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霜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眼神忽然就迷茫又焦慮起來,她只笑了笑說:「妞妞病了,既然她這麼想她二叔,我明天就讓我家林叔將薛二哥換回來,讓他也休息幾天!」
余氏聽了臉上露出笑意,「謝謝你元霜!」
她知道老二是想多掙些錢,可她還是想他能休息幾天,能回來跟她們母女吃頓團圓飯。
又過了會兒,老爺子見人無大礙了,這才抓了幾副藥讓母女倆離開。
白成祥見外面太黑了,便讓林江去送一送。
見人走了,老爺子看了看手裡收到的一把銅板兒嘆口氣說:「母女兩人也夠可憐,逃荒路上薛老大被砍死的時候,我出手也沒能救回來啊,還想著母女倆沒了依靠以後日子多難啊,沒想到這薛老二倒是個好的,將大哥留下的一房人照顧得挺不錯!」
白元霜看了看他收到的銅板兒抿了抿嘴說:「您老就是心太好,我看您剛才抓的那些藥,哪裡才值這些銀子?」
老爺子瀟灑道:「你懂什麼,遇到家底兒殷實的,老頭子我可不會心軟!」
白元霜笑道:「我讓人給您打洗腳水去,該睡覺啦!」
江老爺子笑眯眯的將銅板兒收了起來。
第二天,白元霜將林江叫到酒樓去守夜,讓薛老二回來了。
兩日後,夏氏想著余氏母女也不容易,便將小平安給包氏她們看著,讓白元霜帶了些雞蛋和米麵去看看,就當給妞妞送點兒吃的去。
誰知母女倆出門剛好遇到了周寡婦經過,她挺熱情的招呼道:「白家嫂子,元霜,提著東西這是要去哪兒呀?」
夏氏跟她偶爾在村里看見,以前家裡做果酒的時候,她也來家裡賣過野果。
算不上熟悉,不過夏氏依然笑道:「妞妞那孩子前兩日病得厲害,我去薛家看看,看這丫頭應該好了吧!」
周寡婦兩片兒薄薄的嘴唇撇了撇說:「白家嫂子,你可別怪我多嘴,你有兒有女又有錢,在村里名聲也好,何苦去跟那些個不三不四的人家交往!」
夏氏笑容一滯,白元霜也冷下了臉說:「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那薛家可都是規規矩矩的人!」
周寡婦不屑的笑了笑:「亂倫的人也能稱得上規規矩矩?我看元霜丫頭你還是太年輕了!」
母女倆一聽,說這薛家亂倫,那自然是指余氏和薛老二了?
夏氏生氣這人怎麼就在自己閨女面前葷素不忌起來,有些不悅的說:「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到的這些謠言,可妞妞她娘我了解,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周寡婦梗著脖子道:「是我親眼......呃,是我親耳聽到別人說的,嗨,總之你們不信就算了!」
她一雙眼珠子轉了轉,眼裡透著一絲八卦和精明味兒,白元霜看著有些不喜。吧書69新
「簡直胡說八道!」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白元霜轉頭看見她爹有些怒氣沖沖的走了出來。
他眼裡帶著厭惡的看著周寡婦道:「一個半路上裝扭腳,要上別人車的女人怎麼跑到我家門前來說別人的是非?」
周寡婦見白成祥出來原本眼睛一亮,如今聽了他的話,她滿臉漲紅道:「元霜她爹,你......你胡說什麼啊?你......你可別亂講話啊?」
夏氏和白元霜的眼睛都齊刷刷的看向他。
白成祥冷笑了聲,「別以為我上次沒捅破,你就以為我沒看破,以後少打歪主意!」
周寡婦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罵了白成祥一句「胡說八道」後便逃也似的跑了。
看著她心虛的樣子,夏氏現在去串門兒的心情也沒了,而是眼含犀利的望著白成祥說:「老實交代,你有啥應該告訴我卻沒說的?」
剛才還一臉板正又冷酷的白成祥,肩膀一下子耷拉下來,嬉皮笑臉道:「其......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看不慣嚼舌根的而已,也沒啥好說的......」
白元霜對著她老爹眨了眨眼問:「爹,您老不是碰上啥爛桃花了吧?」
夏氏雙眼一瞪,立馬揪住白成祥的胳膊說:「走!進去跟我好好兒說清楚去!」
「哎呀哎呀,你倒是輕點兒啊,我這麼自律的人,能被誘惑嗎?」白成祥齜牙咧嘴的大喊道。
白元霜搖了搖頭,得,這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了門兒了。她很好奇,她爹究竟是不是年輕的時候在外面荒唐過啊,否則她娘這麼沒安全感?還是老娘愛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