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走了,剛才還和藹可親,笑臉待客的夏氏立馬拉下了臉。
她看了父女倆一眼說:「你們兩個給我進來!」
「啊,娘,元雪一個人在帶著平安呢,我去幫忙!」白元霜想溜。
夏氏擰著她的耳朵道:「現在了還想瞞著我,跟我進堂屋去!」
「哎呀,娘,你快放開,我跟你走還不行嘛!」
白元霜鬧了個大紅臉,她這輩子加上輩子還沒被老娘擰過耳朵呢,這......這有點兒太沒有尊嚴了。 ❄
白成祥走在閨女後面竟然還笑了笑。
夏氏冷聲說道:「你少幸災樂禍,你幫著女兒一起瞞著我,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
父女倆乖乖兒的站在堂屋裡,夏氏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就等著兩人招供。
父女倆看了看,這架勢不說是別想糊弄過去了。
白元霜想了想,也罷,說就說了吧,也讓老娘習慣一下她的做事風格和能力,於是便乖乖的將之前如何知道孫鐵想報復他們,如何遇到劫匪救下孩子,又如何親手殺了孫鐵都抖落得一乾二淨。→
夏氏聽後,整個人都懵了,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氣的。
她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好你們父女倆,合著我就是個外人,這麼大的事兒居然瞞著我!」
「娘,我們瞞著你是不想讓你擔心啊!」白元霜辯解道。
夏氏抖著嘴唇說:「我看你是膽大包天才對,你現在性子越來越野了,什麼都敢做!」
說著,她便要懲罰白元霜,說以後半個月,家裡打掃、洗衣做飯、甚至帶平安的任務都交給她!白成祥一個月不許喝酒。
白元霜心裡一聲哀嘆,夏氏氣呼呼的回了房間。
白成祥看著自己媳婦兒臉都扭曲了,對白元霜說:「糟了,看來這次你娘氣得不輕啊,我還第一次看她對你發這麼大的火兒呢!」
「爹少裝好人,剛才幸災樂禍的人是誰呢?」白元霜埋怨道。→
白成祥尷尬一笑,「閨女,你爹我不也被罰了嗎?你別擔心,你娘現在只是在氣頭上,我去哄哄她就好了!」
說罷,白成祥便開溜了。
本來白元霜也覺得夏氏只是一時氣話,沒想到過後的里日子家裡的事兒她還真是啥都不干。
早上去山坡幫著孟家興他們一起餵雞餵兔子,中午吃了飯又帶著白元雪去村子裡玩兒,就把小平安扔給她,晚上都是她哄著睡。
就算平安餓了,白元霜也只能給他沖米糊糊。這小子原本就沒完全斷奶,平日裡也吃些輔食。這下可好了,夏氏整天整天的往外跑,他更沒有了吃奶的機會了。
這麼幾天折騰下來,平安這小子倒是將奶給戒得差不多了。
白元霜看著坐在床上玩兒撥浪鼓和小木馬的平安,她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胖腳丫子,「你小子怎麼就不吵不鬧呢?你要是多哭一哭,娘還怎麼瀟灑的出去當甩手掌柜?」
「啊......羊.......啊」
平安以為白元霜在逗他玩兒,他將撥浪鼓丟在一邊兒,然後爬過來攀住姐姐的肩膀站了起來。
「來,多走幾步!」白元霜拉著他的手,讓他在床上走來走去。
撥浪鼓被他踢來踢去,發出「咚咚」的聲音,他自己把自己逗得咯咯直笑。
兩人正玩兒鬧著,荷花走了進來。
「咦,荷花你來啦?」白元霜翻身爬起來。
荷花走過來坐在床邊,「我聽嬸子說你一個人在家,所以過來找你玩玩兒!」
白元霜一聲哀嚎,「我娘現在不管我弟弟了,我真是造孽啊!」
荷花忍不住一笑,「你幹啥呀,我不信你以前沒帶過元雪!」
白元霜心想帶元雪的可不是自己,原主肯定比自己有耐心。
荷花逗了逗小平安道:「嬸子說再過幾天,他肯定就能戒掉奶了,到時候就讓你喘口氣兒!」
白元霜眼睛一亮,敢情她娘這些天不僅是懲罰她,也是想給平安隔奶啊。這下好了,她以為自己真要帶弟弟帶半個月,這是兩輩子都沒幹過的事兒呢,偶爾還行,半個月太難了。
她高興的抓過平安親了一口,「聽到沒?嗚嗚.......我要解放了!」
「啊呀......」平安趕緊把頭偏到一邊,好像很嫌棄似的,白元霜氣不打一處來,偏偏要抓著他親。
荷花本也笑著,突然道:「元霜,你聽說了嗎?周貴他娘瘋了!」
「王翠花?」白元霜聽到這個事兒覺得不太意外,之前看她就有些不對勁了。
荷花嘆了口氣說:「周村長他們親自去了縣城回來後確定周貴確實不在了,他娘便一直哭嚎,這些天甚至開始打人了,今兒還讓江爺爺去給她治病呢......」
白元霜聽了很唏噓,聽說周貴是王翠花嫁過來幾年才生的兒子,現在又死得這麼慘。
兩人正說著話,沒想到白成祥便回來說周大平癱瘓的老娘過世了......