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明白這中間肯定有隱情,於是給周文使了個眼色,隨後便將角落邊的帘子,給拉起來。
「聊了這麼久,還沒有問你尊姓大名?」
男子看著上來的酒,暢飲而下,怒意漸漸消散。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付玉。」
好秀玉的名字,王城覺得,他的名字與現在的形象截然相反。
溫潤如玉的儒雅公子,現如今變成破破爛爛的瘋酒鬼。
「王老闆可是出了名的互幫互助,怎麼可能會對別的商戶大打出手?」王城端著面前的酒,語氣帶著懷疑。
想將這個事情發掘出來,這中間可少不了虛與委蛇。
「互幫互助?這只不過是他的把戲。」
付玉將酒壺給灌滿,一聽到張老闆的名字時,整個人都怒氣四溢。
「這句話是從何說起?」
王城隨手一個舉動,居然還能找到其中的證據,這也讓他有些驚訝。
意外之喜的出現,將原本的計劃徹底改變。
王老闆正在往酒肆趕來,火急火燎,絲毫沒有顧及形象。
「你們怎麼能讓他見到王城,要是他敢亂說,就給我亂棍打出去。」
管家有些心虛,畢竟只不過是提了個名字,就讓老爺這麼著急。
更嚴重的事情還沒有說,他擦了一下頭上的汗,「老爺,現在兩個人已經坐著交談,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王老闆眼見事情包不住,便覺得是時候該動些手段。
「把全部人給我調過來,我倒是想看看,就憑他一個人,怎麼可能把這件事情傳出去。」
「那大門不守了?」前天晚上還囑咐,一定要將大門給守好,一隻蚊子都不要放出去。
現在突然要將人手給召回,管家一時之間騎虎難下。
生怕大門那邊出現問題,到時候還引來禍端。
「不守,人都在酒肆,還擔心會跑出去?」
王老闆只想趕過去,要是留他們兩個獨處,那之前的努力都白費。
王城本來想繼續往下深究,但是發現,付玉臉上紅一片。
「你這不會是喝醉了吧?」
「怎麼可能,你要是再給我來一壇,我也可以喝的下去。」付玉說著,還打了個嗝,整個人都有些晃悠。
「大人,現在在他這裡肯定套不到話,要不我們去問一下店小二?」
王城看著倒在桌子上的人,無奈嘆了口氣,好時機就這樣子錯過。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隨後便托人將付玉送到府邸。
周文見狀,內心有點焦急。
「大人,要是把他帶回府邸,那麼我們真的是惹火上身,沒有任何退路。」
「我根本就沒有想過留後路,從零開始做豈不是更好?」
王城說著便走到了店小二的身邊,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
店小二原本還在看熱鬧,發現王城的目光,迅速躲閃,但是卻來不及。
「貴客,是需要來點什麼?」
「我既不打尖也不喝酒,我想用我手上的銀子來購買你的消息。」
王城說完,就在盤子上面扔了一袋銀子,絲毫沒有一點心疼。
看到盤子上的銀子,店小二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環顧四周,迅速將盤子裡面的銀子放進口袋,整個行為下來,根本就沒有浪費一點時間。
「貴客這不是說笑,您想知道的事情,我哪能不說,我肯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王城有這句話,心裡便有了幾分底,於是指向付玉剛剛坐的位置。
「我想知道他是什麼來歷?」
一聽這話,店小二臉上的表情凝固,立馬將口袋裡的銀兩都倒出來。
而且還在桌子底下搬出一壇酒,放在桌上,「這位貴客,您這不是在折煞我,這錢我先還給您,關於那個人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前後的差別實在是過於大,王城原本面帶微笑立馬嚴肅幾分。
店小二還以為他是一個好惹的主,於是樂呵呵地將銀兩放到王城的手上。
「這些銀兩太過於貴重,要是這位客官還有別的吩咐,我肯定不會拒絕。」
王城冷哼一聲,隨後便使了個眼色給周文。
下一秒周文手上的劍,就抵在店小二的脖子上,面無表情,整個氣氛陷入了僵局。
「收下了我的銀兩,就沒有退還的道理,你要是不願意說,那也別怪我動粗。」
店小二這下明白,這人根本就不是善茬,也有些後悔剛剛收銀兩的行為。
連忙拍了拍腦袋說:「哎呦,我記起來了。」
王城點了一下頭,周文便將店小二放開,隨後手上的銀兩,又再一次出現在盤上。
「小二果然是好記性,那還麻煩你跟我講講,他的故事。」
這銀兩,店小二咬著牙將它收了下去,隨後便把王城,帶到另一個隱秘的角落。
相比最開始王城找的地方,這裡顯得格外僻靜,甚至還有一扇門隔斷周圍的聲音。
「這位貴客,這個消息已經在城中封鎖,不是我不願意告訴您,一旦有人泄露,那可是殺頭的危險。」
王城聽後皺眉,他知道王老闆的勢力在發展,但沒有想到,居然讓整個城中人都為此恐懼。
「你放心,只要你願意告訴我,你的人身安全和後半輩子我都能保證。」
店小二有這句話的保障,心裡也放鬆了許多,於是便將旁邊的椅子搬開坐下去。
「其實,付家以前不僅是富甲一方,而且與朝堂上許多官員都有聯繫,對城中百姓也格外和藹,經常做善事。」
「但王老闆來之後,這一切就發生了轉折……」
「真給你膽子,什麼話你都敢亂說。」
店小二剛說兩句,大門就被傭人給踹開,一個身著素衣的管家從裡面走出來。
拎著店小二的領子就往旁邊扔,眼底都是不屑,弄完之後還拍了拍手。
「是我請這位小兄弟一敘,你們這是何意?」王城將店小二一把給撈起,隨後擋在他的面前與管家對峙。
管家見狀,明白踢到一個硬茬,但是在這城中,根本就無人敢與他作對。
「這個酒肆有明令規矩,不允許與客官有過多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