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解藥?」王城試探性地詢問黑衣人,眼神中都帶有些許疑惑。
雖然他知道,太醫已經將這個病給治好,但是他不敢保證這中間會不會有後遺症。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直接問兇手,只要黑衣人有要,那麼就可以解決。
只見黑衣人冷笑一聲說:「就算我有解藥又那又如何,你以為我真的會給他們喝嗎?」
之所以縣令府沒有任何問題,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在水中加了解藥。
所以,在屋子裡面呆著的人,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為什麼你這麼憎惡城中百姓?」王城根本就不理解。
他見過黑衣人,但是在各個百姓口中,並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而且黑衣人現在的樣子,對於百姓的憎惡,實在是太過於明顯。
「你為什麼要殺縣令,我們倆合作之前,明明把這件事情說得很明白,絕對不允許傷害他。」
阿夏說話的時候,語氣中都帶有一些哭腔,他知道這一次做可以幫他擺脫。
但是沒有想到這個代價,居然是縣令死在屋外,阿夏現在的心情已經有些崩潰。
「我並不想殺他,只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會為王城給擋這一刀,既然這樣,那也不能怪我。」
阿夏拎起旁邊的劍,就想往黑衣人身上捅,但是被旁邊的周文給攔住。
王城慢慢的往前走了幾步,隨後發現黑衣人的表情已經有些扭曲。
「你現在肯定是想早點死,這樣子才能解脫,但是你以為我會讓你如願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王城還將他口袋中的玉佩,給拿了出來。
發現上面的花紋有些奇怪,而且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家能夠拿得起的東西。
「還給我!」黑衣人看到他的玉佩,被拿走之後立馬暴怒。
「你居然這麼憎恨這城中百姓,難不成你是這城中富商的一個兒子?」
王城說完這句話之後,肉眼可見,黑衣人臉上的表情有些抽搐。
他沒有想到,王城居然會想到這個地方,想說話,但是嘴巴卻一直張開,無法說出。
他心裡已經想了很多事情,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一刻哽咽。
此次阿夏慢慢的站起身,看著地上的黑衣人,心裡不停的開始思考。
難怪他總覺得黑衣人有些面熟,但是卻又說不上來。
「你不會是賈家的孩子?」阿夏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都帶有一些試探。
但是他的眼神中,已經多了幾分堅定,對於這件事情,他心中還是了解一部分的事情。
王城聽到這句話一頭霧水,根本就不明白,這中間有任何關係。
「難不成你又知道些什麼?」
他總覺得阿夏有些奇怪,城中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但是他每句話說出來卻有些奇怪。
只見范偉在後面偷偷的站出來,直勾勾的盯著黑衣人,臉上露出了釋然的表情。
「我說在監獄裡,怎麼你總跟我搭話,原來是故人之子,只是沒有想到如今你是這副樣子。」
范偉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都有些無奈,他其實知道,黑衣人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品性。
只是沒有想到,這個事情帶來的打擊實在是太大,會出現現在這樣子的情況。
「要不是有你,估計現在我也跟著我的父母死在了這個城中,但是這並不代表,你什麼都沒有做。」
黑衣人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但是他明白,有些事情既然擺在表面上,就不可能發生逆轉。
而且對於范偉的話,他也只能表達遺憾,有些時候事情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
王城聽著兩個人對話,只覺得一頭霧水,沒有人將這個事情給說出來,就知道在這裡胡亂批判。
「現在不是你們倆對話的時候,你們要先把這個故事給說出來,否則的話,我們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進行。」
城中現在被瘧疾肆意,儘管有人出手相救,但是每件事情,還是發生不可逆的痛苦。
只見黑衣人冷眼看著王城,眼底儘是厭惡,對他來說,要不是王城的出現,事情絕非像現在這樣一發不可收拾。
他現在將所有的怨恨都放在王城身上,但是殊不知,這些事情只不過是一場誤會。
直接范偉慢慢的從後面走出來,滿臉遺憾的對著黑衣人搖頭。
「你所看到的只不過是片面,其實你的父母,所做的一切都是被證實。」
此話說出來之後,黑臉滿臉震驚,他根本就不相信這一切。
如果說這個事實被證實的話,那麼就說明,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
「你憑什麼這樣子說,我父母就是被城中百姓所害,要不是他們,我父母怎麼可能會被抓起來。」
原來賈家本來是安塑城中的商戶,但是他們所賺的錢,根本就不足以支撐他們的貪心。
這就導致了後面百姓紛紛舉報,賈家父母被迫入獄,但作為名動全城的商戶,怎麼可能會就此退縮。
於是他們就想了一招金蟬脫殼,利用其他人的屍體,方便他們從監獄裡給逃出來。
只是當時被縣令給抓到,這一行為,也徹底激起了百姓的憤怒。
「當時要不是你的父母使用金蟬脫殼,也不會就此被百姓們唾棄,所有事情都是有原因。」
可是這番話,在黑衣人耳里聽出來,只不過是逃避的話術。
對於黑衣人來講,他根本就不理解,明明最開始聽到的故事不是這個樣子。
在他的版本里,他的父母是被百姓們所冤枉,無奈之下只能鋃鐺入獄。
「不可能,明明有人告訴我,我的父母是被冤枉,要不是天子無眼,百姓們也不可能隨意主宰一個人生死。」
王城聽到這句話,立馬往後看了一眼阿朝,向他擺了擺手。
希望他不要將這件事情上報給皇上,阿朝也明白,他現在所說的話,只不過是情急下的話。
根本就算不了什麼,但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覺得心中有些憤怒。
於是便扭過頭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