪道的想法,但是能控制住,不會實施,所以她目前並不擔心這人犯傻,不過,穩固道心的事情是不能落下的,她已經在給他制定方法來訓練了。
「我相信你們,最近你們修煉的時候都不要操之過急,什麼時候該進入到下一個階段,我比你們心中有數,每個人我都準備了不同的修煉方式,到時候會告訴你們的,我不說,就代表還沒到時候。」
談卻:「啊?還沒到時候啊,可是我們的妖力已經好久都沒有提升了。」
祝瑞穎語氣淡淡地說:「若是這點耐心都沒有,就不要修煉了,就算繼續也註定走不遠。」
談卻張了張嘴,最後閉上了。
廖天卓:「我知道了,我會靜下心來。」
莊慧羽:「師父,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